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受气包公主,我惊觉自己只不过是父皇的一枚弃子
可我怎甘沦为棋子,我要做那执棋人!
一个公主而已,不做也罢,还不如做个谋反的乱臣贼子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净明十二年,汝安公主卒,皇帝感念其与舒虹公主旧情,特封其母陈贵妃为后。
本文完。
“这就完了?”
“嗯……”
“妹妹,你给我推荐的这是什么书呀!看着真气人!”江锦初不爽道。
“没办法,现在书荒,逮着一本就看一本呗。”
“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些,订的蛋糕到了,我去取。”江锦初看了眼手机,下楼去取昨天订好的生日蛋糕。
插好蜡烛之后,江锦初对江锦墨道:“咱俩快来许愿吧!”
江锦墨闭眼,在心中暗想道:“希望刚才书中的汝安公主的结局不要如此悲惨。”
待她睁眼,俨然已经换了一副光景。
“这是哪啊!”江锦墨吃惊地问江锦初。
江锦初也是一头雾水。
江锦墨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心中所想,一句三叹道:“不会是!许的愿!成真了吧!”
江锦墨连忙逮住一位路人问道:“今年是哪一年呀?”
那人嗔怪道:“净明十一年。”
与此同时,宫内。
“汝安,最近朕政务繁忙,都没空来看你。”
听见父皇的声音,我放下手中的围棋,稀奇地抬眼看过去。许久未见,感觉他鬓边的头发又白了不少。
我表面上装作无事的样子,心里却暗自腹诽道:“政务繁忙?嗤!你天天花天酒地还说自己忙,可真够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父皇看了眼棋盘,不知怎的起了兴趣要与我对弈。
黑子先行,父皇一步步棋子落得极快,我只得势孤取和。
可他入界过深,我抓住机会弃子争先。
突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芙兰姑姑扭捏着进来道:“皇上,陈贵妃请您一同用晚膳。”
父皇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如蒙大赦般起身对一旁的侍卫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去陈贵妃那里吧。”
我有些不悦,但还是安稳地坐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漠地说了句:“父皇慢走。”
此局棋子未完,怎有半路退出的道理,他怕是知道局势不利,趁机脱身吧。
我厌烦地挥了挥袖子,下人刚欲把棋盘收走,我却喝住道:“不必,这局棋留着以后慢慢下。”
送走了皇上,我正端着手中的瓷碗,发愁怎么喝下这苦涩的药汤时,舒虹公主宫内的洛梅姑姑又来给我添堵。
“我家公主宫内又送来了新的丝绣,特意挑了几件好看的给公主送过来。”洛梅姑姑见了我也没有行礼,泰然自若地进了我宫内。
槿言姑姑脸色一黑,接过后递给我。
那丝绣算不得上等货色,摸在手上硬硬的,还有些扎人。
这都无妨,重点是上面正中间绣了一个池塘,可池塘里无鱼无叶,只有有几只虾。
好啊,这是讽刺我瞎吗!
我被气笑道:“洛梅姑姑,我从来不喜这破布,可不劳你家公主如此费心了。还有,这料子不适合做丝绣,留给你家公主做裹尸布倒还不错。”
也许是牵动了旧伤 ,我紧接着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锦夏,你莫动气。”一旁的槿言姑姑捋了捋我的后背,轻声道。
洛梅姑姑刚欲开口辩解,我直接把碗里的药汤一滴不剩的泼在了她的身上。
“虞听晚你!”洛梅姑姑瞪大了眼睛,刚到嘴边的话也噎了回去。
“这药汤可是名贵药材熬制的,这是给你的赏赐。”
“来人!把洛梅姑姑给我请出去!”我强压下心中的不适,让槿言姑姑带着我转身回了屋内。
待她关上了门,我狡黠一笑道:“怎么样?这次痛不痛快。”
一旁的槿言姑姑责备道:“皎皎,你可注意一点,得罪了舒虹公主可不是件好事……”
我连忙摆了摆手道:“无事无事,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皎皎,你可不能这么说!”
