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刺激!夫君记不得的那十年的奇幻冒险,《古风微小说》必读章节令人热血沸腾!

我和夫君和离的第二天,他遭险遇刺失忆了。

他的记忆回到了十年前最爱我的时候,

却忘了那个宁可和我决裂也要明媒正娶的白姑娘;

忘了他叫我别再纠缠亲手扔到我面前的和离书;

忘了我们有爱有怨、物是人非的这十年;

也忘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和离?我怎么会和你和离呢?骗人精,你是不是看我如今傻了就想抛弃我。棠梨你可不能这样对我!」

他在棠府门口撒泼打滚,怒气冲冲地质问我。

我冷眼看着,想着传言不假。刺客凌空射出那一箭真的伤到了他的脑袋,他浑然丢失了这十年间的全部记忆。

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被抛弃的人是我。

被和离的人也是我。

被这样对待的人还是我。

我开口告知他这十年岁月的真相,他的脸上像是听见了什么哄小孩的鬼话一样嗤笑。抱着我的腿开始撒泼甩赖:

「我不管,你肯定是觉得我现在脑袋出了问题。傻了笨了。要找一个更聪明更俊朗的郎君,阿梨,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我看着他,有些发愣。

他如今这幅非我不可的模样倒真像十年的江知野。

我们同为武将子弟,十九岁成亲。扶持新帝登基、平定西北叛乱、铲除奸臣左相。那个时候战场刀光剑影、朝堂波诡云谲,我们相互取暖、互为依仗。

民间未尝没有江大将军的风流韵事传到我的耳朵里,可我只觉得好笑,从未当真。

那时的我信他,信他爱我,生死不改。

急忙赶来的白映月神色焦急。

见他在地上跪着攀住我的大腿便伸手拉他,想带他回江府。江知野的脸上显现出少年人的不耐烦来,声音很大。怒斥她道:

「你能不能别碰我?我娘子就是因为你才不要我了。」

「你一来,我怎么能哄好她?」

「快点滚,滚远点。别逼我打女人。」

江知野格这样锋利的言语刺得白映月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她抬头望向我,断了线的泪水中夹杂着恨意:

「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能重新坐回江夫人的位置!他会想起来的。」

放在以前,我或许还有心情挖苦嘲笑她一番。可如今我身体不好,再浪费精力跟他们纠缠在一起。

我低头看着还在纠缠不休的江知野,语气平静:

「你可以去户部那边看看存档的和离书。你亲笔写的,你不信别人说的,不信我说的,总该信你自己。」

一旁的家丁帮我拽开江知野,我冷漠地转身回府,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我不恨他,更不会爱他。

是单纯地觉得没必要。

我们之间纠缠下去,实在是没必要。

他遇刺,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刺客水平很高,箭矢堪堪擦过他的太阳穴射入鬓发之中。他虽然躲闪得及时,但还是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地滚落长阶。

摔倒脑袋了,大夫连着治了三个月。堪堪才苏醒过来。

他的记忆回到了十年前,我们刚刚成亲那阵子。任凭别人怎么说都不信我们已然和离的事实。追着闹着跑到棠府,求我别抛弃他。

温芊芊也好,副官也好,我们一手扶持登基的谢子瑜也好,他都不信。

他不信二十九岁的江知野会为了权力爱上另外一个女人。

他拿着那些老物件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十年后。明明第二天,我说好同他一起去牡丹园赏花,再去醉仙楼大吃一顿。庆祝我们成亲一年。

怎么一睁眼,我们就和离了。

被他遗忘的这十年里,他权登高位,他官场得意,他纸醉金迷。十九岁说着非我不娶的少年被岁月更改地面目全非。我们之间的年少情深,早就蹉跎在这十年的变化和纠葛里了。

他必须信。

那天之后,我过了大约半旬的安生日子。

坐在院子里喝谢子瑜给我送来的补品时,丫鬟匆匆忙忙跑过来禀报。说是江府送来了好多好多新鲜的棠梨都堆在门口呢,江大将军也在。

我皱眉,是真觉得他烦。但江知野闹出这么大架势我也只能去府门口处理。

惊险刺激!夫君记不得的那十年的奇幻冒险,《古风微小说》必读章节令人热血沸腾!

