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开学我喜提邋遢盲盒室友。
她小气,邋遢,却鼻孔朝天。
更可恶的是她不仅勾搭我小舅舅,居然连辅导员也不放过……
“林依依,你的垃圾能不能倒了啊,都五天了,整个宿舍都被搞臭了啊拜托。”我捏着鼻子抱怨。
“切,倒不倒垃圾是我的自由,你管的着吗你。”她朝我翻了个白眼。
“林依依,上次朝朝在宿舍里吃螺蛳粉你就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你自己的垃圾不扔你还有理了?”
宿舍长是东北姑娘,性子直爽,看着她这副模样实在是忍不了了。
“螺蛳粉本来就臭,我又没说错,而且宿舍是公共区域诶。”
“那你还不扔垃圾,你都已经影响到我们了。”另一个舍友嘉嘉捏着鼻子开口,“而且,你这里面还不知道扔了什么东西,一股子酸臭味。”
她又摆出她经典的动作,用鼻孔朝着我们,“我不倒垃圾又能怎么样。”
她一脚踹翻自己的垃圾桶,趾高气扬:“我不仅不倒,我还踢倒呢,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她拍拍屁股离开了宿舍,看着她垃圾桶里散落出来的用过的卫生巾,我忍不住冲进厕所干呕起来。
我脸色苍白地从厕所出来打电话给导员要求调换宿舍。
这狗屁舍友我一天都处不下去了。
“现在床位有限,哪里还有宿舍空着,你们的诉求我知道了,等宿舍有空位我再安排。”
辅导员无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行,我忍。
经此一事,我们宿舍反正已经不待见她了。
本来我们已经决定不搭理她了,熬到可以换宿舍我们就熬出头了。
但我还是太年轻了,看着她小偷小摸的行为让我再次忍不住和她吵了起来。
我发现我最近的东西总是用得特别快,不仅是化妆品,甚至是洗护用品也很快就见底了。
特别是我小舅舅从国外给我买回来的一款粉底液,明明一套十二瓶,却莫名其妙地变少了。
我心里开始怀疑起来,其他两位舍友任凭我都是信得过的,就是林依依嘛……
我想起她之前做下的“好事”,心里大概有底了。
那天我借着拉肚子的借口躲在宿舍的厕所,没去早八,我倒要看看我的东西是怎么没的。
躲了没多久果然看见已经出门的林依依又折返回来。
她拉开我的抽屉,拿出我的散粉,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就这,还跟藏宝似的,我还以为有什么呢,正好几天没洗头了。”
她拿着我的散粉往她几天没洗的刘海上拍打。
我死死地捂住嘴巴,拿出手机录像,之前没有证据总被倒打一耙,现在我已经长进了。
她把拍完头发的散粉放回去,继续翻找着,看到我的那盒粉底液,她眼睛亮了一下,打开一瓶往手上抹了一点。
“……天天在宿舍里和我唱反调,拿你一点粉底液都算轻的,别说这粉底液还真好用,下次要让他也给我买这样的……”
在无数尖锐的怒骂声中我听见了这句让我愤怒到极点的话,我目眦欲裂,提起厕所的垃圾桶冲出去。
推门而出的巨响声让她惊了一跳,她表情有些慌乱,手上却把我的东西往兜里塞。
我把垃圾桶倒扣在她头上。
“有种你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尖叫起来,把头上的垃圾桶取下来扔到一边,整个宿舍楼回荡着她杀猪般的尖叫声。
其实垃圾桶今天早上刚倒掉垃圾,里面空空如也。
“夏朝朝,你发神经啊,躲在厕所里。”
“我发神经,少在这里装傻充愣,你偷用我的化妆品,你还有理了,你给我赔。”
我冲上去掏她的口袋,把里面的两瓶粉底液拿出来,扔回抽屉里,指着抽屉大声说,“我准你用了吗?”
