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迷如何沉浸于主角捡回来的小郎君用美色替我赚了不少银子,我乐得和他演郎情妾意的故事中?《小故事》追文现象的光芒由他引领!

我捡回一个失忆的俊俏男子,他一醒来,就开口喊我娘子。

毕竟是救命恩人,我只能先养着他,没想到他只是在算计我,利用我。

他靠着我,一路登上高位,眼看最想要的就唾手可得。

在他即将心愿得偿时,绝对想不到,那个掌控棋局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自有记忆起,我就在镇上酿酒为生。

城中有位贵人定了个大单,我依约进城去送酒,一路左顾右视,决心把酒送到,拿了银钱便在城里好好逛上一逛,买下心仪许久的那块价格昂贵的胭脂。

等乡试放榜那日正经装扮一下自己。

然而,到手的银子还没焐热,就被当街抢了去。

我气喘吁吁追了一路,跟着他拐进一条幽暗小巷里,小贼见是个死胡同,无路可走,握紧匕首回身向我刺来。

我躲闪不及,下意识闭眼尖叫。

再睁眼,昏暗的小巷里满目血红,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身下血流如注。

手中还紧紧握着——我的钱袋子。

小贼早就逃得无影无踪。

医馆大夫望着他满身的血吓了一跳,一番费心救治终于保下他的性命。

我守了他三日,迟迟未醒。

郎中说,他还得昏睡个半月有余。

半月……得花多少银子啊……

我摸摸空了的钱袋,叹口气,向郎中辞行,回家照看铺子卖酒,好付诊金。

刚踏出房门半步,郎中急切地将我喊了回来。

病榻上悠悠转醒的男子望着我温柔一笑,开口就是一句:“娘子,为夫让你担心了。”

书迷如何沉浸于主角捡回来的小郎君用美色替我赚了不少银子,我乐得和他演郎情妾意的故事中?《小故事》追文现象的光芒由他引领!

我:“?”

郎中再三诊治,确认他失忆了。

怎么问,他都只记得我,笃定我就是他新过门的娘子。

没办法,我只好将他带回了家。

毕竟是救命恩人,我想。

很久以后,我才发现这个决定到底有多蠢。

“薛娘子,你夫君待你可真好……”

“是啊薛娘子,怪不得你将媒人拒之门外,原来说的都是真的……”

仅仅半个时辰,我就被诸如此类的八卦问候淹没,邻里知道就算了,距我南辕北辙的点心铺子掌柜夫人,都特意绕了老远来看我的“夫君”。

平日登门要与我说亲事的媒人都被我搪塞轰了出去,眼看我年岁渐长,成了他们口中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没人要的老姑娘,竟忽然多了个容华出众的夫君,自然引得他们好奇心疯长。

我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他只是脑子坏掉认错了人。

没人信。

全拜一旁微笑沽酒的陆清淮所赐。

他时常会说一些奇怪的话。

有时问我是否记得京城的雪,有时问我是否见过塞外的烟,还画过一个形状奇怪的符号,摆在吃饭的长桌前,美其名曰:画的精妙能下饭。

神经。

最离谱的是,上个月我过生辰,他竟送了我一把长剑。

天知道当时他递给我的时候,我翻了多少白眼来表示我的无语。

“大哥,你真的只是失忆,不是脑子有病么?”

我嫌弃地丢开剑,费劲地甩了甩胳膊,这样沉,说是一块长剑形状的铁疙瘩还差不多。

陆清淮则垂下眼眸,可怜道:“你总是一个人进城送酒,不安全,我以为你会喜欢。”

他清楚记得自己的名姓,也清楚地记得我与他莫须有的所谓定情。

来买酒的人问了一遍又一遍,他耐心地讲述了一遍又一遍,间或掀起那双含情桃花眼,深深望上我一眼,引得周围吃瓜群众尖叫连连。

为听故事而来沽酒的人络绎不绝,更多的是借着买酒来看陆清淮的年轻姑娘。

食色性也,倒也实属正常。

陆清淮脑子是不好,可脸生得却是极好。

瞳似墨,肤胜雪,高挺的鼻梁上,一双桃花眼秋水含波,对谁都是恰到好处的温柔潋滟。

普通的粗布衣裳,穿在他身上都是芝兰玉树的清姿。

我默默地数着这几日赚的银子,识时务地闭上嘴,不再多余解释。

我可从来不会跟钱过不去。

念在他“出卖”色相为我赚了不少银子的份儿上,我姑且先陪他演一出郎情妾意吧。

“夫君,该吃药了。”

