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的脸,可是公子心中想要的模样?”
慕容瑾的手僵了一下,“眉眼生的很像。”
我凑近了他的耳畔,“是像公子心上人吗?”
“她不会笑的这么卑贱,不知廉耻。”
慕容瑾将我抱起,转身压在了床榻上。
我乐的笑出了声,嗔道:“什么廉耻不廉耻的,公子还不是馋人家身子?”
又遇慕容瑾时,他正襟危坐在勾栏下,纤长的手指端着一只碧玉杯子,随一众如狼似虎的男人们瞧着我。
慕容瑾一身锦衣,不同于他人的痴迷相,自那双墨色的眼中,倒能瞧出他是个人间大清醒。
那时我穿了妈妈备下的薄纱衣,里头套了个鸳鸯肚兜,优雅的撵着琵琶弦,弹着靡靡音。
兴许是瞧上我花容月貌,他便随手一挥给了妈妈一锭金子,妈妈高兴的不行,直接就把我给了他。
他好看的手挑着我的下巴瞧着我,指尖有微微凉意。
我迎合的扬了笑,勾住他的脖子:“奴家的脸,可是公子心中想要的模样?”
慕容瑾的手僵了一下,有几分答非所问:“眉眼生的很像。”
我闻言忍不住捂唇轻笑,眼波流转瞧着他,将许多心中情绪压下,只凑近了他的耳畔,软软的问道:“是像公子心上人吗?”
“她不会笑的这么卑贱,不知廉耻。”慕容瑾将我抱起,转身压在了床榻上,解开我的衣服。
我乐的笑出了声,嗔道:“什么贱不贱、廉耻不廉耻的,公子还不是馋人家身子?”
他皱了眉,伸手捂住我的嘴。
“闭嘴!”
大约是我讨好人的本事极好,慕容瑾就喜欢我这种会说甜蜜话儿的女人,于是才拿了一箱金灿灿的金锭子,将我赎到了他府里。
我乐呵呵插了最华贵的步摇,抹了浓浓的脂粉,换了身官家罗裳才坐上他的软轿,跟着他回去。
在门口瞧见那紫檀木的牌匾时,微微眯了眼。
阔别已久的丞相府啊!
真有趣!
很快的,我便将那冷意撵的无影无踪,重新勾了笑。
“呀,公子这家竟是相府?年纪轻轻的竟做了这位高权重的官儿啊!”我虚伪的夸赞着,整个人也软趴趴往他身上靠着。
慕容瑾冷冷的瞧了我一眼:“你当心有天,我将你这双眼挖了,你便无任何放肆的倚仗!”
我后脊发凉,立即站的端正,人也不软了,双手规矩的合在身前,掐着柔柔的嗓子,酥酥的说道:“我也会吟诗!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下一刻,慕容瑾已是将我带入他的怀中,紧紧将我腰搂着贴在他身上,冷冷的盯着我的眼。
似是在斟酌什么。
我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撒着娇:“相爷,奴家都给你背诗了,你别挖奴家眼睛好不好呀?”
我想,若是他现在有把刀,定是横在我脖子上,让我当场血溅三尺。
但是我不怕啊!
我好歹是玉春楼,京城这家最大的妓院出来的头牌,又漂亮又可会那方面功夫了。
最重要的,我这双眼睛他瞧着喜欢极了。
所以慕容瑾怎么舍得杀了我!
果真,下一刻慕容瑾直接将我抱起,进了相府,辗转到了他的房间,便是直接将门踹上,就将我压在床上一阵缠绵。
我使出浑身解数,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往我身上发泄,笑盈盈的瞧着他震怒的眼,听着他哑着充斥着情欲的声儿问我怎么这么浪。
鉴于他问的次数多了,我便仔细的想了想,半笑半真的答道:“浪这种事情又不是生来就浪的。何况,相爷当真不喜欢奴家这模样吗?”
说话间,我又缠上了他的腰。
他沉着脸,捂了我的嘴,只瞧着我的眼:“若非这张嘴冒出的尽是些下流话,我倒真会将你宠着。”
“唔……”我想委屈的反驳,又发不出声儿来。
这下流话,也不是我生来就会的啊!
我在玉春楼一年了,天天耳濡目染,妈妈又耐心教我,这怎么能怪上我!
