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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床上扭动的娇躯,边啧啧惊叹边投来油绿绿的目光,冷哼道:

「要想少吃点苦,就放弃挣扎吧,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老卓家的狗,替我生下儿子,才是你最好的宿命!」

泪眼模糊间,在天花板绝望的起伏里,我无比清醒地发誓:

我一定要让这帮人渣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叫时梅,摽有梅的梅。

2006年的夏天,我19岁,在师范大学读大二,专业是英语,暑假被安排来外省一个边远县城的乡村小学支教。

当时的我年轻气盛,明明有更近一点的安排,却为了解决辅导员的愁容,毅然决然选择了这个没人愿意来的地方。

反正就一学期,六个月而已。

很快,我抵达了那个名叫白淀小学的地方,坐落在一个荒僻的山洼里。

那时年轻,我比较爱打扮,每天也希望以明媚的样子面对这些孩子们,常穿一件波西米亚风长裙,配中跟凉鞋。

在上课时,常常看到窗口边悄悄站着一个身影。

我认出来了,那是我们学校锅炉房烧锅炉的小卓。

看起来很憨厚老实的一个小伙子,只是爱留长头发,还不爱洗,浑身散发一股馊味,因此平日里没什么人肯理他。

他每每看见我就舌头打架:

「时,时老师,我知道我爱你用英语怎么说,艾……赖吾又。」

他认真又憨实的语气令我忍俊不禁。

他见我笑了,也嘿嘿笑起,将手插入油腻的长发里挠了挠。

可那时我并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展露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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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迎接我的,是毁掉我终生的噩梦。

那天下了课后,我去县城里采购,打算给暖瓶皮换个内胆,买好的内胆还拎在手里。

夏令时黑天晚,我在公交站牌下面站着,等着坐末路公交车回去。

正等车时,一辆灰色五菱宏光突然横在了我的眼前,车上下来几个男人。

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忽然一前一后架住了我的身体。

「你们干什么!滚开,放开我……」

我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抢劫、绑架?

脑海中闪烁起这几个词,可是他们看到我就往车上扭,压根没说一句钱财的事。

光天化日之下直接绑人?这里没有天理王法了吗?!

「救命啊!救命,绑架啊——」

凄厉的嘶吼声响起,我疯狂挣扎着,不肯上车,几个精壮男人掐得我身上生疼,那种滋味我现在还记得。

附近虽不是闹市街区,就算没有监控,可到底也有人。

听到我的叫喊,果然有几个好心的路人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们狐疑地问。

我红着眼向他们求助:「救我!救我!」

身后拉着我的几个男人里,其中一个叼着嘴里的烟卷,竟是吐了口痰说:

「砣家庄二院的,来抓精神病,这女的是个精神病患,她老公让我们来的。」

那人说得有模有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脱口而出:

「我不是精神病!」

他咧着黄牙冲那路人一笑,「精神病从来不说自己是精神病,她以为自己可正常。」

路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顾我声嘶力竭的呼救,扭头便走了。

我彻底崩溃,大脑一片轰鸣——

我这是经历到什么了?

口中被塞进一块又脏又臭的抹布,熏得我几乎作呕,手脚被麻绳紧紧捆绑住,勒出血痕,几名大汉将我扔进了后备箱。

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令我脚尖绷紧,惊恐到根本喘不过气。

什么防患知识,什么机智斡旋……十几年来学习的所谓知识在真正的灾难面前一切化为乌有。

那臭抹布呛得我咳嗽,却咳不出来。一股诡异的气味钻入口腔、鼻腔,让我渐渐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是被一盆冰冷刺骨的井水泼醒的,激得我浑身一激灵。

