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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奄奄一息被送回师门时,

同修仙道的夫君把我一身仙骨融给师妹入药。

我用尽最后力气拽住他的衣袖,希望他看在青梅竹马十三载的情分上,饶我一命。

可他却把师妹护在身后,冷笑着对我说。

「还需最后一味药,清白之人与异族之子,若你真想活命,那就爬到结界向异族求欢。」

「放心,到时我自会救你。」

后来我的尸体被当作战利品挂在结界示威时。

夫君,你的眼泪是给谁看的?

我意识苏醒时,肋骨穿透肺部的剧烈疼痛撕扯着神志。

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呛住鼻息,似乎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摔得粉碎。

濒死的窒息感还停留在我的身体上。

季常欢坐在我的塌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殿内氤氲的热气勾勒出他精致的眉眼,恣意散漫。

我的眼眶一阵发酸。

我是被寄托爱人愁思的仙灵,天生仙骨。

可凡人却会因为受我的仙力影响,日复一日加深对爱人的愧疚和叹息,落得相思而死的下场。

无论我逃出多远的距离,都会害人致死。

于是我甘愿被捆住手脚,关进暗无天日的寺庙里,承受失去挚爱之人深切的恶意。

就在那时,年少的季常欢义无反顾地打开关押我的囚笼,温柔地朝我伸手。

「小仙灵,要不要和我一起拜在宗门名下,有我在,定有你的容身之所。」

一句有我在,同门相伴十三载,我一直在他左右。

可我忘记了,人类向来是善变的。

季常欢修长的手指挑开遮住我的纱账。

眼神冷漠地扫过我几乎全断的手指,和被生生剜去的膝盖。

神情淡漠地移开视线,再无停留。

从前,他不是这样的。

他会在嘲笑我的宴会上帮我解围,带我溜出宗门,偷看人间的灯会。

可如今,我再也不是他可以放下仪度去维护的人了。

因为我被认定是一手策划异族重创宗门的叛徒。

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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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与人间的结界破坏,人类被大肆虐杀,生灵涂炭。

宗门被突袭,自顾不暇。

季常欢随长老修复结界,留我和师妹徐婉晴迎战残留的异族。

可不曾想,异族少主齐璟竟立身军前,大声唤我的名字。

「我只为履行承诺而来!我只要徐婉晴,交出饶尔等不死!」

我捂住身上流血的伤口,在片刻的休息中大口喘着粗气。

还没等我回神,徐婉晴就挡在我的身前,含泪的眼里满是决绝。

「师姐,我修习不精,留在宗门也是无用,就让我去吧。」

我拦她的手被甩开,只看到她落下的一滴泪。

异族少主挑眉,抬手屏退身后虎视眈眈的异族军队,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看。

「你的条件我做到了,交易愉快。」

异族乌泱泱退回结界,下一瞬,无数仙门法器直指我的心口。

季常欢截杀了部分异族,破碎的信纸拼凑起来。

信上写着结界的破解之法,包括异族对我的承诺。

一旦结界破解,就杀了徐婉晴,让季常欢迎娶我。

那天,季常欢没再听我辩解。

「姜岁岁,你就这么冷血?你知不知道,人间死了多少人?你为了一己私欲害宗门陷入绝境,还打算害死婉晴吗?」

那封信甩在我的脸上。

再没留给我辩解的余地。

除了天生仙骨的我,再无人可以自由出入结界。

季常欢双目通红,死死地捏紧我的肩膀。

「如果我当年没救你,是不是现在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姜岁岁,我真后悔。」

他一脚踹在我的肩膀上,扬长离开。

我被罚跪禁食三天后,季常欢在结界薄弱处终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徐婉晴。

她气若游丝地伏在季常欢的肩上,虚弱的声音带着笑意。

「常欢师兄,能再见你一面,我便没有遗憾了。」

季常欢小心又怜惜地把徐婉晴安置在药君榻上,恳求药君救她一命。

药君摇头叹息,把脉的手慢慢收回。

「婉晴是宗门的英雄,我定然尽毕生所能。可她修仙筋骨被抽出,就算能留下一命也是再难修习,除非……」

他又转而厌恶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我,「仙骨灵材。」

季常欢察觉了他的视线,轻嗤一声。

「贱命一条罢了,自是予取予求。」

药君低笑,冰凉的指节敲在我的脊骨上。

「不急,仙灵用处不止于此。」

我知道,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在异族手上几近死亡的我被季常欢救下,可此时此刻,他却失望地盯着我未被血浸透的脊骨。

