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我的天使姐姐的爱情故事在《小故事》必读章节中跌宕起伏!

后来我有问姐姐,为什么要救我。

我是真的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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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一个刻薄伤害她的我,她为什么要豁出命来保护我。

她歪着头闭着眼,似乎在想原因。

就在我以为姐姐睡着了的时候,她才悠悠地说:“因为我坏掉了,但我希望你是幸福的、干净的呀。”

我似乎被人掐住喉咙,说不出一个字,唯有夺门而逃。

姐姐比我大了两岁。

这样近距离的关系以及相仿的年纪使得我不得不和她一直相伴。

听说我与她小的时候关系非常好,我甚至不要别人亲近,只会跟着她跑来跑去。会靠着散布这种儿时的消息来缓和我与她的关系的也只有妈妈了。

只是小时候的事我哪里还记得住,相比起这种摸不着的事情,我还是宁可相信姥姥说的,有一回姐姐抱着我摔跟斗,把我腿摔断了比较靠谱,虽然这事我同样记不得。但我每到梅雨天气,左腿就会隐隐有抽痛的感觉,反正我是死活不承认这是我的心理作用。

我偏执地坚信,我就是被她害了,她就欠了我了,似乎连我先天被上苍所愚弄的缺陷也是由于她才造成的!恨意这种东西密密麻麻,伴随着嫉妒的酸水,一旦冒了个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每到这种潮湿的阴雨天气,我就揉着膝盖,眼里头含点泪花,咬着嘴唇小幅度地抽噎,用尽了法子扮演着楚楚可怜。

我想我这个动作如果要搬上电影银幕的话,估计会被剪辑在喜剧片里头,我所谓的咬嘴唇是货真价实的咬,不是那种娇羞带点俏皮的举动,没有上嘴唇的遮挡,只有两颗大门牙狠狠地扣在下嘴唇上,看起来就像有人做鬼脸时的动作一样滑稽。

我深深懂得,那样子比直接装模作样地喊疼来的有效多了,我想如果我演技再高超一点,能掉出眼泪就更好了。

如果思绪可以幻真的话,此时此刻我的脑袋肯定正在不停地冒出粉色的泡沫,一点一滴聚拢起来,我指示着它们围向姐姐,令它们剥去柔和的外衣,变得锋芒毕露,成为一把把红色的匕首,将她捅了个稀巴烂。我拿出妈妈买给我的零食,面带笑容地递给她,尽管我的内心中她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我很多次问着自己的内心,我的恨我的怨从哪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不明白。如果我和姐姐都是有缺陷的话,我可能不会这么怨恨,或许还会与她因为同病相怜而更加相亲相爱,起码那样子我会知道就算被人当做怪物,我们也是成双成对的怪物姐妹,而不是只有我这么形单影只。

其实只要她长得丑一点我可能就不会排挤她,但偏偏姐姐所得到的不单单是健全,而且她美丽,她美丽的恰如其分,从小就让我嫉妒。

据说妈妈在怀我的时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当然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怀了我,我的到来是个令人手足无措的突然,为了迎接我这个名不副实的“小天使”,家里被罚了一大笔钱,本来妈妈还美滋滋地想着姐姐这么漂亮,如果可以生两个这么好看的小孩,以后带出去也算是件值得炫耀的事,但结果绝对是让她心如死灰了。

我天生唇裂,民间传说这是在怀孕期间吃了兔子肉的缘故,可是去问母亲,她已经全然记不得了。她还以为我的询问是在埋怨她,所以带些慌张地摸着我的脸颊:“不管安安长什么样子,都是妈妈的好孩子,这是不会变的。”

对啊,怎么变呢?人都生下来了,就算觉得质量有问题,你也不能再和上帝退货了,因此我这个严重的伪劣产品注定了就要拖累她一生了。尽管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拖累”有没有说出她的心声,父母的心理想必也是百感交集吧,但我相信,起码我的存在总不可能是为他们造福的。

好在小的时候我愚笨的很,还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任何区别,甚至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长大了会成为妈妈那样的美人胚子,有着请求别人时永远不会被人拒绝的本领,有着巧笑嫣然嬉笑怒时各不相同的生动。因此我盼望着长大,从小就盼望。

