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延,我是今年入学的大学新生。
作为军训新生代表上台讲话时却在众目睽睽下晕倒在总教官怀里。
一觉醒来发现,
我突然有了读心术,
等下!总教官他怎么怪怪的!
烈日炎炎,又是一年军训在T大如火如荼地开展着。
我们在篮球场开大会,主席台后面就是足球场,那边正踢得热火朝天。
今天是我参加大学军训的第一天。
由于我是学校在我们当地录取的最高分,所以依照惯例我需要代表新生发言。
从早上开始我就很谨慎,保证我走过的路都没有水让我滑倒,保证吃得饱饱的不会因为低血糖晕倒。
我甚至花了50大洋在网络大师那里查了今天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最吉利。
我这么谨慎不是没有原因的,我的倒霉历史和社死历史简直源远流长。
小到因为玩手机在众目睽睽下撞树,大到挂着一只袜子自信上了一天的课。
我只能说只有还没出现的傻事,没有我没做过的傻事。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出寝室之前我请室友看了10086遍我的全身,确保没有任何内衣悬挂在我身上。
从她疑惑的目光里我看到了没有社死过的清澈。
“你不懂姐的伤悲。”我如是说。
一切都云淡风轻,直到我上台前都无事发生。
除了校领导讲话太长,太阳太大之外一切都好。
“下面有请新生代表,莫延,上台讲话。”
听到我的名字大家明显议论纷纷,善意的那种,都觉得很有趣。
很多人听到我名字都会连连点头觉得我爸妈真有文化,不然也取不出和诺贝尔得奖的莫言一样的名字。我只能说这是莫言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在心里感叹:“又蹭到了。”
总教官就站在发言台的旁边,军训过的都知道,教官们有种诡异的使命感,总喜欢站着。
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我以为自己总算不社死一回。
可惜我大概是天选社死人。
一个足球从后面飞来正中我的脑袋。
我歪着倒进总教官怀里,看着总教官冷漠的脸庞,和皱起的眉头,
最后一个念头是:“吾命休矣。”
笑死,根本没死。
神奇的是在检查之后医生告诉我,我甚至没有脑震荡,这不合常理。
但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医药费谁付。
“确定是哪个鳖孙付?”我心里骂那个踢球的一百次。
“是。”医生沉默了一会,认可了我对他的称呼。
高兴了没两秒医生就告诉我既然没有问题那我明天就得回去军训。
“……要不你叫那个鳖孙来给我补一脚吧?”
医生冷酷地拒绝了我的要求。
我只能自己打摩的回了学校。
到了寝室,室友的话让我更绝望。
“你火了。”她说。
很多新生涌入校园论坛,大家一没上课二没作业,闲得很。
今天发生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可不就揪着大谈特谈吗?
还有很多大二大三大四的学姐在论坛里倒油拱火求吃瓜。
室友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我:“无所谓,我习惯了。”
点烟.JPG
至此我全校出名。
衍生出的段子包括但不限于:
“新生,你这是在玩火(教官版)。”
“新生,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军训版)。”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至于让我这个E人在第二天的训练里装鹌鹑。
主要是,
我好像会读心了。
再主要是,
我只读得到我们总教官的心。
最主要的是,
我们总教官对女大学生有所企图!
其实事情直到昨天晚上都还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
不过是被球砸晕在教官怀里的倒霉鬼被同学们当作下饭菜议论纷纷。
可我理解不了的部分在第二天我看到总教官之后上升到了顶峰。
我们正在太阳底下站军姿,每个军训的必定环节。
我心里悲愤无比,家人们谁懂啊,谁家孩子前一天被足球砸后一天就站军姿啊!
还不是为了那两分军训实践分吗!
教官们一个个在自己的队伍里面巡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我们班,不对,现在应该叫我们7连的教官总是像个秃鹫一样在我旁边转悠。
颇有一种“见识一下是哪个胆大的女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我老大”的马仔既视感。
我心里的泪止不住的流,我哪里敢勾引那个冷面大帅哥。
过了一会儿,总教官和校领导一起走到讲台上,估计是想检查一下大家的精气神。
不得不说,总教官的眼神就像鹰一样好使。
我很确定他和我对上眼了。
听别人说他以前当过狙击手,还别说确实挺有那味的。
就是他脑袋上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串字啊?
“她脑子还好使吗?”那排字如是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