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年轻且貌美的太后,
还是皇帝的白月光朱砂痣。
现在,和我年岁一样的帅气皇帝正摸着我的嫩手,「母后,您让儿臣好等啊。」
我笑着回握住他的手。
但心里只想把他狠狠掐死!
狗东西,玩女人的手段这么花。
总有一天老娘会搞死你的!
我穿越了。
我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在中央选调下来到中心城区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提供便利的zf部门。
结果我因为在路上跑的太急摔跤了。
这一摔,就摔来了这里。
这鸟不拉屎,四四方方的皇宫里面。
谁知道,我刚穿来就是这么劲爆的场面啊!
「麟儿,你让朕好等啊……」
面前一身黄袍的黔贵男人眼神里的欲望显而易见,长指轻轻地挑开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撑在我的一侧,嘴唇慢慢靠近我的……
我哇地一声叫了出来。
还顺带推开了面前的一抹黄色。
「不可以郑总,这是另外的价钱!」
我愣了一下,等等,他刚刚自称朕,还穿古装?
料子不像演戏。
我惊呼一声国粹。
完了,bbq了,姐穿越了。
姐的公文还没写完呢!
更让人担心的是我现在的处境。
面前的男人显然有点生气。
他上前挑起我的下巴,用张翰式勾唇歪头加邪魅一笑。
我差点yue出来。
「你敢拒绝朕?!」
「麟儿,你能活着从陵墓里出来,我功不可没啊,怎么,这个太后你当的委屈?」
我震惊。
太后?
谁穿越穿到年老八十的太后身上啊!
而且,哪个皇帝居然喜欢搞跟自己妈一样年岁的女人啊?!
哪个朝代的,我历史学得不错。
但我想多了。
穿越是没有逻辑可言的。
我摇摇头,「不委屈。」
但我一想到我是太后,腰杆都直了。
「放肆!哀家也是你能动的?!」
「来人啊!」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今天,你就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的。」
「破嗓子!」
「……」
狗皇帝一把把我推倒,我一脚踹中命门。
「放肆!你放肆!来人啊!走水啦!」
这一喊终于有用了,人从四面八方开始跑来,狗皇帝气急败坏。
「李麟儿,你有种。」
说完,他跳窗跑了。
像捉奸在床的奸夫淫妇……
就差脱个衣服了。
门外有人敲门。
「太后您没事儿吧!」
我这才想起来门外的人。
「哀家做噩梦了,无事,退下吧。」
我发现我融入得还挺快的。
这个太后可不一般。
不仅是狗皇帝的白月光朱砂痣,还是先帝的相好。
原主正值妙龄,却被迫嫁给了跟自己的老爹一样年纪的先帝。
好在苍天有眼,嫁进来后还没来得及侍寝先帝就中道崩殂了。
本来这太后的名头轮不到原主,是狗皇帝帮她一个个都杀喽,这才让女主成了太后。
别问为什么不强抢。
因为狗皇帝就喜欢杀人。
关于原主之前的记忆在一场睡梦中渐渐被我吸收。
我醒来后理了理,总感觉是一团乱麻。
宫女进来替我洗漱,我撩起衣袖准备洗脸。
却发现了深紫的淤青伤痕。
宫女低着头,一点也不敢抬头。
我心里的惊骇难以言喻。
这伤痕,来自于皇帝。
这皇帝居然有虐待人的癖好?
我一团乱麻的记忆里关于这些伤痕的来历很少很少。
我头疼欲裂,估计是原主选择性给我失忆了。
我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
宫女低着头,答了声是,便出去了。
我脱下外袍,仔细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痕。
不多,但每一块淤青都是深紫色。
手臂还有腰部很多,像是被人推倒,撞到笨重物体的伤痕。
疼痛已经消下去很多,只剩下惊人的淤青颜色。
我把衣服穿好,坐在铜镜前压了压脸上的惊色。
皇帝身上,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揉了揉眉心。
人家穿越都是爹疼娘爱,相公亲。
到了我这还是家暴虐妻案。
噢不对,虐母案。
坐了许久才感觉到肚子空空,叫门口的宫女传来了早膳。
又是刚才那个宫女。
我记得原主一直是由她照顾的,但原主受尽虐待,对身边人的态度也好不起来。
「雀儿,你抬起头来。」
雀儿颤抖了一下,以为我又要责罚她,抬头很慢,眼里满是畏惧。
我递出一张帕子,「怎么回事,脸上还有灰尘呢。」
雀儿不敢接,后退了一步,「多谢太后娘娘。」
我叹息,养生了,难怪不亲近。
我将帕子收起来,示意她打开早膳。
结果这一打开,我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是哀家的早膳?!」
「大胆!谁敢克扣哀家的吃食?谁给御膳房的胆子!」
别说,虽然没当过太后,但这感觉我是有样学样,威严尽显。
雀儿听我发怒,连忙跪下请罪。
「太后娘娘息怒,是……是陛下。」
「陛下说宫中节俭,太后也应如此,便让御膳房准备了这些。」
我咬着后槽牙。
暴君!这暴君!
