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生日,我把他堵在厕所壁咚。
「七少,想怎样啊?」
我心想:就这?瞟了一眼他美好的胸肌,抬头回他:「给我来点男人的正常反应。」
「你确定?」
所以当狐朋狗友冲进来喊happy birthday的时候,他吻了我。
真社死。
他叫陆星河,我损友男朋友的好基友。
我叫邵琦,朋友都习惯叫我七少。
那天,大家冲进来的时候,我正被陆星河按在他胸前深吻。
可大家却只看见,我不仅壁咚了他,还强吻了他。
于是喊完happy birthday!大家又惊呼:「七少威猛。」
其中就有我损友。
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社死如此。
我试图与她眼神交流,让她救我。
她却眼神抽抽,转身招呼,「都出去吧,出去吧!让这对小情侣先把重要事情解决了。」
我……
浴室里再次剩下我和陆星河两个人,尴尬的气氛不言而喻。
我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却见对方嘴上鲜艳的口红印,一时忘了发声。
「你该不会还想亲吧?」陆星河说了一句,打破沉静。
「怎么可能!」我头一杨,撞上他的眼神。
一时间,狭隘的空间里,暧昧蒸腾,比刚刚他吻我的时候还让人脸红。
他的手就在这时伸过来,而后预判性地跟我说,「别动。」
我当真不动,他手一抬,拇指划过我下唇。
「是口水。」
我就算花痴也不至于流口水,所以此时我唇上被擦掉的口水应该是……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这动作,比他刚刚吻我还要亲密。
陆星河笑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低下头,嘟囔,「你嘴上……」
「有你的口红印。」他默契的接过我的话语。
并且补充,「你涂这个颜色很好看。」
说实话,我很少涂口红,今天化妆,也是为了他。
这会,他正用刚刚擦我下唇的拇指擦他嘴上的口红印。
但无济于事。
我按捺心中乱窜的小鹿,回归七少,「这玩意儿得用化妆水。」
「你知道啊?」
我皱眉,有点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于是强调,「我是女的。」
他也强调。「我是男的。」
学我?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下一句他告诉我,「你要再这么壁咚下去我可能真不想放你走了。」
我低头,发现自己还拽着他的衬衫靠在他身上。连忙松手,我站稳。
「我现在准备洗澡,敢问七少要围观吗?」
我疯狂摇头。
「我不介意的哦!」说着,他脱掉最后的衬衫。
我吓得连忙退出,还乖巧的帮他拉上干湿隔帘。
那会我才意识到,我似乎被撩了,可我明明是来撩他的啊!
等等,
损友呢?
我要把她祭了,给陆星河当生日礼物。
这事都怪损友。
这女的除开是我小学、中学、高中同学,剩下的竟是损我。
前些天,我被她叫出来。
刚入座不到一分钟,她男朋友来了,两人开始激吻。
我盯着手表,看着分针整整走了五圈,两人才分开。
但马上,她男友以上厕所的借口起身离开。
她扭头看着男人背影,还在回味。
我忍无可忍,吼了一声,「妈呀,你的哈喇子都掉地上啦。」
她这才回头看我,擦着嘴边的口水说,「小七,你得帮我。」
我冷笑两声,「咋地,你男友去厕所泄火,你要我跟你在这里泄火?」
「我怀疑他喜欢陆星河。」
……
「我要你去勾引他。」
哈?
