睡在男主府上的第一个晚上我变异了。
下一刻,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鹦鹉的视角。
男主浑身带着水汽,头发湿漉漉的走了进来。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瞟向裸露在空气中的白嫩肌肤和两点殷红。
单看,就很嫩,在现代妥妥的小鲜肉。
男主耳垂带着红意,「我明白你对我爱的无法自拔,但你也不该如此孟浪。」
【正文】
我白天是丫鬟,晚上就穿成了世子家的鹦鹉。
就这样我一天要打两份工,白天要应付世子,晚上还有应付世子。
-
我被誉为江南第一花魁。
鸨母因此十分看重我。
那可不然,我可是她的摇钱树。
多少达官显贵不远万里想要来见我一面。
然而我却感到十分憋屈,作为新时代的女性穿到这里也就算了。
卖艺不卖身已经是我来到这里最低的要求。
可是如今,这最低的要求也要被打破了。
今日,就是我这第一花魁初夜被拍卖的日子。
我带着面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台下那群歪瓜裂枣。
不是又矮又胖满脸褶子,还看上去极为猥琐的油腻男就是有着阴沉目光,死气沉沉的阴间男。
无论是哪一个买我的初夜,我都难逃一劫。
我捏住手强迫自己忍下来。
就在这时我看到人群走慢悠悠的走进来一个人,他在角落里缓缓坐下。
浑身紫金色的绣状样,坐姿矜贵又慵懒。
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非常的小物件。
身边的人看到他后先是震惊,然后就是几个人对视了一番。
他周边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就连鸨母眼中都闪过一瞬间的震惊,虽然转瞬即逝还是被我发现了。
我低下头。
看来那位男子非富即贵,要不就是极有权势。
现如今,能救我,暂时脱离魔掌的看来只有他了。
总比被恶心的猥琐男拍去好。
-
「我出两千两!」底下的一个富商率先开口,他脸上满是对我的意在必得。
鸨母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花魁的起拍价是五千两。」
五千两!这换算成现代是多少钱啊。
我这辈子,上辈子,下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我一下子心情非常的复杂,一方面觉得自己很贵很有价值。
一方面又觉得能给鸨母带来这么多价值的我,鸨母肯定不会轻易的放我离开。
「七千两!」
我顺眼望去,一个眼睛小的跟豆豆眼一样的宽脸男。
「八千两……」
「一万两!」
先前的猥琐油腻男站起身来,眼含威胁的扫视了一圈。
底下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
不是吧,不是吧,我才不要和猥琐男待在一块儿。
早在之前就有楼里面的姐妹和我说,这个猥琐男在京城里有一位当大官的亲戚。
所以导致他无法无天,凡是被他看上的都被折磨的很惨。
甚至被折磨至死的都有。
想到这,我浑身颤抖了一下。
穿到这里已经很倒霉了,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
就在底下的人还在观望的时候。
我将脸上的面纱揭开,用尽我毕生的演技朝那边慵懒坐着的矜贵男子丢了一个魅惑的眼神。
谁知那位男子眼皮都没眨一下,那双眸子平淡无痕的接收了一切。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表演。
我耳朵很尖,从底下的声音中捕捉出一个消息。
这位矜贵的男子似乎是叫邬祁渊。
反正从他们的反应来看,他一定兜的住我,这就足够了。
我心一横,偷偷的借着层层叠叠的衣裙狠狠地捏了自己大腿一把。
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的逼出来。
我本想上前打一波感情牌,没成想这衣裙太长,不小心踩到一整个人扑倒了邬祁渊身上。
邬祁渊的周身气质一凛,我对上他那双满含疏离的眼睛。
下意识的后退,随后想了什么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抱上邬祁渊。
「我……我倾慕公子已久,希望日后邬公子可以给我一个机会陪伴在邬公子的身边陪伴。」
此时周边的人也反应过来,邬祁渊身后侍卫模样的男人上前想要将我给拉开。
却被邬祁渊一个手势给制止。
鸨母此时上前打圆场,尬笑道,「芍芝她今日可能是花酿喝多了,说了些胡话,邬公子不必理会。」
随后鸨母便给身后的两个人打了个手势,想要将我强拉开。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邬祁渊,「邬公子,芍芝真的对你倾心已久,请您给芍芝一个机会让芍芝侍奉您……」
邬祁渊平淡无波的眸子看着我,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捏住我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既如此,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两万两,她以后是我的人了。」
鸨母颤颤的点点头,看了我一眼。
然而神奇的是,邬祁渊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一连几天都没在出现。
楼里的姑娘们都说我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人家邬祁渊压根就没把我放下心上。
我面上心里苦兮兮,心里开心的不得了,但无奈还是要装一装样子。
我将撒了辣椒水的帕子擦了擦眼睛,眼泪立马哗啦啦的流下来。
「能见到邬公子本就是我千年修来的福气,那还敢埋怨邬公子,我只求邬公子无论在哪都顺遂安康,有没有我在身边都不要紧……」
跟我比舔狗!舔狗的休养就是无论在哪里都一致!
