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为了钱抛弃我,无缝衔接和富婆结婚。
结婚当天,新娘摔倒,吊灯坠落,处处都不顺利。
他以为傍上大款,从此好运加身。
可殊不知,我是气运衰败的倒霉鬼。
谁惹我,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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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郑繁星的电子请柬,忍不住勾起嘴角。
才分手六十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和新欢结婚吗?
——后天我就要结婚了,你记得来。
——我已经找到了真爱,你也别再对我执迷不悟了,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隔着屏幕,我也能想到他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
他嘴里的真爱,是同公司的女经理,他的顶头上司,别人口中的小富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人背着我勾搭到了一起,郑繁星和我提出分手后,便无缝衔接,还没出两个月,就火速结了婚。
当时我郑重再三地问他,是不是真的不爱了。
“烟烟,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沉重,但是人活一辈子,应该要追求自己的真爱。”
他握住我的双手,和我进行最后的告别。虚伪又恶心。
和我说再见后,转身拿着行李,牵着新女友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眼底浮现出冷意。
好吧,既然你确定要和我分手,那可就要自认倒霉了。
因为我……是个借人气运,不折不扣的倒霉蛋啊。
从小我就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吃饭噎、喝水呛、走路被车撞。
似乎桩桩件件都很倒霉。
原本对封建迷信嗤之以鼻的我妈,连夜带我来到隔壁市,找大师算卦,就想看看我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最后根据生辰八字,只得出一个结论。
我就是传说中的倒霉鬼。
要想破解这个倒霉命格也很简单,只要将自己的气运都转移在别人的身上就可以了。
但是不可违背人伦天道。
这十几年来,我将自己的气运转移在了渣男和各路坏人身上。
前些日子大师说,我的倒霉体质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只要再转移一个人,就大功告成。
为此我苦恼了很久,也结交了许多新的人。
可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没想到郑繁星突然劈腿,这倒是为我提供了好机会。
那天我郑重其事地询问他,不是有多舍不得这个渣男。
而是最后一次例行询问。
如果他临时反悔,那我也没有办法转移气运。
无奈他抓不住,那也怪我不念旧情了。
安静了几天后,我盛装出席,驱车来到郑繁星的婚礼现场。
酒店外鲜花拱门,两侧人群来往不暇,我径直走到最边缘的角落,期待他们出场。
灯光瞬时暗下,聚光灯锁定在礼堂门前,郑繁星手牵着新娘,两人伴随着音乐声缓缓向着舞台中间走去。
背景音乐还是之前他和我约定的歌曲。
真下头。
旁边两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我耳朵里:“谁能想到他俩结婚了,真是……”
“郑繁星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啊?偏偏欢姐就吃这一套,富婆爱壮汉,不服咱就干!”
两人会心一笑,眼睛眯成条缝。
看来郑繁星他在公司都已经出名了。
我不屑地撇撇嘴,目光落在舞台上。
只见新娘有些笨重地拖拽着婚纱,两人并排走在一起,手脚都显得有些局促。
下一秒郑繁星没站稳,踩在她婚纱边缘,在舞台边摔了个狗吃屎,婚纱的胸衣被拽下了大半。
大家纷纷惊呼,我不慌不忙地点燃根香烟,跷着二郎腿,欣赏眼前的情景。
来了——
好戏开场了。
原本还有些漆黑的屋内瞬间变得灯火通明,甚至几束追光纷纷打在了舞台中央。
新娘尖叫着捂着胸口,半跪在地面。众人手忙脚乱地帮她穿好婚纱,又合力将她扶起来。
“哎呀,真丢人啊——”
“哇去,你看见了吗,那白得都晃眼睛!”
四周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那些声音显然是传到了台上,郑繁星脸都憋绿了。
也对,自己婚礼现场,老婆被别人看了个干净。
那换谁,谁的脸色能好?