「你来啦!」

他看起来像是十天半个月没睡觉的样子,眼下的乌青浓郁。脸上冒着胡茬,原本浅白的衣袍也沾上了灰尘,泛着点狼狈的墨色。风尘仆仆,半点没有京城里位高权重的江大将军的模样。

他笑的灿烂明媚,指着后面马车拉着的满满一箱又箱新鲜棠梨对我说道:

「阿梨你看,你说过的。要是那天我惹你不高兴了,便罚我亲自拉一车子新鲜的江南棠梨来给你赔罪。」

「你尝一个。我都是带着叶子的,我亲手摘的,可甜的。」

他从后面的马车上挑了个颜色最好看的棠梨,用怀里的绢帕擦了擦。小跑到我面前递给我,那双手还残留着被棠梨树枝刮伤了的血色痕迹。

面前的棠梨,清脆水嫩。

我望向他,那双眼睛里是我这么多年来求之不得的浓烈爱意和万般珍视。赤诚明亮,只有我一人。

从前的我或许会感动得一头撞进他怀里,然后相拥痛哭。但是经历了如今种种,我只是觉得可惜。

又在自己安慰自己。

你看,好歹十九岁的江知野是真的很爱你。

我接过那颗棠梨,轻声问他:

「你知道为什么怀里原本我给你绣的那方绢帕不见了吗?」

见我接过棠梨,态度缓和。他笑着附和我:

「不知道,是阿梨打算给我换新的吗?我就知道......」

「那年中秋节晚上,你从西北救回来的那位白姑娘说绣的实在太丑。你随手扔到江府的湖里去的,你如今惯常用的这条,是她绣的。」

我没有看向他,而是望向手中的棠梨。松了松手,棠梨啪嗒一声坠下。摔在他的脚边,汁水四溅。

「棠梨是新鲜的。但是知野,我们的感情早就腐烂了。」

我和江知野的感情故事太过寡淡。

一句简简单单的「兰因絮果」便就已经概括的七七八八了。

我爹是尸山血海里拼出来的将军。那年平乱有功,先帝加封授爵。我便跟着爹从江南小城来到了京城里。

我从小便爱吃江南的棠梨,连名字都是这个。

京城里没有,但是城外的普陀寺的山上有一片棠梨树。我那时候馋嘴,又是自小被爹娘放养没个规矩。

从马厩里牵了匹马就往城外跑,站在高高的枝丫上够棠梨。

我就是那个时候遇见江知野的。

他是世袭将军府的小世子,我没见过这样尊贵的人。以为他也是同我一样是来偷偷摘棠梨的。

我站在枝丫上,一会儿指挥他东跑西跑,一会嫌弃他摘的成色不够好。他虽然武功确实不错,但最后他摘的实在是惨不忍睹。我摇摇头,便分了一包好的给他。

「我在京城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娘子?」

我骑在马背上,风将我的头发打散。我迎着光策马离去,风中的回答荡到他耳边:

「棠府独女棠梨。」

初遇那年,我约莫才十一岁。

带回家的棠梨尝了两口,不好吃。干涩无味,远没有江南的好吃。不过这一趟也不算是没有收获,我找到了一个好玩伴。

江知野,人如其名。性子野,我们俩经常在一块疯。

我记得我及笄那年的上元花灯节,他亲手给我做了一盏棠梨模样的花灯。跟一众的兔子、牡丹的花灯比起来,滑稽又可笑。

他倒是自豪的很,拎着那盏花灯。跨过人潮汹涌,走到我面前。花灯里的光印在少年的双眸里,赤诚又明亮:

「吾钦慕汝已久,愿聘汝为妇,托付中馈,衍嗣绵延,终老一生。」

我应了。

后来,先帝崩殂西北边境叛乱。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在镇压时双双战死沙场。这天地浩荡间,徒留我和他相互取暖。

「阿梨,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我看着怀中泣不成声的他,哭着说好。我不想在家中提心吊胆,陪他一同上战场。叛军围困,我率队救他突围。粮草短缺,我千里驰援供他无忧。

我记得玉门关外我替他挡的那一道毒箭射中肚子,鲜血溅了他一脸。我从阎王爷手里爬回来的时候,抱着他痛哭:

「我们以后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