妈妈就着美人衣架的标准,从小就喜欢给我和姐姐穿鲜艳多彩的衣服,戴上绒球的帽子,打扮的如同电视里的小人偶那样美好活泼。

看着姐姐穿上新衣,软软的头发挂在耳朵边上,帽子盖住额头,底下是一双亮亮的眼睛,使得我一度以为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那样子的,就和花仙子一样美艳动人。

一直到长大后我才知道,美艳动人都是姐姐的,而我呢,我是什么?我就是东施效颦里的东施,拼了命的,绞尽脑汁惹人垂青,却徒增了一些无谓的笑柄。

这是真的不公平。

爸妈一直觉得亏欠我,所以对我十分宠爱,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但那个宠爱是带着愧疚,是不纯粹的,甚至是上不了台面的。

以前去外面玩的时候,妈妈一手挽着姐姐一手拎包,我就跟在后头,她总是忘了把另一边手臂留给我,其实她到底是不是忘了我又怎么知道,但是我向来是尽职地很,自动地站过去,提醒她:嘿我在呢,然后心安理得扣紧她的手臂。天知道我怎么会想到心安理得这么一词,这根本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啊。

那一刻妈妈和姐姐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不是嫌弃不是厌恶。他们有什么好厌恶的,他们长得好那只能说是他们占了便宜,该感恩才对,他们怎么可以嫌弃厌恶我呢?

他们的表情小时候的我还不懂得形容,到了现在我才懂,那是一种尴尬,一种心乱如麻,就像自己家的狗好端端地在路上走着,毫无征兆地拉了一堆屎,这个事情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别人都在面面相觑地看着你,你有必要有义务要去清理干净,不论它有多脏,可你是自愿的么,你不是的,如果可以,你当然想选择抱头鼠窜,但你不可以,你只能硬着头皮,面带微笑,装作涵养很好的样子去接触那臭不可闻的狗屎。

但我很庆幸我是一直等到这么多年后才明白这个道理,以至于我不会悲愤地无地自容,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我先天错失了这么多,却没有在后面获得相应的补偿,他们总说手心手背都是肉,父母给予的宠爱是均等的,甚至我觉得我是处于下风的。

优越者往往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我该做个好人”。也不知道是谁赋予了他们这种自作聪明的资格,姐姐时常会来接近我,甚至于讨好我,她大概觉得自己这么做很伟大吧。

小学就会有人送她礼物,不论男女都喜爱和她玩,她多么光彩明艳,而我是什么?刚开始别人好奇,觉得我长得有趣——唉!有趣,这真是比丑陋还要残忍的说法,他们总是叫我嚼动嘴巴,看着嘴唇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就像两片风扇一样迅动,从而嬉笑起来。

我记得当时班里有一个男生,有一回拔了一把草说要喂我吃,众人哄笑作一团,在旁边怂恿,期待看到更多有意思的作弄。

我看着他白嫩嫩的手指,恍然间觉得我该狠狠地咬上去,该好好地惩戒一下这些邪恶却漂亮的坏孩子。

但渐渐地他们开始发觉这种千篇一律的把戏有些无聊,准备寻觅新的玩意儿,恰巧班里有个女同学拿了一只真的兔子来,他们拿它凑近了与我比对,白色柔软的皮毛,如宝石般鲜艳夺目的红眼睛,就连那同样是分瓣的嘴也比我可爱的多,还有谁肯来逗一个会咬牙切齿瞪着他们的我呢?

他们变得连恶意的玩笑都不再与我开。

我惊愕地发现,相比起当时的趋之若鹜,他们不约而同地忽略更令我寝食难安,我开始变得焦躁起来,有一刹我想,如果我能生的再怪异些,或许他们对我的兴趣就会保持再长久一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一团空气一般,孤孤单单。

我觉得我真的是悲哀到了极点。

尽管在学校总有很多不开心,好歹家里还是唯我独尊,爸妈对我言听计从,姐姐也几乎不与我相争。所以日子马马虎虎也还过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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