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凝结婚五年,她一直看不上我。
甚至在白月光陆晨的诬陷下,命人将我打到重伤住院。
还当着我的面走进手术室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只因为她厌恶这个带有我基因的孩子。
我的亲姐姐也听信陆晨的话,对我怀恨在心。
更过分的是,她们为了让我去给陆晨顶罪。
亲手把我送进了监狱。
我在监狱里受尽苦楚,终于决定放弃她们所有人。
可她们却后悔了。
周凝来接我出去的时候,我正在监狱长的办公室接受他的惩罚。
他让我跪在地上,自己则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在我的后背上。
“监狱长,1931号的家人来了。”
直到狱警敲门提醒监狱长,他才收起了鞭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1931,出去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我颤颤巍巍的点点头:“我...我知道。”
监狱长看我这样怯懦,满意的点点头,接过狱警递过来的文件:“快签字。”
我浑浑噩噩的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但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了。
犹豫了一会才签上了“白奕承”这三个字。
监狱长亲自出来,将我送到了监狱外。
我知道,他是在威胁我。
监狱外刺眼的阳光刺痛了我,迎着阳光,我看到了不远处一辆豪华跑车外站着的那位长相艳丽的女人。
我的妻子,周凝。
可笑的是,害我入狱的正是我的妻子。
还有我白悦,那个我从小就立志要保护的亲姐姐。
我两个最爱的女人,却联手将我亲自送进了监狱。
周凝看我一直没动,拧眉喊道:“白奕承,你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呢?”
我这才提着行李走到了周凝的身边。
但是越靠近她,我却越觉得恶心,忽然间我停下了脚步,难道得整个人都弯下腰,打着干呕。
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现在吐不出什么东西,只能不断地干呕着。
周凝看我这样,没有一丝的同情,而是嫌弃的说道:“白奕承,你又装可怜了是吗?真恶心,除了这招还会别的吗?”
我直起身,发现周凝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卑微下贱的畜生一样。
可能在她的心里,我连畜生都不如。
记得在我入狱前不久,周凝怀了我的孩子。
她把我带到医院,然后当着我的面进了手术室。
再出来后,孩子已经没了。
我依然记得她出了手术室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她说:“白奕承,你这么恶毒,你的孩子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我怀着他都觉得恶心,现在他没了,我轻松多了。”
周凝就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你又在发什么呆?”
周凝的一句话将我唤回了心神。
她催促着我:“上车,快点回家,别让小晨等急了。”
听到陆晨的名字,我的心瞬间一痛。
如果不是陆晨,我现在恐怕也不会变成这样。
周凝见我不动,走上前想要提着我的行李,但是却被我赶忙收了回去,急忙喊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在监狱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靠自己一个人。
周凝有些意外:“看来让你去监狱也算是对了,至少改掉了你身上的少爷脾气。”
我听到周凝的话,忽然觉得特别的好笑。
让我去监狱也算是对了?
明明是陆晨酒驾撞了人肇事逃逸,周凝和白悦舍不得他进监狱受苦,于是联手把我这个她们最讨厌的人送进了监狱。
在监狱里,我受尽苦楚,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刚进监狱的时候,监狱长就把我关进了单独的监狱。
起初我还以为那是周凝打点了关系,监狱长特地关照我才给我换到了单独的监狱。
后来才发现,他确实是“特点关照”我。
我来监狱的第一天,我发现有几个犯人抱团欺负别的囚犯。
于是我将这件事告诉了监狱长。
可当晚,我就被抓监狱长抓到了他的密室里。
密室里,全是各种行刑工具。
他命令狱警将我绑起来挂在房梁上,然后脱光了我的上衣,用长长的鞭子狠狠地抽打我的后背,直到后面一片血肉模糊。
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一下晕了过去。
但是他们却端出一盆盐水,毫不留情的洒到我的伤口上。
那种痛,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他们打够了我,就把我扔到了早上闹事的几个犯人的监狱里。
那些人为了惩罚我告密,那夜用各种东西折磨了我一整夜。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向监狱长行了贿,现在监狱的犯人都怕他们。
我是惹到了硬茬子。
再后来,监狱长开始想方设法折磨我。
或是在大冬天的暴雪天气,把我悄悄的带出监狱,脱光了衣服把我扔在积雪上,跪着朝前爬去,嘴里还要大喊:“我是下贱胚子,我配不上周凝。”
或是仿照古代的刑具,将我的手放在夹板上,使劲的往外拉扯,直到我的指骨破裂,两双手只能软趴趴的用不上什么力气。
每次折磨我,我都会控制不住撕心裂肺的大声嘶喊,渐渐的,我的嗓子就喊坏了,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他们还拿尖锐的东西戳进我的右耳里,让我的右耳耳膜硬生生的被戳烂了,只能听见一点点的声音。
可是我是钢琴家啊。
我最重要的耳朵和双手,都在监狱里被毁了。
“1931,你就是天生的贱种,当初设计才让周小姐嫁给你,还各种陷害陆少爷,逼得他差点自杀,你现在这样都是罪有应得。”
“你就该在这里好好被折磨,偿还你做过的那些恶事吧!”
监狱长每天对我说着这些
周凝开着车,见我不说话,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白奕承,你现在是哑巴了?”
我的右耳靠近周凝,只能听见她微弱的声音。
听到她骂我,我苦笑。
当初只要和周凝在一起,我就总说个不停,虽然她总是不理我,但是如果她回应我一句,我就会兴奋好几天。
周凝总是嫌弃我话多,每次都让我快些闭嘴。
现在我不说话了,她反而怪我哑巴了。
可是周凝,我的嗓子早已经被在那些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弄坏了。
“我怕...惹你烦。”我的声音有些哑哑的,和当初清透的声音完全不同。
周凝似乎也察觉到了,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但很快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看着我:“白奕承,我早就和你说过你这恶心的招数对我没用。”
周凝以为我是在装可怜。
我以前还会解释,可是现在却已经什么都不想说。
周凝很快将车开回到了京市的富人区。
下了车到家门口,她看着我说道:“小晨不知道是你替他去蹲的监狱,待会进去你不要说漏了嘴,知道了吗?”
我仰着头看着熟悉的别墅。
这里曾是我的家,是我和周凝的婚房。
可是现在,男主人却变了个人。
而我,变成了一个客人,还是人人都嫌的客人。
陆晨似乎是听到了我们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我就扬起了笑容,赶忙迎上我:“奕承,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出国留学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一下,我们都好想你啊。”
我看着陆晨那有些熟悉的脸。
他真的不知道我替他蹲监狱?怎么可能。
那个监狱长,不就是收了他的贿赂才那样对我的吗。
我依然记得,那次我偶见听见了监狱长和狱警说话。
监狱长说:“陆先生说了,这1931就是个贱人,你们别管他死活,把他折磨到了,该你的好处不会少的。”
明明就是陆晨向监狱长行贿,这才让监狱长拼命的折磨我。
这三年,周凝就来探过一次监。
那次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抓起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周凝,陆晨向监狱长交钱了要折磨我,我已经帮他顶罪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
“求求你了周凝...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周凝却是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一声说道:“什么顶罪?人就是你撞的。”
我看到周凝这样,忽然间有些绝望。
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却将我打到了地狱。
我听见她说:“白奕承,你现在还想诬陷小晨,真是死性不改,你就好好待在这里改造吧,我会和监狱长说,让你改改那些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