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了反派男二的联姻对象。
原著里,男二阴鹜寡言,对女主虐身虐心。
女主宁死不屈,发誓绝不可能花他一分钱。
但是现在我来了。
安详躺平:饿饿,饭饭。
[我就是饿死,从这跳下去,也不会花你一分钱的!]
这句话的余音还没有彻底消散,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站在我对面的男人有着一张格外英俊的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为了跟我离婚,你甚至想要饿死自己?]
我的下巴被他牢牢捏住。
离婚?离什么婚?我明明到死都是单身狗!
天堂现在都包婚配了吗?
还有这种好事?
一瞬间,这具身体的记忆形成走马灯,在我眼前闪过。
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记忆。
很好,我穿书了。
一来就直接已婚。
我穿成了虐文里和男二联姻的女主。
此人阴鹜寡言,爱恨极端。因为女主的家族曾经看不起他,所以掌权后第一时间拉着女主扯证。
然后就开始了大几千章的虐身虐心之旅。
最后被男主捡了个漏。
我紧急回忆了一下刚刚说了些什么。
嗯,正处在作完死的节点上。
趁着还热乎,埋了吧。
仿佛要将我下巴捏碎的力道,换回了我所剩不多的神志。
[不愿意吃我的饭是吧?]
他神情冰冷的俯视着我,活像恐怖片里的变态杀人狂。
我捂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小脸通黄。
[不不不,过去的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了。]
[就像是人不能连续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他不理会我的胡言乱语,打了个响指。
穿着考究燕尾服的管家推门而入。
带着三个长长的餐车。
我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一小块鹅肝够我半年工资的,还有帝王蟹,鱼子酱,我甚至还看到了电视里的保护动物,一口下去不得牢底坐穿。
不愧是不讲基本法的霸总文。
眼前这三车美食,如果不是穿书,把我身体里的零件拆开卖了,我都吃不起。
[咕咚。]
不好意思,太饿了。
宴凌冷笑道,[不吃我一口饭?不花我一分钱?]
他潇洒的打开钱夹,扔出一张黑卡。
[这是我的不限额副卡,以后你每天必须花完三千万,不然你小心你的家族。]
[嫌我钱脏,那你就脏到底吧。]
我颤抖着捡起那张黑卡。
抬头,看了看餐桌,低头,看了看黑卡。
[果真吗,义父?]
这声义父喊的他猝不及防,[……你好自为之。]
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警告,他抬脚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独留我深情的凝望他的背影。
看着他消失在拐角处,我颤抖的捧起黑卡,狠狠亲了三口带响的。
老天爷,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来报答你此次恩情。
这哪是什么阴鹜男二,这是我的成精ATM机啊。
吃饱喝足后,我抬头看了看四周。
立刻被眼前的奢华给震惊了。
装修颇有格调,奢华又不显得庸俗。
这一个房间就能买十个我。
我瞬间更加坚定了内心,跑什么跑,不跑哪来的那么多虐身虐心的剧情?
谁也别想让我离开我的义父!
好吃好喝供着我,住在豪华大别墅,又不用捧甲方爸爸的臭脚。
这样的好日子我是疯了才往外跑。
为了保障我住在这里的舒服程度,嘴甜是必须要的。
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如何绑住男人的心。
第一条:要先征服他的胃。
我拿着食谱自信的走进厨房,两个小时后,更加自信的端着碗白粥走了出来。
我甚至从花园里揪了几朵玫瑰花瓣摆在上面。
正当我努力将花瓣摆成一个心形的时候,一道阴沉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你现在下毒都不避人了吗?]
过分!
我生气的站起来,牢牢抱住他的腰,[嗨,老公!]
宴凌:[?]
他伸手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将我拎了出来,脸色黑沉,[想要用这个方法麻痹我,然后伺机逃跑?]
[逃跑,我为什么要逃跑?我要和你(的钱)永远在一起。]
宴凌抬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需要我帮你找个驱魔师吗?]
