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费尽心思嫁给将军,却威胁我给她做替身。
明明陪将军睡觉的人是我,可人前与将军伉俪情深的却是她。
我撂挑子不想干了,嫡姐终于慌了,就连将军也察觉到不对劲。
他堵住了我的去路,一双眸子黑沉。
“你骗了我这么久,是不是该用一辈子来弥补?”
今天是阮依依的大喜之日。
她穿着凤冠霞帔,脸上的表情却出乎意料的恶毒。
“阮襄,你必须陪我一起嫁到将军府去,否则你娘活不过今晚。”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
“明明是你嫁人,为什么我要陪你过去?”
阮依依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就凭我是家里的嫡长女,你一个庶出有什么资格还嘴?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缺一个玩伴,你根本就不可能被生下来,别太自以为是,你不过就是我的丫鬟罢了。”
我面色苍白,
“你都嫁人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这些年来,在她的欺压下我艰难生存,本以为她成婚之后我可以喘一口气,却没想到她竟然还要我跟过去。
阮依依冷笑。
“我根本就不爱傅时钧,嫁给他不过是因为太子需要一个埋伏在将军府的眼线罢了。太子答应我,只要他登基,我就是贵妃,所以我自然不能让傅时钧玷污了我的清白,到时候你就假扮我去伺候他,听见没?”
“那我的清白就不重要了吗?”
我话音未落,阮依依就一脚踹到我的肚子上,“你自己选择,是要你的清白,还是要你娘的命?”
她一提到我娘,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
我娘是阮家的四姨娘,入府之后就不停被其他女人针对欺负。
她本就体弱多病,加上当初生我时难产,身体状况更是雪上加霜,这些年来每天都要喝药,院子里全是中药味。
我娘是我最重要的人,她绝对不能出事。
我深知阮依依的狠毒,她敢说就敢做。
为了我娘的安危,被逼无奈,我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
新婚夜,阮依依在酒里下了药,又吹灭了烛灯,顺理成章地把我推上傅时钧的床。
我刚走近,男人便握住了我的手腕,他略一用力,我就猝不及防地扑进他的怀里。
傅时钧浑身都烫,连呼吸落在我耳边都令我瑟缩不已。
“你好香。”
他混混沌沌地凑近,在我的唇角落下一吻。
我被这温热柔软的触觉弄得惊慌失措,睁大了眼睛不敢反抗。
傅时钧的吻越来越具有侵略性,甚至把我整个人都抱到他身上。
他紧紧地搂着我的腰,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入衣衫。
男人手掌宽大粗砺,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吟。
这一声似乎刺激到了傅时钧,他倏地把我推到床上躺下。
衣衫被撕开。
“依依…”
他在叫我嫡姐的名字…
男人在药物的作用下根本察觉不到换了人,只是翻来覆去地折腾我,直到晨光熹微才沉沉地睡过去。
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傅时钧那张俊逸出尘的脸就在我眼前。
而视线再往下是一片狼藉,和我满身盖也盖不住的痕迹。
看着床上那一抹暗红,这一瞬间我的难过无法抑制。
闭了闭眼,我还是狼狈地从床上离开,换上丫鬟的衣服,紧紧地把脖子给裹住。
饶是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酸疼,两腿发软得站也站不住,可我还是不得不像一个寻常丫鬟那样去院子里洒扫。
早饭时,傅时钧神采奕奕。
而阮依依就装得一副娇娇怯怯的样子坐在他身边,贴心地给他夹菜。
“夫君…你昨夜辛苦了,多吃点…”
阮依依的话使傅时钧满脸笑意,甚至还在她的腰上搂了一把。
谁知就这么一个动作,阮依依顿时变了脸色,往后躲的时候不小心把粥给打翻了。
滚烫的白粥烫到了她的腿,她骤然发出一声惨叫,并且向我怒吼:
“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帮我清理!”
我这才意识回炉,走上前用帕子一点点帮她把粥给弄下来,期间滚烫的粥也洒到了我手上。
我一直忍着疼,抿唇快速地帮阮依依处理干净,结果傅时钧却突然伸手碰到我的颈侧。
我吓得一抖。
他开口:“你的脖子这里怎么也红成一片?难不成也被粥烫到了?”