很快现场在司仪的指导下迅速恢复平静,一切按照正常婚礼流程举行,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心下无聊,眼神瞟着她们头顶上方的追光灯。
咔嗒——
“小心——”
司仪拉过新娘,两人双双摔倒在地毯上。
可郑繁星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整个人都被压在了追光灯下面,细碎的玻璃砸到头部,划破了脸,血顺势流到了衣衫内。
紧接着又是一声爆响,帷幕前的聚光灯和灯球全部爆裂,碎片在空中飞溅,台上的人缩成一团,台下的人火速乱窜。
郑繁星推开身上的铁架,抢过麦克风喊道:“哎,哎大爷你别走——”
“张总,张总你慢点——”
现场一片混乱,根本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
这场婚礼,简直就是场盛大的闹剧。
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我缓缓起身,四目相对之时,挑衅地眨了眨眼。
郑繁星,我送你的礼物,还算满意吧?
我哼着小曲,心情大好地回到了家。
根据我之前的经验来看,这次他的婚礼事件,可以抵消我百分之四十的霉运。
也就是说,马上我就要变成正常人了。
我开了瓶香槟,喝得酩酊大醉。
只是还没想到,才开心没几天,就收到了警方的传讯。
踏进警局,迎面就撞上个肉墙。
“就是你,是你看不惯繁星爱我,是你破坏我们的婚礼!”
老女人,哦不,贺欢伸出那只肥胖的猪蹄指着我,气急败坏地嚷嚷。
连个证据都没有,你就盲目指认是我搞的鬼,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理都没有理她,转身找到负责的民警。
一五一十讲出当天的经过。
“警察同志,你也知道嘛,前男友婚礼现场出这个大乐子事,那我肯定要多看会呀。”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顺便说出郑繁星劈腿的事情。
“更何况,那么大个酒店,我哪有那个能力,让灯全坏掉,让她们都出丑呀!”
警察的眉毛拧成川字,显然觉得我说得有道理。
而贺欢有些心虚地将脸移到一旁,不肯和我对上视线。
再加上酒店的监控可以显示,我在之前从没来过这里,他们根本没有证据是我做的,所以只好放了我。
警局门口,迎面就撞上等待的郑繁星。
“陆烟,我知道你忘不了我,分手到现在还不谈恋爱,就是对我还有感情。”
郑繁星自恋地捋捋头发,随后搂住贺欢,满脸虚伪:“可我现在爱的是欢欢!你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这……未免也太不要脸了。
我看着眼前的两人,忍不住心生一计。
隔天早上,我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他们公司门口,面无表情地整理着前台文件。
郑繁星原本和贺欢说说笑笑的,看到我的那瞬间,立刻变了脸色。
我微笑地举起打卡机,像是刽子手在操控着面前的闸刀。
而她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我,来了。
我确实有控制着倒霉轻重的能力。
猎人都是喜欢控制猎物的,我也是如此。
轻易地让他倒霉那就太没有意思了。
收放自如才算有趣。
自从我来之后,郑繁星的倒霉人生才算是彻底开了挂。
他先是弄错了公司报表,受到老板责骂。紧接着填错小数点,害得全组数据作废。
我喝着咖啡,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男人气急败坏地将文件摔在他脸上,语气中充斥着责备和呵斥:“结了个婚把脑子结傻了!这么简单的东西你也能搞错!”
郑繁星低着头,像条丧家之犬。
同事们明着不说,背地里都说他靠着贺欢上位,骂他是废物小白脸。
“要我说这种男人,就应该直接开除,自己没能力不说还影响别人工作。”
女孩嗦了口粉,含糊不清地说着。
旁边的女孩用手肘怼了怼,不远处的郑繁星和贺欢走过来,两人拿起午餐转身离开。
“老公,要我说肯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你仔细想想,自从那天婚礼之后,咱们的日子就没有一天消停的时候!”
贺欢瞪了我一眼,声音嗡里嗡气的。
郑繁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才哪到哪,重头戏都在后面呢。
到了晚上,大家陆续下班。我按照路线回家,余光瞄着身后的男人。
直到进电梯,他还是跟在我的身后。
“陆烟,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