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初恋男友的女儿过生日，老婆把儿子活活冻死。
接到儿子的求救电话，她甚至是恶毒的咒骂他「你这种畜生，就该不得好死！」
身为老师和母亲，她不仅污蔑儿子猥亵她白月光的女儿，还带动全班同学孤立儿子。
儿子放弃了生的希望，彻底心灰意冷。
我儿子死在中秋节当天，正值深夜，家里空无一人。
我在外出差，下午还打电话给他，承诺会尽快回来陪他过中秋。
川川懂事的安慰我，「爸爸，你不要着急，我自己在家也没关系的。」
我敏锐的抓到重点，「妈妈不在家吗？」
他小心翼翼的说：「李念今天过生日，妈妈很早就出门了。」
李念和川川是同班同学，妻子温如昕作为班主任，对李念十分照顾，后来我才得知，李念是她初恋白月光李铮的女儿。
我愤怒质问，她却有理有据，「念念是个女孩子，我是老师多照顾一下怎么了，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龌龊吗！」
她平时偏心也就算了，今天是中秋节，她怎么能把川川一个人丢在家里！
懂事的儿子是察觉到我的情绪，连忙安抚道：「没关系的爸爸，你不用担心我，也不要和妈妈吵架。」
他小声道：「我在家等爸爸，哪都不去，」
这是川川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匆忙回家，发现他倒地不起，慌忙送去医院。
医生直接宣判了死亡，死因是突发性心脏病。
我浑身颤抖，只看见医生的嘴不停开合，却无法分辨那些字眼。
直到看到川川苍白的脸，我这才哆嗦着上前，声音都不成调，「川川，爸爸回来了。」
若是平时，他一定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回应我，此刻却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
没有回应，不会有回应了。
我的孩子永远留在阖家团圆的中秋节。
绝望和窒息铺天盖地，我瘫软在地，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肝肠寸断。
温如昕作为母亲，将川川丢在家中，为了防止他出门，甚至将门反锁！
那道锁死的门，限制了他的自由，也锁住了他的生机。
这一切只为了给李铮的女儿过生日！
愤怒无法言说，我给温如昕打电话，被拒绝几次后才接起：「念念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温如昕！」
我怒吼：「你怎么当妈的！把川川一个人丢家里！他有心脏病你不知道吗！他……」
「你有病吧，在这吼什么！」
温如昕嗓音尖锐：「念念今天过生日，我哪有脸带他去！那畜生做过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吗？」
李念曾经在课堂上说川川猥亵她，温如昕作为班主任，当场打了川川两耳光。
川川哭着说没有，被她拖拽到办公室猛扇耳光。
我没见到那一幕，只听其他老师说，当时温如昕边打边骂畜生，险些把孩子打晕过去。
甚至在班级点名批评川川，告诫大家一定远离他，孤立他。
当川川如今毫无声息的躺在这里，她这个做母亲的却还一口一句念念！
「你儿子死了！」
我歇斯底里，「你只顾李铮的女儿，自己儿子死了都不知道是吧！」
「秦朗，我作为老师给念念过生日怎么了！」
温如昕嗓音尖刻，「是不是那个小畜生让你打的电话！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小小年纪就会演戏，长大了还不得杀人放火！」
「你告诉那畜生！少给我来这套，天天要死要活，真要死就赶紧去，省的让我心烦！」
电话毫不留情挂断，我万万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母亲说的话。
记忆里川川白嫩的小脸和最后的毫无生气交替重叠，胸口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难以呼吸。
