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全家族,我勾引了绿茶妃子的哥哥。
“娘娘……您诱引重臣,这是不对的。”
“是对的。”我将他荡在我这一腔温柔乡里。
“本宫倾慕大人许久。不知大人可否与本宫,共享良宵?”
“那娘娘,臣斗胆了。”
正当我为了勾引了纯情少年而良心隐隐作痛时。
却发现绿茶的哥哥是大绿茶!
“首辅大人。”
我吐气如兰,尾音轻颤叫人心里酥麻。
打眼瞧了瞧向来以清冷自矜著称的当朝首辅俊雅面容上 早已洒满了绯色,我嘴角笑意更甚,玉指更是无所顾忌的游走在他的衣带之间。
“皇后娘娘,您醉了。”
他言辞倒是正经,人也装模作样的退了一步。
也恰恰是这一步,叫他那本就摇摇欲坠的衣带直接跟他来了个质壁分离。
小风来的也怪及时的,吹乱了他绛紫色的官服,也把他最后一丝的端庄持重吹散了。
“娘娘……”
殷和的声音沉了几分,面容上绯色更甚,好似一把烈火要这块冷玉烧热。
“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眼中冷意微闪,面上却笑颜如花,用染满酒气的玉指摩挲着他昳丽的凤眸,缓声道:
“自是。”
“诱引重臣。”
殷和微愣,凤眸里闪过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随即垂首:“娘娘这是不……”
“是对的。”我将他荡在我这一腔温柔乡里。
“本宫倾慕大人许久。”
“不知大人可否与本宫,共享良宵?”
这话着实不该由一个端庄自持的国朝皇后说出口,但若是放在一个醉酒之人的身上倒还说的过去。
可惜,我没醉。
酒是好酒,也是今儿现取的,毕竟陛下心尖尖上的容妃生辰这等大事,谁能不上赶着讨巧卖乖。
但我喝酒的不是我,是我这一身远比不上殷容华光溢彩的宫服。
我凝着殷和那低眉敛目的俊容,眼前不由得浮现殷容那嘤嘤啜泣叫我作呕的面容。
我的眉不由得蹙了蹙。
却不想一直未语的殷和却抬手,微凉的指尖抚在我的眉宇间,似是惶惶不安:“是臣惹娘娘生气了吗?”
“娘娘勿怪,臣只是不胜惶恐罢了。”
惶恐?!
我眼神一凛。
这么知节守礼,怎么不教导好自己的妹妹。
怎么就不叫她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知道惶恐!
日日只想着如何构陷恶心我,去肖想她早就不配的皇后之位!
“这样吗?”我握住殷和的手,缓缓贴在我的心口上,一派深情道:“那大人是愿还是不愿呢?”
这次,我没再看他。
我的衣衫上早已染满了特殊的香,不管愿与不愿,他都没得选。
想着,我的嘴角不由得展现恶劣的笑容,贴近他的胸膛,语气柔的像荡着一湾春水:
“大人,莫怕,莫怕。”
“这深宫太冷,本宫不过是想暖暖手罢了。”
“暖暖……罢了。”
我原以为他会推辞一二,会为了他的好妹妹尽力逃脱。
却不想——
殷和一把拥住我。
“那娘娘,臣斗胆了。”
“大人……唔……”
青丝交缠间,望着他与殷容可谓是如出一辙的美人尖,我眸中闪过一丝得意,报复般的吻了上去。
说起来宫闱里本不该有重臣出现,谁叫我的好夫君太爱他的容妃了呢,为了博美人一笑,竟是把她的兄长也叫进了宫来。
还真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呢!
不过也正好,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被我逮住了!