我十分体贴地端给他一碗褐色药汤,浓浓的。

他眼睛一亮,接过仰头就往嘴里灌。

下一秒,全身呆滞,面目扭曲,下意识要吐出口中汤药来。

我及时上前按住他,微笑着,从齿缝中露出几个字:“不许吐。”

陆清淮回头望了望翘首以盼的姑娘们,欲哭无泪,生生咽下了药汤。

我熬药的时候,足足多加了两份黄连,想必滋味醇厚,回甘绵长。

“多谢娘子。”

陆清淮拭去唇角残液,笑眯眯道。

眼神却越过我,看向我身后。

我好奇回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身子忽觉一僵。

我的心上人,那个约好考取解元便回来娶我的书生,正站在我身后,受伤地看着我,眸光涌动。

如果陆清淮没有出现的话,我也许会和陈遂成亲。

他只是一个一清二白的书生,在镇子上出生,长大,成人。

一个凄冷的雨夜,我不慎跌下悬崖,再醒来就看到了他。

于我而言,那一眼,如见神佛。

陈遂悉心照顾了我足足小半年的时间,我才堪堪能下地。

我很感激他,就问他想要如何报答。

我没钱,大概也没权。

能报答的好像不太多。

一向少言寡语的陈遂,破天荒说了一句很长的话。

“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

我拄着拐杖,呆滞在原地。

陈遂长得,确实挺好看。

面容白皙,瞳孔干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虽常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衫,但眉眼间难掩贵气。

想来日后会是个仕途通达之人。

若能与他交好,以后也许会是一份助力。

我想着,半开玩笑地说,好啊。

陈遂本就绯红的双颊霎时染上了更浓的颜色,蔓延至耳后。

后来,我的生活里几乎全是与他的记忆。

我从未见过这么呆的人。

旁人都说他天资聪慧,读的一身好书,写的一手好词。

可我认识的他,却从来都是少一根筋一样,傻傻的。

渐渐地,我发现我有些心动了。

当年半玩笑的话,有了八分真。

可陆清淮出现了。

他说他喜欢我。

于我而言,他的喜欢太重要。

重要到即便是放弃陈遂,我也是甘愿的。

“对不起,我的确心悦于他。”

我看着脚尖,轻声说道。

陈遂拦在我面前的身子晃了晃,原本冲着陆清淮愠怒的脸霎时雪白,失了全部血色。

我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在心里轻轻说道,对不起。

陆清淮好像恢复记忆了。

又或者,从一开始他就从没失忆过。

深夜,院中窸窸窣窣一阵刻意压制的声响。

我拎起一个酒瓶,警觉地开了一条门缝。

陆清淮披着一件单衣,与一个跪在地上,夜行衣装扮的人低声说着什么。

末了,意味深长看了我的方向一眼。

我心一惊,后退几步,发出声响。

“谁?”

他厉声喝道。

安静的月夜,蛐蛐儿声阵阵。

我第一次看到陆清淮卸下伪装的模样——平静、持重、冰冷。

发现偷听的人是我,仅仅一刹那,他又恢复了春风和煦的笑颜。

面对我质疑的目光,他弯了弯唇角,告诉我,他是一个将军。

他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男子在一座江南小镇上,对一个姑娘一见钟情。

苦于身份差距,他怕吓到她,便只好悄悄关注,默默守护。

适逢姑娘遇到歹人抢劫,眼看就要有生命危险,他不管不顾冲上去救了姑娘,自己却受了重伤。再醒来,他全然失忆,唯独记得姑娘。

后来,他慢慢恢复了记忆,却不想离开姑娘,只好依旧假装失忆。

即便是再傻,我也听得出来故事里的人是谁。

陆清淮解释时,始终微笑向我,眸光在烛火映衬下忽明忽暗。

他不是个会演戏的人。

眼中的忐忑和失落早就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那夜,陆清淮说,他想娶我。

想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时间匆忙,成亲礼略有些仓促。

直到成亲当夜我才知道陆清淮竟是京中的大官——年纪轻轻的将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将军府处处似曾相识。

府上的下人见到我全然没有陌生的感觉,个个熟练地向我问好请安。

连最外院的小厮见了我都十分熟稔。

我立在潺潺流水的假山前,望着一株细弱兰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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