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霸凌我的太妹逼我娶她，
我的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我妥协，
只因太妹父亲承诺送她一套房。
我被按着娶了霸凌女，却在新婚夜那天，
给她送了具尸体当老公。
整整一个月，姜南风雨无阻地堵在我的公司楼下。
每当我下班，那辆大红色的风骚超跑，便高调地鸣着笛，堵在大厦的广场上。
组长没好气地对我说，尽快处理好私事，不要影响公司形象。
姜南却化着桃花似的妆容，对组长摆出任性又天真的甜美笑容。
「帅哥，以后请多多照顾我男朋友。」
姜南随她过世的母亲，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
笑起来有着迷人的梨涡，那是种极具欺骗性的可爱。
组长面对她的笑颜，悄悄红了脸。
他打着哈哈，一改语气，拍着我的肩膀。
「这么好的女朋友，要珍惜啊。」
我面无表情，没有出声。
组长只当我是害羞，摆摆手转身离去。
姜南下了车，跑到我身边，强硬地掰开我的手。
十指相扣。
她满意地笑了。
我低头望着姜南亮晶晶的眼，再次思索起她患上精神分裂的可能性。
如今她对我甜蜜黏人的模样。
谁会相信，我曾是她霸凌的受害者。
就连我也会偶尔恍惚。
可那些年如同地狱般的痛苦，已经烙在我的灵魂里，无法忘却。
姜南紧紧跟着我，回到了我租的公寓里。
我抵抗过，可面对一个没有下限的人，我只有认输。
我曾试过几次，动用力气将她关在门外。
即使她从小在女生堆里算勇猛的，但我一米八几的个头，更别说上大学后常年运动。
我动起真格，姜南毫无抗衡的机会。
可她坐在楼道里，又哭又闹。
邻居找来物业保安，七嘴八舌地劝我哄她。
最终，姜南还是得逞。
我也报过警，可来的却是母亲。
母亲流着眼泪，在我面前跪下，求我不要立案。
所以现在，姜南哼着歌，轻车熟路地踏进我的公寓。
「我饿了。」
她眨眨眼，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
我当作没听见，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电脑。
姜南当然不会放过我。
她啪的合上笔记本，拔掉我的工作优盘，一扬手，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
我面无波澜地抬眼看她，发现她红了眼。
姜南含着泪，抽噎着质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接受她。
「我追了你那么久，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如果她把这种骚扰行为，定义为“追”的话。
哦，那是挺久了。
从我刚升大三起，姜南就不知搭错了哪根筋，莫名缠上了我。
两年多的坚持，对姜南这种喜新厌旧，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大小姐来说，简直是奇迹。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冷冷地问道。
姜南流着豆大的眼泪，「我要你喜欢我，要你爱我……我要你和我结婚！」
她哭着扑进我怀里。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相似的举动，让我让回忆起高中时最不愿记起的事。
我不由自主地胃中翻滚。
中考那年，我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姜南和我上了同一所学校。
我免了学费，而她的父亲给学校捐献了大笔赞助。
第一个学期，我在A班，她在Z班。
隔着三个楼层，我们相安无事。
经过初中三年的欺凌，她终于对我这个玩物厌倦了。
听说她盯上了同班的一个女生。
她带领她的小团体，对那个女生做出的“雄伟”事迹，传遍了整个校园，连校长也拿她没有办法。
地狱魔王缠上了其他猎物，当时的我，很无耻地感到一丝庆幸。
但这份庆幸，在我偶然遇见那个女生后，消失殆尽。
那天轮到我值日。
我提着垃圾桶，穿过小树林，在垃圾站旁第一次见到那个传闻中的女同学，周灵。
看到有人来，周灵蜷缩着衣不蔽体的身体，慌慌张张拨着头发，企图挡住红肿的脸颊。
我的心脏狠狠一跳，一时间无措地愣在原地。
周灵裸露着大片肌肤，我不该看她。
可她凄惨的模样，又让我无法视而不见。
因为这熟悉的一切，曾经不知道多少次，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从垃圾箱里，捡出周灵的校服外套。
上面沾着大片气味难忍的污秽。
