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我在网上发娇妻文学。
富婆给我发信息,「给你五千万,把你老公让给我。」
表面,我一口回绝,「姐姐不可以,那可是我心心念念爱了多年的男人。」
背后,我却兴奋得直发抖。
终于——有人看上这变态了。
我的老公陆沛风是个变态。
可惜,这世界除了我无人知晓。
外人看来,他长相俊美,家境优越,是城里著名的青年企业家。
但私下,他玩得很开。
床上喜欢玩「情趣」,床下喜欢玩「掠夺」。
我把富婆的私信给他看。
他果然毫无兴趣。
陆沛风只喜欢玩比他弱的小白花。
楚楚可怜,无依无靠,如我。
富婆名叫谢晓琳,长相和气质略强势,不是他的菜。
他兴致缺缺。
谢晓琳给我转了五十万的定金。
陆沛风是个富二代,自然看不上这点钱。
但这满足了他男人的虚荣心和胜负欲。
我们结婚已七年,陆沛风也即将步入三十岁大关。
最近,他身体素质有些下滑。
事后,我摸着红肿的脸,看陆沛风点进了谢晓琳的账号。
果然——
女人,你还是引起了他的一点注意力。
可惜,这点注意力不多。
我知道陆沛风最近在外包了个小明星。
小明星叫张棪琰,长得一般,眉眼还有点像我。
陆婉婷说那女人还不如我好看。
但是胜在年轻。
才二十岁。
男人至死是少年,永远喜欢年轻的那一款。
陆沛风找小三不是第一次,所以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他表面功夫做得好,在外界眼中是「专情好男人」的代名词。
但我一直知道这事。
倒也不是陆沛风演技好。
而是陆婉婷总想告诉我她哥出轨这件事情。
陆婉婷又来找我要钱了。
我转手就把那五十万给了她。
她有些不乐意。
太少。
我让她找陆沛风要。
她又不说话了。
疫情之后,陆家生意多少还是受了点影响。
陆婉婷大手大脚的日子一去不复回。
陆婉婷跟她哥学,最近也包了个小奶狗。
听说长得帅,眼里有星空。
最重要是对方公狗腰,活甚是好。
陆婉婷和我炫耀完,又指着我脸上的伤口嘲笑我。
「我要是你啊,早就和我哥离婚了。」
陆婉婷一直说我拜金。
高中毕业就搞上她哥。
我说你不拜金,你清高,你不用每个月来找我要钱。
而且,最重要是的,不是我搞她哥。
明明是她哥搞的我。
我叫温软,幼时父母双亡,从小由爷爷拾荒把我养大。
我生平爱好单一,就喜欢读书。
中考那年十分争气,考了个全省第一,进了这个城市最好的高中读书。
后来还被城里有名的企业陆氏资助,成功认识陆家这对豪门兄妹。
陆婉婷从小就看我不爽,大事小事欺负我算是家常便饭。
陆沛风倒是从小演技惊人,体现对我浓浓的「爱好」。
我那时候无心恋爱,一心只想搞事业——读书。
后来,高考前夕,陆沛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个下药迷奸加囚禁锁牢两件套。
于是我变成了媒体口中的高中肄业灰姑娘。
而陆沛风稳坐当年的全省高考状元宝座。
打下完美人设的第一步基础。
那时候我年少无知,还没遭受社会和陆沛风的双重毒打,闹着要报警。
结果在陆沛风母亲王瑞华干涉下,调查警察说,虽然我们是少男少女,但毕竟成年了,情难自禁,偷吃禁果而已。
不蒸馒头,我争口气。
我想跑。
结果爷爷发现我没高考,进城来找我,被个杀千刀的开车撞了。
还跑了。
爷爷一下成为植物人,进了疗养院,每天花钱如烧纸。
我穷成狗。
后来干脆化身「舔狗」,嫁给了陆沛风,卖身还债。
陆婉婷嘴上没占到便宜,后面小心思不断,教唆张棪琰在我面前来玩逼宫。
我想说,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真的对这种宫斗戏份很累了。
不过陆沛风很喜欢。
他很喜欢这种女性雌竞修罗场。
他天生好演员,还逼得我也要变成好演员。
果然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大大满足了陆沛风的「表演欲」。
他和张棪琰分手了。
据说分手费只有十万。
张棪琰和我撕逼的时候更是自爆,陆沛风每个月只给她五千生活费。
按照陆沛风那个玩法,我觉得张棪琰血亏。
不过一想到我从头到尾打白工,我的脸也变得和张棪琰一样苍白。
狗日的资本家。
想到这窝囊白工,我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更加真情实感。
