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皇上十年深爱，却比不上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他愿意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
“泽朝皇后顾氏不洁于前，罪应赐死，但念及顾氏带兵有方，固大泽基业有功，免去死罪。除后位，封为护国将军，住南清宫。”
宣旨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
顾寒月跪在地上，她的目光直视自己的夫君，当朝皇帝轩辕泽。
“可还有话说？”轩辕泽面色冷漠。
“臣……无话可说。”顾寒月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既然没有话说，就去礼部把凤印这些交了吧。”轩辕泽话落，看也不看地下跪着的女人，转身离去。
“是。”
出得大殿，她回头，眼角扫过碧瓦红砖的宫殿，笑容苦涩。
轩辕泽真正要娶的，只是赵小婉——倾国倾城的赵小婉。
甚至，他起兵造反，也是因为赵小婉嫁给了他的皇兄。
赵小婉本是轩辕泽的白月光，但是却被轩辕泽皇兄强取豪夺，于是在皇兄和赵小婉的大婚当日，轩辕泽醉酒闯入了顾寒月的军帐。
那夜，轩辕泽愤怒着将她压着军帐中铺着虎皮垫的床上，毫不停留地深入她的身体，她闷哼，十指紧紧抓住身下光滑的皮毛。
她紧咬着唇，很疼。
轩辕泽的汗滴落在她身上，其声喃喃：“婉儿……婉儿……为什么呢？你说过你爱我的，爱我又为什么嫁给皇兄！”
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顾寒月心如刀割，眼前人就算百般承欢，又岂能比得上心上人分毫？
后来，轩辕泽起兵造反，势必要杀皇兄，夺取心上人赵小婉。
顾寒月领兵战无不胜，很快就和轩辕泽攻打到了皇城楼下。
皇城下，皇兄把赵小婉挂在蛇池上要挟轩辕泽退兵，轩辕泽举步维艰之时，是顾寒月只身一人冲了上去，救了赵小婉，但是她自己却跌落蛇池之中。
万蛇撕咬她之时，她却看到轩辕泽抱着赵小婉扬长而去，看也没看她一眼。
城破后，轩辕泽终于想起来还在蛇池中的顾寒月，于是轩辕泽让将军王睿救活奄奄一息的顾寒月。
王睿带着御医经过数个时辰的救治，终于在次日清晨救回了顾寒月。
于是轩辕泽第二日就找到了废后的借口：王睿将军夜入皇后寝宫，次日凌晨方出，皇后不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顾寒月养伤一月有余，虽然身体的蛇毒已经清除干净，但是心里却留下了阴影。
甚至是一条小小的菜花蛇都会让顾寒月惶恐不安。
谁能想到，叱咤风云的顾大将军如今竟然会怕蛇。
次月，婉后有孕，太医说脉象为男，朝野上下皆举杯同庆。
轩辕泽心中很不是滋味，因为这不是他的孩子，是他皇兄的孩子。
从栖凤宫出来，夜已深了。
王公公颤微微地打着宫灯：“皇上，这是？”
“去趟南清宫。”
“可是这么晚了，顾将军想必已经歇下了……”
轩辕泽笑得邪肆：“本皇不去，她如何能歇下。”
他进来时她在拥着锦被发呆，他将手伸入被子里，她低哼了一声，那手带着凉意在她身上肆意胡来。
竟然有点小别胜新婚的错觉，只有在她这里是全无负担的。
轩辕泽进入她的身体时还耐着性子：“有没有想我？”
她忍受着他近乎粗爆的动作，红着脸点头，轩辕泽不喜欢，低头道：“说话！”
于是她把脸埋进他胸前，闷闷地道：“有。”
他便笑，笑得她一眼也不敢看。
他发泄在她身体里的时候，顾寒月突然很想他能抱抱她，他只是极快地整好装出去了。
顾寒月于是继续拥着锦被发呆，这冬日怎么突然这么冷呢？
顾寒月的侍女薇薇一直在外面候着，轩辕泽一走，她倒是立刻打了热水进来。
顾寒月很抱歉地对她笑，她不习惯麻烦别人。
薇薇却是理所当然地样子，帮她褪了衣裙，泡在热水里。
只是那一身青青紫紫的印痕让她都皱眉，有的地方都破皮了，这皇上在床上当真是一点轻重都没有啊。
