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亲对象帅气,缺心眼。
还是个疯批。
第二次见面,他就绑架我。
只因他的女友给他留信,说我虐待她。
可我根本不认识他女朋友。
我不理解,但尊重嘲笑,一对颠公颠婆,给我锁死。
为了家族利益,我爸安排我跟纪氏太子爷纪云廷,想要来个商业联姻。
我还年轻,对这种毫无感情基础的联姻游戏,完全不感兴趣。
正巧,他也是。
于是,我们匆匆吃过一顿敷衍的晚饭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没想到一个月后,他又给我打电话,正式邀约第二次见面。
我不太想去,只是对方的态度很坚决。
考虑到我们家跟纪家是合作关系,也不太好一直拒绝。
只好答应了。
可谁能想到,堂堂纪氏太子爷,竟然是个疯子。
这一次约我见面的目的,就是为了绑架我。
刚才在路上,我还客气地称赞:“纪先生,你们家这个私人会所地点选得真好啊!我就喜欢这种清幽、隐蔽的环境。”
“你喜欢就好。”他好看的手,从容不迫打着方向盘。
现在想想,我真傻呀。
这家私人会所在一个景区的半山腰背面,非常隐蔽。
纪云廷更是有心算无心,早早就清了场。
是以,当我被他粗暴地推进包间,帮助双手,想要求救都没有办法。
我决定省省力气。
不管纪云廷想要干什么,都得先稳住他。
只要能活下来,一切都好说。
此时,我双手被他紧紧绑住,半坐半趴在冰冷的地上。
我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甩着鞭子抽风。
“说,你把夏知音藏到哪里去了?”
这已经是他第二十次问这个问题了。
果然,这男人脑子大概有点不正常,他听不懂人话。
我舔舔解释到发干的嘴唇:
“我真不知道夏知音是谁啊!
“要不您先告诉我,夏知音是谁?”
我扭动了一下反绑的双手,很痛,他绑得真紧。
“夏知音是我的女朋友。”
“你有女朋友还相什么亲啊?”
渣男!
我觉得委屈,相亲是双方家长安排的,这个疯子都有女朋友了,怎么好意思参加相亲呢?
手腕猛地被拽起,他捏着我的下颌,捏得我很疼。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逼我动手。”
我注视了他半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拿这个疯子怎么办。
思考片刻,想着要不先认下。
“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里,但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她是被我藏起来的?”
思索片刻,他扔给了我一封信。
我双手被绑,捡不起来,抬眼求助地看着他。
他冷哼一声,压根就没想帮我,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我只好慢慢挪动双膝,伏低了身子去看地上的信。
在他的脚下,用这样卑微的姿势,去看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真是让我火冒三丈。
我暗戳戳地想着,如果我以后杀了一个危害社会的精神病,能不能算是为民除害?
夏知音的信不长,但句句都是对我的控诉。
她说我毫无人道地折磨她,剃光了她的头发和眉毛,用鞭子抽得她体无完肤。
我瞥了一眼沙发扶手,上面挂着一条皮鞭。
难怪纪云廷几度要下手抽我,看来他是相信夏知音的话了。
信上还说特别害怕我会杀了她,她说她要远离我们,只想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们。
这……
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狗男女?她说我们是狗男女?”我看着这三个字,脑袋涌起一些画面。
“你可真是会找重点。”他一把捡起了信,放在了茶几上。
我有些无语。
不过,夏知音的心,倒是让我想起一些事情。
跟纪云廷第一次见面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纪云廷是我的丈夫,我们成婚后,他许我永不纳妾。
却在去西北征战后,带回来一个小三。
我从小就是被家人捧着长大的,脾气火爆,能忍得下这份委屈?
我要求梦里的纪云廷跟小三断了。
谁知道,那小三却说,她跟纪云廷是真爱,让我大度。
小三的态度挺嚣张,处处暗戳戳挑衅我,还想给我上眼色。
我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脾气差得很。
于是,小三就被我果断收拾了。
我把她虐待得很惨,跟那封信里描述得差不多。
难道夏知音也做了同一个梦?