婆婆王瑞华最近心情不好,起身就给我一巴掌。
「你闹够没有!阿风是男人,在外面有点应酬是正常的。你作为他的妻子,管不住老公就算了,还有脸闹!」
我委屈啊,以前王瑞华可不是这样。
当年她儿子迷奸我,她可是一口一个小畜生。
对她儿子。
对我更是一口一个亲闺女。
随后,她做主把「亲闺女」嫁给了「小畜生」。
王瑞华走后,陆沛风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
他有个爱好。
只喜欢他打我,别人打我不行。
他说他心疼。
我说没事,摸着肿胖胖的脸,又说了一句:
「咱妈最近心情好像不怎么好,要不去看看她,她一个人在外面住,我总觉得不放心。」
陆沛风夸我乖巧懂事,说找个时间去关心一下王瑞华。
没过两天,陆沛风黑着脸回来了。
我问他,他也不说话。
但他的梦话透露了他心中的秘密。
「贱人!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哦,应该说的不是我。
虽然,刚刚结婚的时候,陆沛风也这样说过我。
婚后,我想出去打个工。
虽然高中没毕业,但做个收银员还是可以的。
陆沛风不喜欢。
某天,他撞见我在超市和一个男人「亲密交谈」。
哪怕那个男人是我曾经的同村朋友,哪怕他只是这个超市的总管。
陆沛风表面客气和他握了手,带我回家之后,就给了我一巴掌。
「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是我没给你钱?你就这么下贱,要和那样的男人勾搭在一起?」
顺便说一句,那也是陆沛风第一次打我。
后来,他似乎找到了乐趣,床上床下都乐此不疲。
后来,我再没出去工作过。
陆沛风倒是也叫过我几次贱女人,不过都是在床上。
不过次数也不多,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小母狗」「小骚货」。
很快我知道陆沛风口中的「贱女人」是谁了。
那天,我去给王瑞华送汤。
在她家楼下的车库里,我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亲得如痴如醉,黏黏糊糊的。
我吓到了,实在辣眼睛。
更可怕的是,陆沛风也看到了。
那男人走后,我让陆沛风和王瑞华好好谈一次。
毕竟「母子没有隔夜仇」「三十女人如狼似虎,五十女人是狼是虎」。
陆沛风答应了。
然后第二天,王瑞华的死讯传来了。
她从楼上摔下来死了。
这给陆沛风打击很大。
当晚,他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一般,躺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
「软软,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没站稳掉下去的。」
我含着泪,把他当孩子一样抱在怀里。
我摸着他的头发,慢慢地安抚着他,就像他以前打我之后总是那么做的一般。
我的声音温柔,像是海上那用歌声诱惑水手的海妖一般,「没错,不是你做的。」
看着那漆黑的夜空,在没人见到的角落,我勾了勾唇。
是啊,的确不是陆沛风做的。
因为,是我做的啊。
我是在疫情后的那年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那时候,我爷爷刚过世半年,某一天我的网上个人账号收到了一条私信。
那是我爷爷的好友,村里的半仙爷爷找人给我发的。
半仙爷爷算是资质较高的算命师,这些年因为知道了太多的天命,所以无儿无女。
他唯一的好友,就是我的爷爷。
他觉得我爷爷死得蹊跷,所以进行了一番调查。
原来,所谓的良心企业家王瑞华不过是个高度迷信的恶毒女人。
疫情影响,陆家生意一蹶不振。
这个恶毒的女人不想支付我爷爷巨额的疗养费用,直接瞒着我,在病床上做手脚杀死了我爷爷。
后来,因为疫情管控,她无法去找以前的算命师,于是在网上找到了寄托——我的半仙爷爷。
她把她的恶毒心思,和半仙爷爷托盘而出,像个绝望的羔羊,祈求上帝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