触目看到的是一间昏暗的屋子,瞠目看窗外的光景,已是不知到了何处田地。

屋内的人正在窸窸窣窣讨论着。

我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遭遇到了拐卖。

我心中害怕得打鼓,赶紧闭上眼假装昏迷状态,听到有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

「白淀那边的。」

「好像是来支教的大学生?……啧啧,这身段这姿色,可是白猡。」

从他们的行话中我得知,他们把拐卖来的妇女叫做“猪猡”。其中被人贩子玩过的算二手猪猡,也叫破猡,价格大打折扣;而没被玩过且相貌端正的,称为白猡。

身为“白猡”的我,价钱自然抬得更高。

一男子给对方点了根烟,那人边吸着烟边说:「要不是看在卓大爷的面子上,老子早提前玩了,卖你个面子。」

我悄悄睁开眼缝,当目光触碰到那人时,几乎是不敢相信——

那买我的“买主”,竟然是小学锅炉房里烧锅炉的小卓!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看起来憨厚黝黑的男人,此刻点头哈腰,躬得像个虾米:

「是,对对,这回谢谢王哥了,等结婚的时候请你来吃酒啊。」

「吃酒就免了,把钱拿来,还赶着回家吃饭来。恁嫂子在家做饭了。」

卓家栋递给了那男人一叠红红的纸币,又塞了一条子烟将人送走了,转身看向我。

我浑身颤抖,嗓音嘶哑:

「小卓,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放我走,我要回去!」

却见他关了送人走的门,脸上的笑容骤然褪下,转而用一种阴鸷的表情看向我。

他摘下耳后别着的一根红将,点燃后吸了一口,乳白的浊气喷薄在小屋之间,呛得我直咳嗽。

我嘶吼的嗓音也愈发沙哑,眼眶里盈着泪水:

「亏我还觉得你是个老实人,难道我平日里待你那么好全不顾吗?你就这样对我?」

见他神情一恍惚,我继续劝说:

「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绝对不报警,回去拿钱双倍给你,我父母有钱,你不用担心……」

因希冀着对他“老实”印象的,我那时还巴望着晓之以情,让他心软放了我。

可我幼稚的话还是被他很快打断:

「嘿嘿,不好意思了时老师……小、小梅,我们既然要结婚了,以后就这样叫你了。」

我顿时傻了眼,气急败坏的眼泪冒出:

「谁要跟你结婚!放我出去,放我回去!」

卓家栋挠了挠头发,居然还悠哉悠哉跟我解释:

「现在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像你们这些长得俊的女娃,要么学习好考出去了,要么让有钱的挑走了,谁来管我们剩下的农村男娃?」

他不顾我的挣扎,突然把我拦腰抱起,抗在他的肩头。

紧接着把我扔到床上,我拼命尖叫,被他拿起桌头那块抹布紧紧堵住。

他那双油绿绿的目光,肆意游弋在我扭动的身躯上,忽然抬手,攥住一处的肉。

「啊——!」

整个屋子都回荡着我凄厉的喊叫声,眼泪因剧烈的痛楚被刺激出来,女子最脆弱的部位,莫过于此。

我到死都不会忘记那种狰狞与痛。

他舔了舔上牙槽,带着口气的脸慢慢凑近我,呵道:

「知道疼了吧!只要你给俺乖乖生个儿子,咱就好好过日子,成吗?」

我眼眸通红,嗓音因为过度的吼叫已经失声,只好扇了他一巴掌:

「你他妈做梦。」

卓家栋登时吃痛,笑容一僵,捂着脸站起身来,开始解裤腰带:

「妈的,给你脸了。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浑身一凛,开始害怕,那张平日里老实憨厚的脸愈发陌生……近乎可怕的陌生。

暑热加重,额头汨汨冒出的汗滑入颈项间。

年轻的我身材极好,随着挣扎造成的颤动仿佛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时我方用余光注意到小屋中的布景,对面的土墙上贴了两张婴儿海报,窗上竟贴着一张……囍字!

思维一片空白间,牛仔裤已被他骤然撕裂扯下,我疯狂哭泣着。

窒息的绝望感蔓延上心头。

卓家栋猥琐的笑声蔓延在耳边,他扔了那支烟,直接扑了上来。

「今天是俺新婚之日,二十多了也没尝过荤腥,让我尝尝这大学生究竟是什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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