除此之外不愿再说一句话。

曾经那个因为害怕我会被同门排挤,哪怕分散练习半个时辰也要传音安慰我的季常欢不见了。

他用手掌狠狠地压向我的脊骨。

洁白的榻上又是止不住显眼的红,我的仙骨碾碎又愈合。

疼痛让我死死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殿内沉默良久。

从前和季常欢在一起时,有说不完的话。

人间的仙灵给自小修习仙法的少年讲天南海北的戏文,少年带她去山上看在粼粼水光里漫天的萤火虫。

可再也不会有了。

徐婉晴筋脉特殊,需要染血的仙骨才能适配。

仙灵心死,仙骨浸血。

为了得到浸血的仙骨,我被送去结界薄弱处,独身一人对抗涌出异族。

宗门似乎是怕我全身而退,我被生生打碎一只膝盖。

任凭异族的长枪插进我的心口,把人间灯会的纸一层层用仙法贴在我鲜血淋漓的身体上。

我被吊起来挂在结界处,当作异族少年射箭的靶心。

直到我奄奄一息,迟来的季常欢才用仙法割断绳索,冷眼看着我摔在粗糙的石子路上。

我的脸嵌进粗粝的砂石,同门们围过来,把脚踩在我的头上,欣赏我没有尊严趴在地上的样子。

我艰难地喘息,眼睁睁看着他们挑开我身上层层叠叠的灯纸,厌恶轻蔑地打量着赤身裸体的我。

我恐惧地遮住自己,可连流泪向后缩的力气都没有。

季常欢长剑挑开我的胳膊,留下清晰的血痕。

他冰冷的手贴近我上的脊骨,发狠地按了按。

晶莹剔透的仙骨让他失望地皱眉,清退了原本带我回宗门的同门。

我拽着他衣角的手被甩开,无力地向前伸着。

太痛了,连原本想坚持的尊严都可以不要。

我爬起来朝季常欢的方向拼命磕头,向他求饶哭喊。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把我留在这!我会做到让仙骨浸血的。」

我咬咬牙,催动仙法一节一节敲碎自己的脊骨。

可直到我重新被异族吊起来,他也没再回头看我一眼。

我心灰意冷,麻木到连疼痛也不真切。

仙灵的血肉对异族来说是滋养的补品,他们用烙铁贴在我身上,割下烫熟的皮肉。

我想死。

可我连蜷缩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我的手指早被异族折断,再使不出力气。

我曾也想过求季常欢救我一命,至少能听完我的辩解。

为了避人耳目,我求飞雁写了书信寄给季常欢。

我用粗粝的绳索磨破手指,在羽毛上落笔。

可能写的地方太小,所以最后只写了。

「我知道错了,救救我。」

飞雁被异族射下,架在火上烤得血肉模糊。

我的手指被放在石板底下,任由他们一遍一遍踩过,失去知觉。

异族嬉笑着传音给季常欢,说姜岁岁说自己知道错了,还写信让他来救救她。

我哀求地看向异族,求他们别再说了。

可季常欢来了,那只写了求救信的羽毛像垃圾一样扔在他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底满是冷漠。

「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以为在这装可怜就能让婉晴恢复如初吗,别以为我还会心软。早知如此,之前何必对婉晴赶尽杀绝。」

「若不是因为你有仙骨在身,我一眼也不会再看你。下次再给写信时,我希望看到你整个染血的仙骨。」

心里泛起木木的疼,我愣愣地看着他拂袖离去。

原本想要诉苦的眼泪含在眼眶里。

我以为他愿意来,是因为相信我的清白。

我茫然地跪在原地,捂住心口传来的剧烈疼痛。

不再挣扎。

我被异族吊在水中,冬日冰冷的河水冲刷我的身体,留下骨肉剥离般的疼痛。

岸上异族粗糙的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咧开嘴发出刺耳的笑声。

我双眼发昏,几乎要晕死过去时,人间的河灯撞到我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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