沉沉浮浮间,我听见耳边的情动不已的声音里带着些欣喜:
“阿锦,我是自愿入套的。”
不得不说,殷和的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
毕竟,虽然我不受宠,但是个中滋味还是尝过的。
殷和比起齐邵,我无fuck说,只能说这是个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狂徒。
正当我还没细细回味昨夜欢愉,阿萝听见屋内的响动便走了进来。
可能是打击过大吧,向来多言的她,竟是半句话没说。
她只是一味的服侍我更衣洗漱,直至为我簪上那朵象征中宫国母的牡丹宫花时,她的身子才大幅度的颤抖起来。
热热的泪水胡乱的拍打在我的脸上,我看着把脸都哭皱了的她,竟也,笑不出来了。
“小姐。”她死死的抿了抿唇,半晌,她的带着从未有过的真挚对我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这不是您的错。”
“是陛下的错,是那不知廉耻的殷容的错,小姐,不是您的错……您没有错。”
她魔怔般一直絮絮叨叨的着,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瞧着她哭花的小脸,又望了望铜镜中这张代表着全天下女子的面孔。
这张脸仍在笑着,既无背叛夫君的惊慌更无对自己违背妇德的愧疚。
只是,伴着这哭声,陡然添了些自嘲。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向来端庄持重的赵家女,竟也有一天为了目的,变成了个恬不知耻,自甘下贱引诱臣子的淫娃荡妇了?!
我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良久,我红唇微启,腰背挺直:
“对,阿萝,我没有错。”
我确实没有错。
我出身高门显贵宁溪赵家,自家阿爹是威北候,阿娘是青阳长公主。
而我自己也是个争气的,小小年纪便成了人人眼中追捧称赞的贵女。
若说有什么缺点,太美。
嬷嬷总说,男人喜欢柔婉之美,而我美的太明烈。
没本事的男人觉得掌控不了,有本事的男人又怕我被惦记。
我:谢邀,请给我来一个回炉重造大礼包!
而还没待我将自己个儿揉成这世道喜欢的模样,我便为了爱与和平……呸!为了拆散殷容和齐邵被嫁去了东宫。
说起来齐邵也挺惨一男的。
他和殷容本是青梅竹马,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加之殷容又是他嫡亲表妹,若是成亲喜上加喜多么好的事。
但先帝每天高速运转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个驰名双标狗。
自己的皇后可以是殷家人,但是到了自己儿子这里,却以怕外戚势大的由头给他达咩了!
可这关我赵汉三什么事!
而齐邵也是个怂批,不敢抗旨,只会把气洒在我身上。
尤其是他上位之后,狗的程度愈发严重,居然把殷容接进宫来对我实施男女混合双打——他在前朝伙同着殷家人处处打压赵家,殷容在后宫处处构陷于我企图拉我下皇后之位。
我:卖皇后之位了!一分钱一个,吃亏上当都买了!
虽然说殷容的小把戏动摇不了我,可我知道齐邵是打定了主意要叫他的小绿茶坐上皇后之位,所以赵家和我被铲除不过是时间问题。
说不恨是假的,我克己守礼从未有过本分错处,凭什么就要成为他们爱情的垫脚石?
我赵家忠君爱国,又凭什么为了他的一己私欲去门庭落败!
所以,站在漫天烟花下瞧着这对狗男女的我。
做了个决定。
我,赵氏贵女,舍弃尊严,去勾引臣下——首辅殷和。
左右我的这一生早以望到了头,那便将最后一点绚丽留给家族吧。有殷和与皇后苟合这样的把柄握在手上,齐邵便是了他的容儿,为了殷家,为了尊太后的颜面,也不会再去动赵家了。
想着,我嘴角的苦涩堆积。
还真想看看东窗事发的那一日,殷容那张脸得哭的那么楚楚可怜呢。
可现实往往比梦想来的快,正在我憧憬未来时,只听一道像掺了碎玻璃的声音传来:
“容妃娘娘到!”
我:打工人的一天从应付绿茶开始!
其实,我一早就免了殷容的请安。
但女人必须为难女人,所以她天天早起来恶心我。
而殷容确实能和绿茶这个词对号入座。
她生的清秀,眉眼就跟害了大病一样,常年红着。人生的本就羸弱吧,还不多裹两件衣服,可能她的梦想不止是做皇后,更要做天上的风筝吧。
语气吧,我觉得她挺有朗读天赋的,那叫个抑扬顿挫,茶香四溢啊!
Such as现在,她就弯着她那点子小腰,操着柔柔弱弱的腔调问候我:
“娘娘安好,妾身来迟了。都怨陛下,心疼臣妾疲累,叫臣妾多躺会。”
若放在平日,我只觉得我像路边的狗被踢了一jio。
可今时不同往日往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