我沉默着脱下自己的外套，隔着几米远，扔了过去。
然后匆忙倒了垃圾，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可我忘了。
校服上有我的名牌。
很快，姜南拿着我的校服外套，找上我的班级。
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将校服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上去。
「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姜南推了下我的肩膀，发现我几乎纹丝未动。
她抬头看着我，这才意识到，初中那个和她差不多高的瘦小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长得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望着姜南五颜六色的头发，我打量着她。
她果然还是没变，长着天使面庞的魔鬼。
我冷冰冰地开口对她说。
「姜南，你会遭报应的。」
姜南先是愣了愣，对我扬起招牌式的冷笑。
她老道地放着狠话，「陈升，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姜南说到做到。
第二天，我母亲插足别人家庭，还间接害死正妻的流言，便传遍校园。
不止是同学，就连一向器重我的班主任，看着我的眼神中，都参杂着异样的探究。
可是，这还不够。
一天课间操，有同学告诉我，有老师找。
我离开操场，却被堵在了去往办公楼的途中。
在姜南的指挥下，几个人高马大的复读生，强硬地架住我。
我激烈地反抗着。
那时消瘦的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拳打倒了其中最壮的男生。
但同时，意味着我彻底惹恼了他们。
几个男生，你一拳我一脚地将我堵在墙角。
混乱中，我的后脑重重撞在砖墙的凸起处。
剧烈的疼痛，让我一时间精神恍惚。
就在我意识还未彻底清醒时，姜南突然脱了外套，解开了衬衣扣子。
她突然扑进我怀里的同时，还不忘抓着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
当我反应过来时，姜南演技真切的求救声，已经引来了不少师生领导。
有人冲上来“解救”姜南时，我的脑海只剩嗡嗡的轰鸣声。
那件事的结果，是我被勒令退学。
而姜南丝毫未受影响，依旧风光的做着无人敢惹的校园女王。
即使明明，所有人都看出了当时的真相。
因为猥亵女同学被退学，几乎没有学校肯招收我。
直到母亲去求了姜南的父亲，才有个在市里排名倒数的普通中学愿意收我。
那之后，我再没有见过姜南。
而我的母亲，依然和她的父亲藕断丝连。
我一心学习，考上市里唯一的985大学。
刚进大学时，我和高中一样沉默寡言。
但幸运的是，我有了朋友。
宋昊进了校篮球队，我常常陪他跑步打球，渐渐养成了运动的习惯。
大二的暑假，市里有场大学生篮球比赛。
四分之一决赛那天，我原本是去给宋昊当观众的。
临开场前，几个前晚聚餐，吃了烧烤的球员，因为拉肚子而状态不佳。
哪怕是换上替补，也还剩一个位置的空缺。
宋昊朝观众席上的我招了招手。
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打了场篮球比赛。
最后以两分之差，有惊无险地晋级决赛。
下了场，宋昊眉飞色舞地搭着我的肩膀，对教练炫耀。
「怎么样？我培养出来，就说肯定没问题吧？」
教练也是红光满面，伸手捏了捏我大臂上的肌肉。
「真的从大一才开始打篮球？小伙子挺有天赋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胳膊，挠了挠脑袋，移开了目光。
当无意中瞥到观众席上，某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
我整个人定在原地，所有声响像了层水膜，渐渐离我远去。
姜南。
四年未见，她标致精巧的五官，褪去了不少稚气，更添了几分瑰丽。
发型也从过去张扬的非主流风格，走上了清新温婉的路线。
她变了许多。
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姜南的目光也始终聚焦在我的身上。
那如利箭一般的，猎人盯着猎物时的志在必得。
刚刚获胜时的热血，瞬间冷却。
那之后不久，母亲特地打来电话。
提到了姜南和她问起我的近况。
当这个名字，用如此平常的语气出现在母亲口中，我一言不发地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