第二天的御书房，王公公见轩辕泽心情不错，问道：“主上，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到了你这儿，连顾将军这样的女子都愣是服服贴贴的呢。也不见您对她怎么好啊。”
话是带了几分拍马，只是也是事实。
“以前喂过狗吗？”
“这……奴才以前也喂过。”
“喂狗有喂狗的技巧，你不能喂得太饱了，这样子它侍宠生娇，懒洋洋地不做事，但你又不能太饿着它，不然它容易一受诱惑就跟别人跑了。关键不在于你一直对它多好，而在于你每一次对它的好都让它难忘。”
真的是这样么？公公轻轻摇了摇头。
小皇子的满月酒，非常隆重。
众臣恭贺声不绝。
轩辕泽淡然饮酒，不动声色。
顾寒月不喜凑热闹，也危襟正坐，默默喝酒。
右相不悦，从奶娘怀里接过小皇子，抱着外孙来到顾寒月面前：“顾将军，为何独自饮酒？来来来，看看小皇子。”
顾寒月本是长年征战，哪里习惯抱小孩子，但当众人面，也不好驳。
伸手接过小小的孩子，突然手中一麻，襁褓中的小皇子竟然直往地上坠去。
还好她反应敏锐，当下伸手接住。
右相陷害她。
婉后配合，一脸惊惶地跑过来将孩子抱过去，边哄泪珠便如雨似地下来。
她不擅辨。
只是转头，静静地看着座上的轩辕泽。
“来人，将顾寒月押入天牢，以待后审！！”轩辕泽没有感情。
顾寒月待在天牢，陈腐的霉味、潮湿黑暗的囚室，她并无不适，这可比坠落蛇池好多了。
她只是怕狱卒每晚往里泼水，湿湿的衣服粘在身上，大冬天的，很难受。
一个月后。
大泽朝北方蛮族叛乱。
泽国屡战屡败，转眼被蛮族攻占数座城池。
有人提议，收付蛮族需要护国将军出马，毕竟整个大泽的江山都是顾寒月打下来的。
于是圣旨来了，让顾寒月官复原职，即刻前往北疆平乱。
她不出去。
轩辕泽来得很快，昏暗的囚室里，他淡然地看她：“怎么？委屈了？”
她半垂着头，拨弄着手上的冻疮。
他终于失了耐性，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几乎捏碎她下颚的力量，视线对上，才看清她眼里的泪光。
“记住，我是君，你是臣。虽然你不能为后，但我封你护国将军，执掌天下兵马，这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她伸手接了旨，埋头叩谢圣恩。
是的，他是君，她是臣。
他要忠诚，她给他忠诚。
轩辕泽看着她手上的冻疮，本欲伸手抱抱她，却只说了一句：“你先回南清宫。”
夜，南清宫。
轩辕泽来过，照例没有过夜，给她一时的欢好，然后起身离开。
顾寒月眼中有泪，有什么好哭的，那她又为什么黯然呢？
半梦半醒到天亮，帝君亲自送行。
皇宫门口，一杯清酒。
两个人都固守着君臣之礼，未曾逾越半分。
半年后，北疆蛮族被镇压，蛮族首领弃国而逃。
顾寒月回朝，当然也有封赏。
轩辕泽知道她不在意，于是也随便了。
顾寒月不喜欢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一般是打赏给府内的下人了。
翌日，轩辕泽带着后宫嫔妃于御花园赏荷，破天荒地把顾寒月也叫上了。
“顾将军似乎并不喜欢吟诗作对呢。”婉后说道。
轩辕泽宠爱地半揽了她，声音是少有的温柔：“阿月长年带兵，这些风雅之事并不擅长。”
赵小婉的美目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从来没有见过轩辕泽这样维护谁，是怕自己让她出丑么？
“皇上，臣妾可不敢为难顾将军，只是怕顾将军无聊呢。”
“谢娘娘关心，微臣不会。”她确实不擅辩，只能表达自己的意思，那些七窍玲珑的话不会讲。
不会无聊么？轩辕泽看看身边的人，我都觉得无聊，她怎么会喜欢。
晚上，栖凤宫的人大张旗鼓来找皇后的爱宠棕毛狗，把南清宫翻了个底朝天，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
薇薇很气愤。
顾寒月只是看着那一行火把向下个地方行去：“下马威呢，别理他们，也不准去惹他们。”
赵小婉在他心中的份量，顾寒月可是心中有数。
……
栖凤宫。
赵小婉靠在轩辕泽的胸口，她百般妩媚，但面前的帝王却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