川川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从蹒跚学步到喊爸爸妈妈，每一个时刻都是我们共同见证的，只是因为李铮的出现，就能让一个母亲化作铁石心肠吗？
我哆嗦着爬起来，直冲出门。
我姐拦住了我，问我要干什么。
「找温如昕。」
我的声音在发抖，一字一句道：「我要去杀了她和李铮！」
「你疯了！」
我姐厉声道：「秦朗！你不想活了吗！」
我不管不顾往外冲，她死命拽我，狠打了我一巴掌，「为了那种人把自己搭进去，真是混账！你死了，我和妈怎么办！」
她的身后，我妈满脸眼泪。
耳膜嗡嗡作响，疼痛迅速蔓延至胸口，眼泪怎么也擦不掉，我绷不住嚎啕大哭，「川川没了，姐，我的孩子没了。」
他被毫不留情抛弃，祭奠母亲所谓的深情。
何等自私虚伪！
我姐用自己的手机给温如昕打电话，接通后却是念念的声音：「喂，你要找温老师吗？」
「温老师去洗澡了。」
自己儿子死了，她居然还在别的男人家里洗澡？
我直接抢过手机，「让温如昕接电话！」
「秦叔叔，温老师很快就出来了。」
她认出我的声音，高兴道：「我今天生日，温老师给我买了好大的蛋糕，还有好多礼物，我本来想让川川一起来的，可是温老师不肯。」
「她说川川是个小畜生，会伤害我，不让我跟他一起玩。」
「秦叔叔，川川在家吃饭了吗？」
小孩子欢快的声音此刻宛如恶魔低语，我浑身发麻，窒息的痛苦席卷而来，歇斯底里怒吼，「让温如昕接电话！」
念念被我吓得哇哇大哭，李铮在旁边，大概是看到我的电话，不耐烦的啧了声，语调嘲讽，「温老师，家属又查岗了，还把念念吓哭了。」
温如昕连连道歉，接过电话低声怒骂：「你疯了是不是！老打什么电话！」
我问她「你回不回来了？」
「你催命呢？是不是故意要让我难堪！」
她不耐烦道：「阿铮要出差两天，念念自己在家我不放心，在这陪她。」
李铮的女儿独自在家她不放心要陪，却把我的川川锁在家里！
温如昕，你岂止狼心狗肺！
我忽然冷静下来，「川川被你锁在家里，心脏病发死了。」
「你有完没完，装死上瘾是吧？」
她骂道：「中秋假期总共这么两天，我陪陪念念怎么了，你少没事找事！」
「你不会后悔是吧？」
「秦朗，你可别太过分！」
温如昕嗓音尖锐，「我有什么可后悔的，你少用这话堵我！」
「你和那小畜生要是爱装死，就一块去死！」
3
我找到了川川的通话记录，十几个全是打给温如昕的，只接通了两个，剩余全是拒接。
最后一通打给了我，只是还没接通就被挂断了。
我打开监控回放，看到餐桌上剩的半碗面，是川川留下的。
时间前推，他放下吃了几口的泡面，回房给温如昕打电话。
「妈妈，我胸口疼。」
温如昕不耐烦道：「念念今天过生日，你又想怎么样？」
「妈妈，你回来看看我吧。」
川川声音很小，带着哭腔，「我就快死了。」
「少在那给我装模作样！」
温如昕尖酸刻薄，「你这个畜生，特意挑念念过生日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故意想让我难堪？」
川川平时听话，很少哭闹，此时却哭的撕心裂肺，「妈妈，我真的快死了，求求你回来看看我吧。」
「现在还会用死威胁我！真是反了你了，供你吃穿还整天要死要活，这么多年你倒是死给我看！」
「妈妈……」
电话被毫不留情挂断，川川哭着回拨，几次后才被接起，还没说话就被劈头盖脸的咒骂，「你还没完了是吧？」
「这么想死就赶紧去死，省的给我丢人显眼！」
「像你这种畜生，就该不得好死！」
听到这我整个头皮都是麻的，仿佛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艰难的大口喘息。
怎么会有母亲如此恶毒的咒骂自己的孩子，更何况她还为人师表！
我最后看到川川时，他是躺在床上的，那通没有拨通的电话，是他自己挂断的。
一个三年级的小孩子，心灰意冷，丧失求生的本能，任由自己痛苦死去。
他把自己裹成一团，像之前无数次准备睡觉那样。
他在想什么呢？
我不知道。
温如昕的朋友圈，发布着念念闭眼许愿的照片，并配文：祝念念宝贝生日快乐。
她的生日，川川的忌日。
他们坐在光亮的房间中，其乐融融的唱着生日歌，我的孩子黑暗中苦苦挣扎，哭着向母亲求救无果，孤独而绝望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