因为之前和她追某某令,我和损友还磕过这对绝美兄弟。
损友的男友叫何灿。我们磕得起劲的时候,给他两起了个cp名,叫星河灿烂。
陆星河身高192,何灿182。
陆星河冷面禁欲,笑起来,嘴角微翘,简直就是晋江走出来的渣苏男主。
何灿邻家少年,微笑时是清风拂面,大笑时露出两只小虎牙,俨然就是头小柴犬,对你汪汪汪。
两人站在一起,就俩字:绝配。
在我眼里,这就是挪威神剧《Skam》里E神和小天使,走在了中国街头。
但是、但是,这些都是腐女面对帅哥情不自禁的浮想联翩。
我是没想到损友,作为何灿的女友,回味着刚结束五分钟的口水交换,竟还能这么想。
「你有病吧?」我想骂醒那女人。
损友却突然站起来,「呀,陆星河你来啦。」
「你就坐小七那边吧。」她迅速安排。
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陆星河就挤到我身边坐下。「七少好呀。」
我尬住。
卡座就半米宽,损友和何灿坐在对面都有点挤,何况我与陆星河两个长手长脚的人,此刻都要叠在一起了。
虽然我粗线条马大哈,可这样与男人没有距离,还是位帅哥,难免不好意思。
正要起身去那边搬个椅子,陆星河把我叫住:
「小七?我还以为你只让大家都叫你七少呢。」
「嘿嘿,她更愿意我叫她七大爷。」损友插话,又看看我,「七大爷怎么啦?还不往里挤挤,人家都掉下去了。」
我瞪着损友,只好往里挤了挤。
「对了,阿灿去哪了?」坐定就找兄弟,损友看了我一眼,转而对陆星河说,「你两先坐着,我去看看。」
她走后,我和陆星河挤在半米宽的位置里,静坐无言。
看着对面无人坐的宽敞位置,我忍不住提议,「要不,你先坐过去?我坐过去也行。」
我起身,陆星河拉住我。「等下他们就回来了。」
「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
「你怎么知道?」
陆星河把我问懵了。
可想到对方毕竟是情侣,我随即说,「他们要泄火。」
「泄火?」
我本不想带坏纯洁少男,可他这么问,我也不好不答吧。我正准备跟他通俗解释,没想到陆星河抢着问:
「在厕所?」
「厕所怎么了?」
「阿灿不喜欢那地方。」
哦呦,有猫腻。我听进损友的话,又问了一句,「你就知道他不喜欢,还是你试过?」
陆星河马上一脸奇怪的看着我。
我隐隐不安,会不会没把握好尺度?
「阿灿洁癖。」陆星河告诉我。
「哦~」我沉吟半天。
「还不坐下吗?」他又问。
我缓缓坐下,然后就到听他说,「如果你觉得挤,大可把腿放在我大腿上。」
我弹起来,震惊,回头想确定他是在开玩笑。
没想到,他特认真的来一句,「我不介意哦。」
玛德,我介意。
事后,我严肃告诉损友,陆星河绝对没问题,是她想多了。
损友淡淡的幽怨,「是嘛?可是他们俩真的太要好了。」
是的,好到有任何一个人插入他两的关系,我都想说:不!
即使这个人是我自己。
我想,我可能是磕cp磕上头了吧。
之后,损友安排了好几次这样的约会:她与何灿你侬我侬,我和陆星河冷冷观战。
我不知道陆星河心里怎么想,我心里只有一种植物:艹
磕上头的cp在自己眼前be,还是被损友搅合。
我就……
「咱们出去抽根烟吧。」又一次,陆星河在我耳边说,把我拉出来。
出门,他自己先来根烟,而后把打火机扔给我。
我接到打火机,一脸茫然。「那个,我……」
陆星河狐疑的望过来,「你不会不抽烟吧?」
「你看着我,像抽烟的?」
我、挑染短发,大号皮衣,工体裤,铆钉靴,身高172的女的,看起来像抽烟的?
「抱歉,我之前听说……」
眼下,我的星河灿烂被正主拆得稀烂的,心里郁闷极了。也不管那么多,伸手就要,「来一根。」
陆星河一愣,「真的?」
我嫌他墨迹,从他兜里拿出烟,抽出一根,点上。
没到两口,我咳了起来,「什么呀,这么呛人。」
陆星河笑了,摁灭自己的烟,拿走我指尖的这根,含在嘴里吸进一口,「我觉得挺好的呀。」
这个人怎么回事,最近老做一些让我脸红的事。
我晃晃脑袋,「我以前抽的是电子烟。后来阿损不让我抽,就戒了。」损友我暂且叫她阿损。
「你和她关系很好。」
「你和何灿关系也不错啊!」
咱俩彼此彼此,我心想。
陆星河看着我,又说,「这几天看你心情不好。」
「他两整天秀恩爱,谁看着心情会好。」我见陆星河眉头紧皱,撞了一下他,「你不也心情不好。」
他沉下脸,不再看我,「你不会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