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上的陪读,女扮男装的秘密只有我俩知道。
他登基前被人绑架,我却吓得临阵脱逃。
后来他把我抓回来摁在床上一遍遍折磨。
“姐姐,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乖?”
皇上的寝殿又空又大,我被五花大绑扔在容赦的床上。
此时距离我逃跑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没想到饶是如此,也依然被只手遮天的他抓了回来,我不敢猜测容赦会怎么惩罚我。
光是想到这些,我就感觉有一把刀子在凌迟我的心。
过了许久,门被咯吱一声推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时我才敢怯怯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黄袍加身、丰神俊秀。
月余不见,容赦已经成为了万人之上的王。
他的眉眼冷淡,看向我时却带着一丝狠戾和暴躁,光是走过来似乎就花掉他大半的耐心。
我的下巴被他猛地捏住。
容赦盯着我,嗓音低沉地说道:“姐姐,你好狠心,你留下我一个人在龙潭虎穴里,你明明说过要亲眼看着我登基的,竟然也食言了,我真想找个人把你的舌头拔了。”
我吓得浑身一抖。
“皇、皇上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闻言,容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倏地松开手。
他身形高大,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唯有你,不准叫我皇上!你不配!我也听不惯!”
我一颗心悬到嗓子眼。
“知、知道了。”
然而容赦对我的反应很不满,他皱起眉头。
“知道了? 那你该叫我什么?”
我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像从前一样喊了他一声:“阿赦。”
话音落地,我终于看见容赦勾了勾唇。
我的手脚就被绳子捆起来,从我被抓住直到送进皇宫,已经过去了三天两夜,我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僵硬无力。
“皇、阿赦,你能不能把我的绳子解了?”
容赦眸光犀利地扫过我的手腕,语气凉薄:“不能解,解开了你又要逃跑,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说到这里,他发了狠。
“再有一次,我就把你的腿打折了,让你永远只能困在我的床上。”
闻言,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空气静谧到几近凝固。
容赦就站在不远处慢条斯理地脱下外袍,我猝不及防地移开视线,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你、你今晚要睡在这里吗?那我能不能去别的屋子里?”
容赦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却依然没有停,窸窸窣窣的动静直到他终于只剩一件里衣时才停下。
他一步步走到床边,把我带来的那些灰扑扑的包袱全都嫌恶地扔到地下。
“这就是你离开我拥有的东西?低劣、脏污、不堪入目!为什么光是这些,都能让你冒着被砍头的风险离开我?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容赦的眼里几乎冒火,愤恨地盯着我,我咬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对峙沉默了很久,容赦才终于平息了怒气,掀开被子躺下。
在我的注视里,他合上眼,一字一句地说:“姐姐,我那么喜欢你,你却总是要逃……从现在开始,每一分每一秒你都必须在我的视线里,这都是我给你的惩罚,你不是想离开我吗?那我就让你永远都只能看见我。”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没有什么恼怒凶狠的意味,但我偏偏听得浑身瑟瑟发抖。
容赦睡在床外,我就五花大绑地坐在床里侧。
月光莹莹地透过窗户洒进来,他的呼吸渐渐均匀,我却看着他的侧脸忐忑了一整夜,根本不敢闭眼入睡。
次日我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
我提心吊胆了一整夜,容赦反倒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临去上朝之前,他忽地走过来,低头伏在我的耳边留下了一句:“姐姐,朝廷里很多人催着我充盈后宫,但都被我拒绝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
容赦勾唇一笑,与我四目相对。
“因为我要把皇后的位置留给你,姐姐,这是我从打算夺皇位那天开始就想好的,所以你要怎么逃跑呢?你不在,皇位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容赦走后,偌大的皇宫里陷入无边的寂静。
我想起五年前我作为他的陪读,女扮男装与他初相见,那时的少年顽劣与现在成熟又暴虐的帝王似乎完全不同,可隐隐约约又藏着一些影子。
胡思乱想间,我又想起很久以前,容赦曾不顾我的反抗把我摁在书桌上强吻,在我的耳边喘着粗气:“姐姐,我那么喜欢你,以后嫁给我好不好?”