我立刻闭了嘴,不吭声了。
“小主且好生休息,奴这就去吩咐下人再熬一碗药来。”
到这份上了,槿言姑姑还不忘给我灌药汤。
说罢,她立刻退了出去,生怕我反悔似的。
“喂!槿言姑姑!药汤就不用了!”我大声喊道。
我见她走后,立刻无力地瘫在榻上,这药天天喝,怎么就不见好呢?
夜里,我照常从梦魇里惊醒,我拉了拉床头的那根线,一阵清脆的铃声传出,不过多时,我便感觉有人到了自己的榻边。
来的人是槿言姑姑,她叹气道:“皎皎,又没睡好啊。”
我摸索着起身道:“槿言姑姑,带我出去。”
“你要做什么!”她害怕地问道。
可是我听得不真切,我抬手打断她的话,指了指身旁的蜡烛,让她把其点燃之后,举在脸旁眯眼辨认着她的口型。
在烛火的映照下,槿言姑姑满面愁容地一字一句地和我说。
“皎皎,你不要做傻事。”
“我没有,我只是去……晒月亮。”
院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我靠在摇椅上,我手中揣着槿言姑姑塞的暖炉,这身打扮换个人怕是要在这秋夜里捂出疹子来。
可我并不觉得暖和,甚至还一点冷。
槿言姑姑站在我身侧,眼看夜深了,我便打发她回屋歇息去,毕竟白日里照顾我就够浪费精力的了,怎么还有让人家夜里还陪着的道理。
我就这样独自在院内晒着月亮,就像从前母亲抱着我坐在摇椅上。
那时母亲替我挽起鬓边的头发,柔声对我说:“几个月不见,我的皎皎个子长得真快啊。”
我赖在母亲怀里,撒娇道:“皎皎只有长大了才能保护母亲和哥哥!”
母亲则叹了口气道:“我不希望皎皎长大,只希望我的皎皎能够平安顺遂。”
可现在呢,母亲和哥哥真是狠心,就留我一人在这宫内踽踽独行。
忽然,我感觉有人靠近了些,我轻声地说道:“槿言姑姑,你可不用在这里陪着我。”
那人没有举着灯,也没有做任何应答。
我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冷声道:“是谁。”
那人却是一把将我抱起,飞身出了宫墙。
我自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反抗自然是没有用的,便把随身的帕子丢了下,槿言姑姑应该是能知道我的处境的。
夜里的风刮得我脸生疼,我也不反抗,甚至还把脸扎进那人的怀中。
那人一震,估计是被我吓到了,他说了什么话,可是我听不大清楚。
“你掳错人了吧。”我装作镇定道。
那人头低了低,贴在我耳边道:“我不是来掳你的,我是来救你的。”
我一惊,半信半疑地仰头欲看他的脸。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模模糊糊地看见他侧脸轮廓硬朗,头发似瀑布般披洒下来,被风吹到我的脸上,痒痒的。
“别动,马上到地方了。”
“哦。”我表面上应着,心里却开始琢磨起来。
果真,片刻之后那人把我放了下来,应该是一处屋舍。
“不用,我自己走,又不是残废了。”我态度强硬,摸索着向屋内走去。
“哐当”一声,我被门槛一绊,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就在我刚欲扑在地上时,一双手伸出,稳稳扶住了我。
“都说了让你护着点人家,怎么,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一个冷清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把我牵进屋内。
“你们是谁?”借着屋内燃着的烛火,我警惕地望向二人。
“刚才都说了,我们是来救你的,难不成是坏人吗。”那男子摇了摇头,无奈道。
“别插嘴。 ”他身旁的女子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是舍妹冒犯,用这么暴力的方式掳来公主。”
“舍妹?”我辨认着她的口型,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后,又抬眼望了望那男子。
“姐姐,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啊。”那男子不悦道,随后对我说:“我是江锦墨,这是我姐姐,江锦初。”
我在脑海里寻找着这两个名字,可是一无所获。
我没有放下戒备,好言劝二人道:“今日你二人真的是掳错人了,我虽身为公主,可皇宫里的公主也不止我一个。趁天色未亮,你们赶快把我送回去吧。”
“那怎么行?送你回去等死啊!”江锦墨心直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