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时间飞逝,如同白驹过隙。
宁繁已经高三,马上面临高考。
而我已经和季木在一起半年之久。
可最近我有些患得患失,虽然就季木在我身边,我一伸手就可以碰到他,可我还是觉得他离我好远,像是隔着山海。
季木的电话最近总是响起,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在我们一起聊天的时候,在我们准备接吻的时候。
这不,季木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我将视线落在茶几上不断震动的手机上,上跳动着是一个没有任何备注的号码。
直觉告诉我一直都是这个号码给季木打电话,拿那她和季木肯定是认识,所以为什么季木不给她备注?
是因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秘密吗还是什么?
一系列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我的双手无意识的揪着沙发上的垫子,双眼像是要穿过手机,看看对面的人到底要干些什么。
“你不接电话吗?”我抬头询问同样看着手机的季木。
季木猛地抬头,似乎忘了身边还有我这个人,眼里瞬间满是的挣扎和愧疚。
愧疚是对谁,是对我吗?
季木似乎下了好大的毅力,然后拿起手机向卧室走去。
我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开我的视线,每一步好像都踩在我的心脏上,不是特别疼,可那种无法言说的滋味让人备受煎熬。
我缓缓地站起身,双腿因为长时间一个姿势有些发僵,我一步一步地向季木的卧室走去,因为紧张而呼吸略有些急促。
“你不要在给我打电话了,我说过很多遍了!”
“蒋怡,你不要在闹了。”
季木压抑而又恼怒的声音声音传入我的耳畔,我还真没见过有谁能把季木弄成这幅样子,声嘶力竭???
季木打开房门时,我已经回到了沙发上,季木的手里握着手机,脸上有些许疲惫,他缓缓地坐在我身边,伸手将我抱在怀中。
他将脸埋在我的颈间,嗅着我头发上的玫瑰花香,声音暗哑低沉:“宁竺,你别多想。”
季木没有告诉我她是谁,只说,让我别多想,我的心开始泛酸水,眼眶也有些酸涩,我点了点头,还是大度道:“好。”
我不敢去问季木给他打电话的到底是他什么人,因为我怕他说出来的话让我承担不起这个后果,逃避或者装个聋子可能是维持这段感情最好的选择。
等我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当我拿钥匙打开门时,房间内竟漆黑一片,我微微一怔,这可是第一次我回家后没有见到宁繁。
这么一想,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么长时间宁繁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然后等我回来。
我随即打开灯光,将客厅照的明亮。我坐在沙发上摇摇头扯唇笑了笑,我竟因为没看见宁繁而心里有些不舒服。
一定是因为最近季木的事情把自己都弄的神经了。
我给宁繁打了一个电话竟无人接听,我想了想,觉得可能宁繁在上晚自习,所以没有接电话,要不然宁繁是不会不接电话的。
片刻后,我起身前去做饭,希望宁繁回来的时候可以吃到热乎的饭菜,我都已经可以想象到,宁繁回来时看见我做的饭菜,然后欣喜地跑过来喊我姐姐。
我刚把饭菜做好,宁繁就回来了,只是他的身上满是雨水,头发湿漉漉地挡在眼前,裤子上竟还沾上了一些泥土。
我急忙走了过去,拉住宁繁的手腕,声音透着紧张:“你怎么了,外面是下雨了吗?”
宁繁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抿唇笑道:“是啊,姐姐,外面下雨了。”
“快去卧室把湿衣服换下来,要不然明天该感冒了。”我点了点头,又急忙道。
“好的,姐姐,我这就去。”宁繁的笑容里竟透漏着些许宠溺。
我看着宁繁走过去的背影,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自打上次和宁繁因为季木生过气后,宁繁就再也没有说过那些话,并且很明显地就是他对季木的态度有了转变。
吃过晚饭,宁繁敲了敲我房间的门,我走下床打开房门疑惑道:“怎么了?”
宁繁将手中的牛奶递给我,“姐姐,最近总是失眠,喝些牛奶可以促进睡眠。”
我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失眠?”
宁繁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眼帘:“因为姐姐都有黑眼圈了。”
我最近确实一直失眠,只要一闭眼就满脑子都是季木,然后乱七八糟的思绪就会把我吞噬掉。
我笑着接过牛奶,声音轻快:“谢谢宁繁!”
宁繁抿唇轻笑,伸手撑着门阻止房门被关上,小心翼翼地询问:“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因为季木所以才不开心的啊?”
宁繁的这句话让我微微蹙眉,接着急忙否认:“没有,怎么会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下意识否认,就像是我一直喜欢一件美丽的衣服,可当我得到穿在身上时却丑陋无比,于是我不敢告诉别让,我怕得到别人的嘲笑。
宁繁的眸子瞬间蒙上一层难过,像是明珠落上了尘埃。
“那姐姐有事可以和我说,我可以帮姐姐分担。”
我因为撒谎而心虚,于是快速点头:“嗯嗯,我知道。”
宁繁收回阻着卧室门的手,垂下眸子,房门被关上的瞬间,宁繁瞬间抬起眸子,眼里迸发出凶狠,手指不自觉的攥紧。
他想不明白都这样了,为什么姐姐还不跟他说,他就那么不值得相信吗,姐姐就那么喜欢季木?
宁繁紧紧蹙着眉,随后嘴角上扬,他已经解决了一个他头疼的人,金善怡。
她太不识抬举了,竟然还拿姐姐来威胁,宁繁的脑海里瞬间闪现金善怡摔倒在地面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错愕和害怕交织在一起的眸子。
宁繁想,他终于可以不用每天都见到金善怡那个疯子了。
金善怡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每天都缠着他,说她和他是同类,他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宁繁只不过是凑巧亲眼见到过金善怡在角落里踢打学校里面的流浪猫,金善怡也似乎不怕被他看见,还甚至走到他的面前,眼里闪烁着光芒:“喜欢吗?”
宁繁没有理会转身就要离开,金善怡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恼羞成怒道:“你装什么?”
宁繁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眉宇间满是厌恶,仿佛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是侮辱。
或许同类之间有一种奇妙的感应,金善怡第一眼看见宁繁时,就知道这个人和她一样。
可宁繁不觉得金善怡和自己一样,金善怡是一个疯子,他可不是一个疯子,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并且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