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臭名远昭宦臣的养女,负责培训服侍太子的小太监。
其中一个小太监姿色诱人。
呜呜,我把人渣了。
隔天,我领着小太监们去见太子。
嚯,这不是我被我蹂躏的小太监嘛?
「郡主。」
侍者出门迎我,毕恭毕敬打开西郊别苑的朱红色大门。
我披着大红羽面纱的斗篷,戴着雪帽,脚下是一双羊皮小靴,翻身下马,踏雪归来。
「人呢?」我挑眉问道。
斗篷的里子是白狐狸皮,即便寒冬腊月的天也冻不着我这身娇肉贵。
「在后院,郡主请。」
……
「抬起头来。」
我拿着马鞭,冷眼打量眼前这十来个嫩生生的小太监。
啧啧啧,又一批送入狼口的羔羊。
可惜了。
「郡主,这次大人送来的人,都是千挑万选的,干净。」
侍者口中的大人,是我的义父高达海,臭名远昭的宦臣。
我是他的义女,宴宁,承蒙皇恩,封了永安郡主。
「回去让义父他老人家放心,我会亲自教导,你三天后过来领人。」
「那就等郡主的好消息了。」
侍者脸上的笑别有深意,碍着我的眼了。
他刚转身,我就一马鞭抽断了旁边的歪脖子腊梅树。
侍者身子一颤,一路小跑走了。
打小跟着我的丫鬟秋冬跑过来,我抬手将马鞭扔她怀里。
「小姐,这些人……」
「先安置住处,其他的明日再说。」我揉揉酸痛的太阳穴,回了房间。
只因义父一句话,我日夜兼程从外地赶回来,乏得很。
……
第二天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我就命人把义父送来的小太监拉上了马场。
还不错,不愧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都会骑马。
不过,义父要的可不是只会骑马的侍从。
东宫太子从生下来就被立为储君,将近二十年过去了,在后宫一众豺狼虎豹阳谋阴谋下,终于长成了荒淫无度的废物。
这群人就是要送去供太子狎玩取乐的。
义父怕太子觉得无趣,特意让我教导这群人如何在马背上侍奉。
「小姐,接下来让他们做什么呀?」秋冬把手炉包好,塞我怀里。
我抿嘴轻笑:「让人想法子把马惊了,谁一炷香掉不下来的有饭吃,其他人赏三十条子。」
条子这个物件,是义父教给我的。
以前我犯了错,他老人家就叫人把藤条用布缠了,浸了水,照身上抽。
这样有个好处,藤条抽到皮肉只有抓心挠肝的疼,并不会皮开肉绽。
这么好的法子,自然得学起来。
一炷香后,我坐在棚子下面喝茶。
面前站着的三个小太监,是最后撑下一炷香时间的。
其他的已经拉下去吃条子,哭爹喊娘的,听了心烦。
「抬起头来,让本郡主瞧瞧。」我轻佻说道。
两人乖乖抬起了头,只有身形最高的那个,后背挺得笔直,不肯抬头。
秋冬上前,直接上手把他的头掰起来。
嚯,不错不错,是个好货色。
骨相极佳,眉目俊朗,立如芝兰玉树,面若朗月入怀。
可惜,是个太监。
「行了,带下去用膳吧。」我摆摆手,抬手遮了下日头,太晒,得赶紧走,可别晒坏的我这冰肌玉骨。
那个不肯抬头的小太监临走前看了我一眼,眼神透着犀利。
「多吃点儿,下一顿可指不定什么时候了。」我宽宏大量,小心提醒。
若是不小心弄死几个,义父也不会怪罪的。
西郊别苑中有温泉,一年四季,喷涌不息。
这里便是那群小太监第二处生死地。
他们只着亵裤,裸着上身跪在泉边的青石板上。
下人们送来美酒,我命他们喝了。
其中绝大多数一整天未进食,喝酒的时候猛了些。
这样一来,药效就来的更猛烈。
义父特意特意让人交待这群小太监很干净,那便是没有体验过情欲翻滚。
横竖是送去侍奉太子的,干巴巴的多煞风景。
看着面前这群人,个个面若桃花,也不知道谁带的头,纷纷跳进了温泉,又不知道谁带的头,竟然开始纠缠。
不错,还蛮上道,不愧是精心挑选的。
人群中,有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双手掐着大腿不肯就范的。
「去,把那个给我带来。」我眯起眼,透过热气氤氲使劲瞧了瞧,原来是他,不肯抬头的那个。
「跪下!」秋冬把人带来,冲着膝盖后面来了一脚。
他眉头紧皱,直挺挺跪到我面前。
我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抬起,拇指撩过他单薄的下唇。
「瞧你这个样子,真叫人心疼。」
他看着我,眼中似是含了泪,点点荧光,还有丝倔强。
我逗弄他,想要抽回手。
他却不肯了。
「啧啧啧,忍得难受吧?」我的指尖从他唇上游走,来到棱角分明的下颚,然后是喉结……
太监怎么会有喉结?