他不止一次说过这种话,但我都不敢当真。
帝王的喜欢不是我能承受的。
可是……以容赦那样极端乖张的秉性,只要我不答应,他就绝对不会让我得到自由。
此时我的手脚已经被捆了四天三夜,完全僵直得不受控。
身体上的难受姑且可以不谈,但是我的内心也不愿意再以这种方式留在他的身边,所以我咬了咬牙,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容赦过了很久才再次出现。
我哀求他:“阿赦,求求你,帮我解开吧,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容赦皱眉:“可是你会逃。”
我摇头,声音都几近哽咽:“我真的不敢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真的?”
容赦已经有些动摇了,我趁热打铁,点头点得很诚恳。
手脚倏然失去束缚的刹那,我软着身子瘫进了容赦的怀里。
他也没有退开,反而揽着我的手臂抱得更紧,我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他的温度,还有他震动有力的心跳声。
在这样的怀抱里,我眼尾有些发热,随即攥住了他的袖子,低声问:
“阿赦,你是不是依然心悦我?”
话音刚落,我便明显地感觉到容赦僵住了身子。
容赦是皇上,且是个才貌双全的皇上,不知有多少个女子前赴后继地想要陪伴他,我何德何能被眷顾?
可他回馈给我的反应又不是装的。
我抬起酸胀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耳鬓厮磨间在他的颈侧留下了一个吻,他抱着我的手终于颤了颤,嗓子哑得不像话。
“姐姐,你别勾我。”
我蹭了蹭他的脸:“阿赦,我愿意以身相许,真的。”
空气安静了一瞬,紧跟着我便感觉翻天覆地间自己已经被人摁在了身下,容赦的吻铺天盖地袭来,吻得我沉溺其中,又快要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像溺水的鱼。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于是抬头看向容赦。
“阿赦,这一夜过后,放我离开好吗?”
容赦的所有动作瞬间停下。
良久,他撑起胳膊低头牢牢地盯着我,眼里的情绪复杂到我不敢深究。
倏地,他勾唇邪魅一笑。
“好啊,那就看看你今夜伺候朕伺候得如何。”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称是朕,我感觉自己的心凉了一下,勉强地扯了个笑,“好。”
话音落地,我便看到容赦黑了脸。
他放开我,翻身躺到一边。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我愣了愣,才缓缓地贴过去,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使我又羞又局促。
我笨拙地把吻落在他的唇上,一直贴着他的唇缝亲,不敢也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
半晌,容赦终于不耐烦了。
“辛月,这就是你伺候人的姿态,低不下头还想着要走?”
我恍惚地抬头,他叫我本名,从很久以前,他就再也没有这样叫过我了,陡然如此,好像我们之间的关系瞬间退得很远,冷淡而疏离。
我沉默了一会,终于咬牙下定决心。
我专心地亲吻他,学着他之前一样四处点火,他眸色深沉,目光紧紧地跟随着我。
我放纵自己沉沦其中,不知何时,容赦反客为主把我摁住,我对他予取予求,任由他把我拖进无限的欢愉里。
“阿赦、阿赦……”
我抱着他不敢松手,迷迷糊糊间耳边听得一句:“姐姐,你好香好软。”
经过这荒唐又意乱情迷的一夜,我终于从只有手脚的酸胀发展到浑身都瘫软,只要一动就像散了架似的无力。
身侧容赦睡得无害,表情餍足。
我叹了口气,刚想要起身,手腕忽地被人握住,下一秒我就毫无防备地扑进容赦的怀里。
“姐姐乖,再陪我睡一会儿。”
我眨了眨眼,放轻了呼吸:“容赦,昨晚我伺候得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