果然,楼里的姑娘们包括鸨母听到后都对我面露嫌弃之色。
你们知道个屁!
我巴不得邬祁渊永远不要想起我呢!
反正他都说了我以后都是他的人了,我看也没有谁敢不找脑子的往枪口上撞。
-
就在我玩得乐不思蜀,过了一个月神仙般的日子,都快把邬祁渊这个人给忘了时候。
他出现了。
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从楼里接了出来,接到了他的府邸之中。
我跪坐在下首,邬祁渊手捧着茶水,一副慵懒到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恨恨的舒缓了一下跪坐麻了的双腿。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凭什么你坐上面,我就只能跪坐在下面。
不过一想到他的身份我又释然了。
邬祁渊没有出现的日子我打听了很多有关他的消息。
邬祁渊的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姐姐,也就是说他是长公主之子。
当今圣上和长公主的感情非常的好,因此也极为宠爱邬祁渊。
因着这显贵的家世,邬祁渊不负众望的成为了「纨绔子弟」。
只不过他的纨绔比较内敛,不同于其他纨绔子弟的偷鸡摸狗,赌场斗鸡。
邬祁渊整个人都十分的懒散,好似对什么都没有追求。
关键是我打听到的最关键的一个点就是他没有通房丫鬟,没有女主人。
不是我想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从他身边没有女子表明,他是一个不沉迷与美色的人。
知道这点我就好发挥了。
我又从邬祁渊府中的小人口中得知,邬祁渊最为讨厌对他死缠烂打的女子。
我暗暗低下头扯动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好为等下的表演做准备。
我再次挤出泫然欲泣的几虚无的眼泪,想要扑到邬祁渊的腿上。
邬祁渊却率先一步移开,让我扑了个空。
「……」
邬祁渊站起身来,「听说你对我爱的深沉,这一个月里一直在等着我回来。」
我,「……」
虽然很想回答不是,但是不能拆自己的台。
我挤出星星眼,满脸崇拜,一副最相信邬祁渊的神情,「我只是有些担心您,如今您平安归来妾身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邬祁渊似是轻笑一声,满脸趣味的看着我。
「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和我做样子。」
我的心一紧,邬祁渊他这是在诈我。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露出丝毫的马脚。
现在的我必须借助他的力量跳出那个火坑。
我低下头,用最楚楚可怜的侧脸看向邬祁渊,一副「你怎么可以质疑我对你的深情」的表情。
不管邬祁渊有没有被我恶心到,反正我自己是快yue了。
怎么想在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这么难!
邬祁渊见诈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便吩咐人摆饭。
我默默的站起身,捂住咕噜咕噜叫的肚子。
邬祁渊瞥了我一眼,「饿了就坐下来一起吃。」
我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然而动作上却没有丝毫的拖沓,一屁股坐了下来。
放眼望去,桌上真的有很多的好吃的。
不说别的,就但是肉类,就有十几二十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