不愧是霸总,真敏锐啊。
宴凌落座,我殷勤的将白粥递到他手边。
热气柔和了他冷硬的棱角,竟然显得有些亲民。
[我用钱如此侮辱你,你还给我做饭?]
[还下毒下的如此明显,真当我是傻子吗?]
我义愤填膺,[你竟然侮辱我的厨艺。]
说完我低头看着碗里五彩斑斓的不明粥体,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沉思……倒也不能完全说是侮辱。
[你不能用外表来定义它的味道。]
宴凌幽幽看着我,显然是不信。
我充满自信的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险些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刺激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我含着嘴里的那口粥,含糊一笑:[有些凉了,下次再给你吃吧。]
说完我捧起粥,迅速奔向厨房。
看来抓住一个男人的胃这招,不太好使。
还是色诱吧。
我寻着记忆摸到了宴凌房间。
在我来之前,原身已经因为嫌弃而搬到了客房去住。
后面少说三百章的虐文剧情都是因此而起。
为了规避这些剧情,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我小脸通黄的扑到他的床上,然后睡着了。
我睡得正香时,被一只手从被窝里拎起来晃醒,[你来我这做什么?]
宴凌深吸几口气,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抬头腼腆一笑,[你猜?]
看他神色越发阴沉,我连忙自爆,[自然是来找你履行夫妻义务。]
[夫妻义务?]
我小鸡啄米般期待的点头。
宴凌轻嗤一声,慢条斯理地欺身上前。
[不是嫌弃我又脏又恶心吗?]
我满不在乎的摆手,[过去的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了,现在的我是变态。]
[我明白了,你这几天如此反常,今晚上又爬上了我的床,你是想……]
我期待的看着他,快快快,说出我内心最真实的欲望。
宴凌:[暗杀我。]
我:[?]
宴凌继续道:[你的小把戏我已经看穿了,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恨我。]
[这些小手段你尽管使,能让你成功算我输。]
我爬起来猛地撕开他的睡衣,[现在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
空气沉寂了一秒。
[你要与我决斗?]
妈的智障,没救了。
[我在勾引你。]
我面无表情的阐述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宴凌愣了一下,朝我兜里伸手,猛地拿出一个球形物体。
是个手榴弹。
我疑惑的看看他,[你要拿他助兴吗?]
[……我倒是小瞧你了,军火都能搞到,为了杀我费了不少功夫吧。]
[省省吧,我就算是死了,你也会永远和我绑定在一起,此生此世,你休想摆脱我。]
我使劲一扭打开了手榴弹的盖子,露出了里面花花绿绿的糖果。
[要来点吗?草莓味芒果味葡萄味应有尽有。]
宴凌:[……]
[或者你想看看我的夜光手表?]
他闭了闭眼,烦闷地心情上涌,抬手指向门口。
[遵命义父,这就滚。]
然后我抱着被子不动。
[这么饥渴?]
我摇摇头,[那倒不是,就是你能不能……]
宴凌:[不陪睡。]
我:[把手榴弹还我。]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
……
我和手榴弹一起被扔了出去。
这几天时间我过得非常滋润。
不用早起挤公交,不用看老板脸色看同事脸色看甲方脸色,只需要伺候好我的非常好哄的蛇精病老公就行。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霸总就不行了,掌舵那么大一家公司,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匆匆吃完早饭,赶去公司处理工作。
他吃早饭的时候,我在睡觉。
他开会骂人的时候,我在睡觉。
他出去吃饭应酬的时候,我还是在睡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恰巧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低头一看,哦呵,林晴雨。
本文的女配,登场了。
我接通后,一道嗲嗲的声音响起,[鹿鹿,宴先生有没有欺负你啊?]
这语气,我得好好学习学习。
[没有呀,有什么事吗?]
[今天晚上有个派对,我给你发一下地址,你来不来?]
[来。]
这可是原女主被虐的开端,得去瞻仰瞻仰。
我开开心心的从衣柜里面挑了一件最好看的,出门准备战斗。
我刚到地方,一道标志性的嗓音就响起。
[鹿鹿,你来了呀,你这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