我眉头一皱,心里升起疑虑,他猛的抓住我的手,按在了裸露的胸口。
我笑了,大大方方享受手掌下滑腻结实的触感。
然后俯下身,红唇贴着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今晚,就由你侍候本郡主。」
他身子一怔,眸中满是惊讶。
我笑的猖狂,如风中摇曳的烛火。
……
第二日起来,床榻上只剩我一人。
只觉得浑身又酸又痛,尤其是后脖颈痛的厉害。
秋冬推门进来,端了热水伺候我梳洗。
「人呢?」我问到,昨夜我把人带回房,压在床上亲了一会儿,之后便不记得了。
「一大早就让嬷嬷们叫去调教了,小姐可要去看看?」秋冬答道。
嬷嬷教的都是闺房秘术,我对那些取悦人的招数不感兴趣。
「你陪我去看看我娘吧。」
我娘埋在城外,孤苦伶仃的。
自从当上了永安郡主,认了义父,来看娘的次数也少了。
这次去外地替义父办差,一走就是三个月,走的时候树叶刚泛黄,回来已是白雪皑皑。
秋冬搀扶着我,一脚深一脚浅,走了好久才找到了那个小坟头。
掩在雪下,差点没找到。
秋冬扫去坟上的雪,我从怀里拿出油纸包,那是我娘最喜欢吃的杏仁酥。
「娘,若是那天我没有贪玩跑出府,现如今是不是就不会跟你分开。」
「小姐……」秋冬抓住我的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去的时候,嬷嬷们已经调教完了。
我冻得浑身发抖,泡了温泉,驱了寒意,也就没兴趣叫人来取乐了。
昏昏沉沉睡到太阳升的大高,秋冬在门外传话,义父午时要来别苑。
我连忙起身,叫秋冬还有梳头的婆子,将自己收拾的利落美丽。
这样义父喜欢,我也欢喜。
午时,我命别苑所有人到门外恭候义父。
排场越大,义父越高兴。
义父下了车辇,与我一起进了别苑。
秋冬泡了茶,义父最喜欢的雀舌茶。
我跪着给他敬茶。
「义父,您辛苦。」
他脸上带着笑,其实一年四季怕是睡觉都带着笑。
至于什么时候真高兴,什么时候藏着刀,只能自己悟了。
悟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脖子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抬起头来。」
我乖乖抬起头,脸上带着笑,眼波流转,娇俏妩媚。
义父捏着我的下巴,左看看,又瞧瞧。
然后,笑的讳莫如深。
「任务完成的一般,倒是姿色更甚从前了。」
我心头一颤,赶忙讨好:「宁儿谢过义父。」
他松开手,冷哼道:「你倒是会装疯卖傻,我这次交给你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成了,义父可要亲自检验?」我双手捧着茶,笑着答道。
他脸上的神情慢慢缓和了,伸手接过茶的同时用眼角将我打量了个遍。
我的美貌遗传我娘,从记事起,娘就是人人口中的大美儿。
我以前爱玩闹,跟泥猴子一样,现在张开了,精心打扮下只会比娘更胜一筹。
「不必了,明天你送人进宫面见太子。」他说完,放下杯子,起身离开。
「是,义父。」我赶紧跟上,心中却升起一抹不安。
义父离开后,我叫人呈了帖子进宫。
东宫太子,希望不是个生冷不忌的混蛋。
进宫需着宫装,我叫秋冬挑了套素静的,又叫人替那群小太监涂了粉画了眉,这才启程进宫。
我们走在甬道中,两边是高高的红墙。一恍惚,想起了昨夜那个小太监。
不免一阵叹息。
到了东宫,宫人前去禀报,没多久便迎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