不就是记恨着昨天没吃到肉,在这里报复我呢!
我咬着牙,在心里骂了他八百字。
「吃,哀家吃。」
我眼露凶光,一口一口把那白粥过着榨菜吃了下去。
不就是白粥榨菜,我上班的时候连早饭都可以省。
这样安慰着自己,我愣是把一大碗白粥都给干完了。
吃完饭净手,门外的人来通报。
「启禀太后娘娘,我们这个月的新衣料被扣住了,说是……说是宫中节俭……」
我啪一下抬眼。
嗓门比谁都大。
「什么玩意?!」
狗屁节俭。
行啊,狗皇帝,跟老娘玩阴的是吧,那老娘就来更阴的。
「雀儿,给哀家换一套最素的衣裳,最好破一点,再给我画个生病的妆容,越虚越好,咱们去兜一圈。」
我让雀儿搀扶着我,去御花园人来人往最多地方走一圈。
每每有人经过,我总是装出一副很虚弱,很饿很累的样子。
我能听到那些个奴才恭敬打招呼退下之后,窃窃私语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陛下这是克扣太后娘娘的月银了吗,太后娘娘怎么如此……寒酸?」
「呸!你不要命了!敢在背后议论皇上和太后娘娘!」
「但我很认同你的说法,走走走,去跟辛者库的聊聊。」
我放慢的步子渐渐加快,很是满意她们的对话。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啊。
来吧来吧。
让谣言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哈哈哈哈哈哈!
许是我笑得实在太大声,连老天爷都听得直乐呵。
皇帝克扣太后月银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皇宫,就算皇帝想查这个谣言的来源,也没办法真的让她们封口。
那不就坐实了不孝的罪名嘛。
「娘娘,这是陛下送来的衣料,说是赔罪。」
我穿金戴银,很是惬意地摆摆手。
「放那儿吧放那儿吧,哀家现在不止一匹新布料了。」
我喝了一口雀儿喂的燕窝羹,美滋滋躺在贵妃椅上,哼着小曲。
人生巅峰啊。
我下午一觉刚睡醒,雀儿来报。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带着后宫一众妃子来向您请午安来了。」
我打着哈欠,闭着眼睛穿衣服。
「皇后?」
噢,我想起来了。
是那个先帝为皇帝指定的妻子,从太子妃到皇后,靠的全是她娘家人的撑腰。
不过这皇后就算靠着自身的美貌诱惑,也能坐稳后宫之主的宝座。
我坐在大厅主位,看着下面的妃子们一个个坐的无比整齐。
但她们都有一个共性。
穿得很严实。
连宫女都比他们穿的凉快。
现在虽然算不上酷热,但也是穿不住这样的衣裳的。
要不是我这身体千真万确是个女人,我都要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老色胚了。
我招来雀儿:「她们不热吗?」
雀儿低着头,「娘娘若是热,奴婢去取扇子来。」
我摆摆手,这丫头总是这么容易担惊受怕。
「儿臣给母后请安。」
「免礼免礼,都坐吧。」
看着一群和自己一般年纪,甚至还有比我大的女人,居然在这里唤我一声母后。
这滋味,简直了。
皇后率先垂范,打破僵局,「母后近来身体可安康?」
我笑着回答:「安康,安康得嘞。」
我也跟她们打直球。
「各位怎么穿得这样严实,不怕天热捂了痱子?」
皇后和一种妃子们通通变了脸,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甚至偷偷往我的方向瞄。
我咳了一声:「你们近来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和哀家分享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