可那毕竟只是梦,为什么要联系到现实里?
她也是个疯子吗?这二人可真是般配。
“何芝芝,信,我给你看了。说吧,你把夏知音藏哪里了?”
他的耐心似乎已经用尽,他一步一步走到我的跟前,手上紧紧握着那根皮鞭。
我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这疯批又开始抽风了。
他扬起了手,在鞭子落在我身上之前,我灵光一现,慌忙惊叫道:“甘肃,夏知音在甘肃张掖。”
梦里纪云廷就是去西北征战的,途经居庸关,在张掖驻扎了一年。
夏知音信里写,要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如果夏知音也做了同样的梦,那就应该是张掖。
纪云廷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不是无辜的。”
我真想爆粗口了。
可想想现在我为鱼肉,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气。
“纪先生现在可以放了我吗?今天的事,我保证不报警,也绝对不说出去。”我一脸讨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他没有搭理我,拿起衣帽架上的我的小挎包,反过来抖了两下。
里面的手机物品全都散落在地。
“没带身份证?”
我摇摇头,这个疯子的行为真是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就开车去。”
“开车?去哪里啊?”
“张掖。”
什么?他还要把我绑架到张掖去?
这儿离张掖将近两千公里。
“纪云廷,你这个疯子!放了我!我真的没有伤害过夏知音,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气得对着他尖叫。
他摸了摸被我声音震得发疼的耳朵:
“我已经浪费了两小时,听你说这些废话。
“还有,我警告你。
“如果你再不安静下来,我就用你的袜子堵上你的嘴,把你扔进后备箱。”
“夏知音是个疯子,那只是她的梦,她梦见我打她,这也算?”我倔强着坚持把话说完,“我还说我梦见你把我放了,你怎么不放了我?”
纪云廷闻言狠狠握住了我的脚腕,脱掉了我的高跟鞋,作势要剥掉我的丝袜。
我挣扎不过,委屈的眼泪瞬间溢满眼眶:“不要不要,你放开我,我错了,我保证一路安安静静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好歹也是被娇养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可纪云廷是疯子,思维异于常人。
碰见这种情况,我除了乖乖听话,好像做什么都只会让自己更危险。
他不慌不忙捡起鞋子,给我穿上,然后将细带扣好。
爸爸妈妈,你们查这查那,挑剔了那么久,怎么就不能查查相亲对象的精神状态?
这人肯定有精神病史。
他只信胡言乱语的女朋友,完全听不懂半句人话。
这下完蛋了,你们的女儿怕是要被绑架分尸,从此消失在茫茫大戈壁了。
西北路远,海拔高。
纪云廷让司机换了台越野车。
我很自觉地爬上了副驾位,生怕爬慢了被他扔后备箱。
“纪先生,能不能顺道让我回去拿个行李?”
“不能。”他关上了我这边的车门。
他坐进了驾驶位,拿出我的手机,拨通我妈妈的电话。
“给你妈报个平安,别耍花招。”他把手机贴上我耳边。
电话接通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常的语调。
“妈,我跟纪云廷去西北玩几天。”这样应该算保平安吧。
花招倒是不敢耍。
可我何芝芝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爸妈应该知道找纪云廷吧。
我有些胆怯看他一眼,他神色未改。
“谁?纪云廷?你这死丫头一个月前,就跟我说,纪云廷像条乏味的死鱼,现在怎么又搞到一起去了?”
我妈尖利的声音快刺破我耳膜,我把头往旁边偏了好远。
“你这丫头怎么成天不着调啊?纪云廷在你旁边吗?”
我还没说话,他就把手机拿过去了:“伯母好!”
“云廷啊,你们去西北玩得开心哦。
“你爸妈和我们,都盼着你俩能好。
“我们家芝芝从小娇生惯养,西北条件艰苦,就麻烦你好好照顾她了啊!”
我妈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变得特别和蔼可亲,絮絮叨叨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