我根本不敢抬头,倒是阮依依把我往后拽了一把:“夫君,这是我的陪嫁丫鬟,不懂事,如果碍到你的眼,我以后不许她出来了。”
傅时钧挑眉。
“她是你的陪嫁丫鬟?那为何整日戴着面纱?我之前听说你有个妹妹,还以为是这位呢。”
他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我手心都吓出汗来了。
自从来到这将军府,阮依依不想让我被人认出来,所以要求我终日以面纱示人,却不想竟然会被傅时钧追问。
而他竟然还眼尖地发现了我脖子上的吻痕…
阮依依眼珠一转。
“夫君有所不知,这个丫鬟脸上有疤,面目丑陋,我是担心惊扰到夫君,所以才勒令她戴上面纱的。至于我妹妹,自然是在娘家好好待着。”
傅时钧闻言,轻飘飘地掠了她一眼,好在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我瞬间松了一口气。
等他出门之后,阮依依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死死地瞪着我。
“阮襄!你找死吗!老老实实把自己身上那些见不得人的痕迹给捂好!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娘的尸体抬过来!”
我吓得手脚冰凉。
“知、知道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晚上,阮依依再次把我推到傅时钧的床上。
这一次我太害怕了,在男人再次寻摸到我的脖颈,要低头留下吻痕时,我抬手捂住了脖子。
他似有不满,我颤了一下,才小声地祈求:“将军,能别,别吸这里吗?也别咬…”
我话音落地,空气安静了一瞬。
紧跟着,男人低低地粗喘了两声,忽而溢出哼笑:“你的声音比白天好听得多。”
我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没再固执地要留下吻痕,而是在我的手背轻轻地吻了一下。
“原来你晚上也是会说话的,那就多跟我说说,我喜欢。”
男人褪尽我的衣衫,攻势猛烈。
在攀上极乐的瞬间,我似乎确实不可控制地发出了几声暧昧的低吟。
男人变得更加兴奋。
每晚,我与傅时钧纠缠时,阮依依都会偷偷溜出去和太子私会。
她会把傅时钧的事都一五一十地抖落出去,完全就是个称职的眼线。
我本来是不知道这一切的,直到有一次,我撞见她急匆匆地从傅时钧的书房里跑出来,怀里还鼓鼓囊囊地揣着东西。
“嫡姐,你拿的是什么?”
阮依依的神色鬼祟,让我不得不起了疑心。
果然,我这样一问,她立刻就急了。
“我拿什么,跟你有什么相干?别以为跟傅时钧睡了几次,你就是这将军府的人了。”
她情绪过激,这时我恰好瞥到了她怀里的东西,竟然是京中的布防图。
饶是我一个不懂军事的人,也明白这布防图关系到京城百姓的安危,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势必要酿成大祸。
我来不及细想,拽住了阮依依的胳膊。
“嫡姐,这布防图你不能拿走,万一京中的治安出了问题,你担待不起!”
她却充耳不闻,狠狠地甩开了我的手。
“别多管闲事!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唯一的任务就是陪傅时钧睡觉!”
闻言,我面色惨白。
阮依依趁机从我的眼前跑走,一边跑一边警告我:“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你娘死定了!”
她总是不厌其烦地拿我娘的生命来威胁我,而我又偏偏只吃这招。
布防图的事情,我到底还是没声张。
然而…替她瞒天过海的下场就是,当晚京中暴乱,傅时钧率人平定。
暴乱结束之后,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阮依依吓得六神无主,但依然强自镇定。
“不会有事的,太子说过他有分寸,更何况就算出了事,太子也会护着我的!”
她自言自语地安抚着自己,却一点都不敢靠近重伤的傅时钧。
反而把我推过去:“你来伺候他!他满身的血味,难闻死了!”
我靠近傅时钧,他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嘴唇是白的,伤口从左边胸口一直蔓延,几乎贯穿了他的上半身,看起来很是骇人。
饶是此刻已经被包扎好,但血迹还是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