何况,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听些下流的话,淫词艳曲什么的。
特别是那种高冷禁欲的,又位高权重的男人。
表面上生人勿近针不戳,骨子里闷骚的一批!
待我得了机会,又想开口同他说、我以后一定同他说更多他喜欢听的下流话,慕容瑾却狠狠的用力,手再次捂上了我的嘴,将我的呻吟尽数捂在了喉间。
十几日里,我在相府同慕容瑾快活得不行,快活得险些忘了我是谁。
真就把自己当做那个只需讨着慕容瑾欢心的妓子。
直到我无意闯进慕容瑾书房,瞧见了一副画时,我的心里像是被猫儿利爪抓的疼死了,疼得血都流尽了。
连眼睛都酸得不行。
女子梳着飞仙髻,穿着浅蓝色绫罗衣裳,拿着本书坐在石凳上,模样认真。
还别说,这画上的眼睛跟自己确实是像得不行,就跟我这双眼睛是从画里蹦出来的似得。
蓦地有丫鬟声响起:“花姑娘,你在此做甚?相爷书房这边,不能随意靠近的!”
我收回了画上目光,笑盈盈的瞧着那丫鬟:“相爷说是在书房寂寞了,让我过来陪他做做我俩时常做的事情,谁知他不在呢。”
丫鬟:“……”
我见丫鬟无语不吭声,捂唇笑了声:“不必害羞,不过是床笫之事。小之又小,甚至不足挂齿,更加……不足以挂在心上。”
丫鬟愕然的看着我。
我想,大抵是我的看法前卫又通透,所以那丫鬟惊愕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小么?”一个陌生男人声音蓦地在书房门口响起,带着些笑意。
慕容瑾沉着脸站在一边,仿佛恨不得掐死我,而他身边好像是位达官权贵。
我立即闭口不言,怕惹怒慕容瑾。
“回去!”慕容瑾咬牙切齿道。
我赶紧唯唯诺诺道:“是,相爷。”
应完便急冲冲的走了。
即使我知晓,晚上慕容瑾绝不会放过我!
我回了自己的院儿里,如往常一般沐浴更衣,打扮的花枝招展等慕容瑾过来。
只是,今日他来时已是半夜,没有丝毫责怪我在书房出言不当,还被外人听见那些话的意思。
只是嗅着他这酒味,我皱了眉。
慕容瑾喝了酒,一般会特别残暴,情绪也古怪的很,还得我温声安慰他!
可是他今天出奇的没有凶我,只是将我抱住,头落在我肩上,细软的发落在我颈间不少,十分深情:“我错了……”
我:“??”
这……是发生什么了?
“我真的错了……”慕容瑾往我的脖子蹭了蹭,仿佛是在讨好我。
这一切诡异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连连往后挪着。
我十分想给他一巴掌,将他推开!
后面我也未听清慕容瑾说了什么,但他确确实实的扳正我的脸,第一次吻上了我的唇。
他口舌间都是酒味,险些吻得我都醉了。
从玉春楼到现在,期间几十次欢好,他都未亲过我,今天喝醉了也不睡我了,就这么亲着我。
这一晚我俩睡得太素,素得让我忐忑不安。
我脑子又因那个吻有些思想不正确。
次日慕容瑾醒了,我略略惶恐的端了我一早给他炖的苁蓉羊骨汤:“相爷,你醒了?来喝点汤吧?”
慕容瑾撑着坐起,身上衣物微微下滑,露出了肩头与大半胸膛,他皱眉抬手捂着头。
这模样,好看极了,我有一瞬的心动,又尽快的制止。
我走到床边,用小勺子给他舀了一点汤:“相爷,这汤是奴家一早去炖的,加了许多的肉苁蓉。”
这一瞬,慕容瑾的脸色黑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我。
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瑾冷声问道。
我:“……”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随便找个卖药的问问,不就明白个中缘由了么……
但是男人好面子。
这也是妈妈同我讲的。
“没啥,就是见相爷日日操劳,属实不易,便做些汤给相爷补补身子。”我弱弱的将碗放在了一边的凳子上,说的情真意切的,还将那肉苁蓉撇开。
下一刻,他已是将我抱上了床。
蓦地又停住,那双深邃的眼瞧着我许久才道:“你同她截然不同。”
“书房里画上的那个姑娘吗?”我笑盈盈的瞧着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