我快要气疯了,我珍惜的东西就被她这样滥用了,我心痛得要滴血。
她双手抱臂,一脸无所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说是我的呢。”
我肺都要气炸了,我不理解怎么有人偷东西都能这么理直气壮,此时我无比庆幸我自己留了个心眼录下了视频,留下了证据。
我打开视频给她看,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就消失不见,撩了撩头发,浑不在意地说:“那你叫它一声看看它答不答应你啊。”
我脸通红,被气的。
……
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都说人怕死脸,树怕剥皮,我今天倒是见识到她有多死脸了。
没办法了,我只能愤怒地摔门而出,找辅导员解决这件事。
她听说我要去找辅导员后笑得更加有恃无恐。
我们导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我把今天上午的事情重复给他听。
他看完视频,皱着眉头:“夏同学,你这个视频就拍到林同学在用散粉,什么都不能证明啊,我知道你们宿舍有点小矛盾,但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林同学。”
“你们宿舍里的矛盾,我希望宿舍内部解决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到我这里来了。”
林依依冲我挑了挑眉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我满脸委屈,都要气哭了,明明就是林依依偷用东西在先。
我也真是搞不懂世上还有这么离谱的人,辅导员偏偏也帮着她。
中午吃饭我和其他两个室友围在一起吐槽今天的事,她们两个都被气得不轻。
舍长吐槽道:“当初刚刚见她的时候,还是人模狗样的,时间一久原形毕露了,当时我还觉得她是个挺乖的女孩子呢。”
“没办法,有些人就像个塑料袋一样,能装得很,在其他人面前装的跟个什么似的,谁能想到她在宿舍里是这么恶心的一个人呢,你看看现在学校里除了我们三个知道她的真面目,还有谁知道。”
嘉嘉的声音闷闷的。
“可惜了辅导员说现在没有空宿舍,我们搬不出去,她也走不了,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忍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舍长托着下巴,重重地叹口气。
这话直戳我们仨的肺管子,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我和嘉嘉叹口气:“谁说不是呢。”
每日宿舍里的气氛都剑拔弩张的,还偏偏抬头不见低头见。
“诶,不过说起来,我想起来一件事,我们宿舍里不是总有股恶臭吗,那是从林依依床上传出来的。”
我和舍长对视一眼,我皱起了眉头。
虽说大家都装了床帘,但林依依应该不会这么邋遢吧。
“嘉嘉,这种事情可不兴乱说。”
虽然宿舍确实有恶臭,一个星期我要喷三瓶空气清新剂,但是随意揣测别人还是不对的。
舍长附和:“对啊,她不会这么邋遢吧,毕竟天天要在床上睡觉的啊,应该是她的垃圾桶臭吧。”
“怎么会,我会瞎说吗?”
嘉嘉低声说:“就那次地太滑了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推开了她的床帘,里面别提多臭了。”
“我还在她床尾看到脚气喷剂了,我就说宿舍里一股子脚气味呢。”嘉嘉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我和舍长倒吸一口凉气。
“她居然这么离谱吗,不愧是离谱姐,下次可得小心,别被她传染了。”
我和嘉嘉郑重地点点头。
就算知道离谱姐的这种八卦,我们三个还是把嘴闭得紧紧的,毕竟她倒打一耙的能力是一流的。
真是离谱到家了。
正巧赶上周末,我收拾收拾东西回了家。
临走前我特意把我的贵重东西用锁锁好防止她再偷用。
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妈妈和小舅舅正好都在家里。
我迫不及待地和他们分享了离谱姐的光荣事迹,还有辅导员的反应。
“小舅舅,你给我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些粉底液都被她嚯嚯完了,我可伤心了。”
小舅舅摸摸我的头温声说:“没关系,我改天托朋友在海外代买就行了。”
妈妈倒是心大:“咱家里也不差这点钱,她用了这些东西就算了,倒是你,离这种远点,避着点她,别被她缠上了。”
我点点头,被这样的离谱姐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家里吃了前几顿饭我觉得我又满血复活了,心里闷闷的情绪也被冲淡了些。
再回到学校,我们明显避开她,她整活也好,阴阳怪气也罢,反正就是一个原则,不听不理不说话。
她好像也觉得没劲,渐渐地不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