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的男主好感进度条不动,我又意外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在抓住尾随者之前,我怎么也没想到。
BT会是邻居家的纯情弟弟。
周郁攥紧我的手,眼底的黑气快要溢出来:「姐姐,你就那么喜欢他?」
「哪里…我。」我刚想开口解释,另一只手被人捉住,抵在他心口上。
「来,告诉他,喜欢我什么?」
……
1.
视线在两人脸上跳来跳去,我果断的抽开手。
这是什么修罗场,难不成我翻车了?
鹤厌挑衅的冲周郁挑眉,揽住我宣誓主权。
「这是我女朋友。」
够了,二狗你够了。
「呵,」周郁冷笑一声,「哪有男朋友当着女朋友的面跟别的女人走了。」
鹤厌气急,想动手被我眼疾手快的拦下。
可偏偏那周郁今天跟吃了呛药一样。
「以后要是你俩真成了,我们还真成一家人了,不过你们不会在一起的。」
那股自信真是浑然天成,我暗笑。
他说完,临走前还贱兮兮的给鹤厌比了个中指。
「桃梨,你还护着他,你完了。」
鹤厌愤愤的瞪了我一眼,也转身走了。
闯大祸了……
2.
「哧——」一道紧急的刹车声,货车前的小姑娘被冲击力撞飞老远,打了几个滚。
「血,见血了!」
不知谁喊了句。
人群瞬间围了上来,叽叽喳喳。
「啧啧啧,才那么小,真可怜。」
「啪嗒——」冰凉的液体落在我的脸上,滑到了唇边,又咸又涩。
「桃梨,别死。求求你们救救她!」
是谁在哭?
别哭。
我想睁眼,怎么也睁不开。
又过了很久,「家属呢?你不算家属。」
陌生的声音。
「喂,你好,你的女儿……」话音被电话对面猛的打断,「我现在没工夫管她,爱死哪去死哪去,我陪我儿子中考呢!」
电话里响起「嘟嘟」的盲音。
「桃梨,你醒醒。算我求你……」
又是那个人在哭,我记得我是去马路对面买玫瑰花,给谁买,我不记得了。
我盼啊盼,可直到等的咽气,周围都没再响起父母的声音。
我死后,因为某些原因被强制派发了个穿越任务,去某个出现bug的世界完成剧情,攻略男主。
男主心情阴晴不定,在后期更是一点进度条都不满。
更糟糕的是,我好像爱上了他。
在我攻略还未完成,又出现了突发状况。
就在最近,回家的路上,多次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噗通噗通。
心脏跳的厉害。
身后传来落叶被碾碎的声音。
还有,尽管把动作幅度放的很小的脚步声。
道路快到了头,我索性拐了个弯,打算甩掉他。
脚步声消失了一段时间,又出现了。
很显然,这熟稔程度不是一次两次了。
到了小区楼下,我瞥了一眼墙根,有个人影趴在那!
那人露了半张脸,隐在夜色里却是看不清,隐隐看见他的嘴角诡异的上勾。
没看错的话,那个身形很熟悉。
我手脚都被吓软了,赶紧收回了视线。
……
2.
我穿书了,且穿的是本崩坏的救赎文。
书很破旧,薄薄的,似乎被人撕了几页,我匆匆看完了。
问题就出在,文中的一个角色似乎觉醒了自我意识。
在我穿进去的时候,落进了水池,而他诡异的站在水台上,看我在水里起落。
……
我捏了把汗,给自己打气,抬头看向其他老练的走进传送舱的穿越者。
她们对这一切似乎习以为常。
可我不常。
任谁穿了件红t恤被车给撞了,去地府报道却被告知不能投胎,谁能忍?
「下一个,桃梨!」
「到。」
刚躺进传送舱,旁边一个年级不大的男孩一边整理着线路,边冲我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谈话间,他说他叫琉璃。
琉璃,琉璃花,怎么会有人取这个怪名字。
都能穿越续命了,好像这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你别害怕,传送就是晕一会。之前很多穿越者也去过那种世界,虽然很危险,但只要任务完成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还可以回来。」
「怎么样,还害怕吗?」
「谢谢,我更怕了。」
我死亡微笑,安静的躺进了传送舱,耳边那烦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我刚要松口气。
「卧槽!」
传送舱不隔音,声音如同炸雷一样差点把我耳膜给震破。
传送舱被猛的打开,琉璃拿着根长长的电线伸了过来,他大声叫喊着,
「你的管子,快接住你的管子。」
四周在外边等待的其他人都闻声看了过来,我犹豫了片刻。
不是我不接,是这电线在冒着光,火星子还在乱窜。
琉璃急着把电线送到我手上,一不小心跟我同时滚进了传送舱,电线「滋啦」一声,一下子烧断了连接。
「救命啊!!!」琉璃拼命拍打着玻璃。
另一个男孩瞥了一眼,又转过了头。
「草,玩的真花。」
「这次是真的,快按开那个红色按钮!」琉璃挣扎着晃动舱体,像只不讲道理的大蛤蟆,一屁股把我挤到了边缘。
情绪激动也是起作用的,那个男孩将信将疑的走了过来,按了按钮。
按钮按下,琉璃脸色更难看了,「完了完了。」
他仰天流下不存在的泪水。
「忘记了他红绿不分了。」
「什么意思?」我刚想开口问个清楚。
突然脑子里一阵刺痛,下一秒,我就失去了知觉。
天杀的,说好的头晕呢?
……
3.
冰凉的水没过头顶。
我猛的睁开眼,水流已经涌进鼻腔,强烈的窒息感铺面而来。
「唔…?!!救命!」
水灌进鼻腔,我几乎是反射性的喊出声。
怎么在水里?!
九年义务教育的栽培下,我努力冷静下来,尽量让身子放松。
快要浮出水面之际,隐隐约约看到了水台上一双黑色球鞋。
好在水池不深。
当我用尽了全力挣扎着爬出水池,平日里轻快的帆布鞋已经沉重无比,连带着袜子也遭了殃。
混身重的很拎了个布袋一样,我狼狈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低头就把鞋袜和重衣物脱了。
可能今天天气冷,这具身子的主人居然穿着跟我同款我毛衣,沉的要命。
「真是命大。」
自上而下传来声音。
声音冰冷的不像话。
少年举着伞遮过二人头顶,醉人的桃花眼半眯着,眼底堆积的冰雪未消融半分。
无情似多情。
书中零星的外貌描写。
我知是鹤厌,心尖仍然颤了下。
绝对的美学。
鹤厌一开口,却是与面上不一样的关心,伸出另一只手来扶我:「梨子同学,你没事吧?」
妥妥的两面派。
要不是刚开头的那一句清晰的进了我的耳朵,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台子本就湿滑,加上又是下雨天。
被他揪着,加上我自己费力爬的。
两人配合很乱,险些把鹤厌也拽倒,终于我从台子上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
我趴到旁边池子干呕了几下,漱了不知多少次口,嘴里咸腥才被冲淡。
身子被泡的发白,跟死尸一样。
一时间,我走了神。
回过神来,鹤厌拍了拍我的背替我顺气,「好些了吗?」
我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呵。」鹤厌的眼神带了几丝探究。
不会被看出来了吧?我早有防备的后退。
他却噗嗤一声笑了,自然的上前把我带进了伞里。
「桃梨同学真是率性,怎么跟只兔子一样。」
「兴许是发烧了,我帮你请个假吧。」
雨砸在鹤厌的红伞上,噼里啪啦的响。
我抱着衣服,紧跟着他。
路似乎越走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