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相信,我是一个高三时就拐卖到深山里的女人。
我今天在此写下这篇文章,就是想告诫那些年轻的女孩子们。
晚上出门一定要小心,上厕所能两个人就不要一个人……
今年我已经三十五岁了,早就连家都找不到了,又或许我可能已经没有家了。
我的父母也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但我却被人贩子拐走了。
大家看到可能会说了,那你怎么不逃跑呀。
你怎么不报警呀。
各种话都会说出口,但是对于一个已经三十五岁了的中年妇女来说,我现在有姑娘有儿子,都在省城上学,我如果报警把我的丈夫抓了,又或者把我救出去了。
那我生的孩子他们该什么办。
从小辛辛苦苦地拉扯大的,我做不到那么狠心。
女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嫁人生子吗。
这篇文章也就是我这么多年来的一个宣泄的口吧。
每次回想起来小的时候我的爸爸妈妈给我买好看的小裙子,他们也会把我当成一个小公主一样的宠着,夸我好看好看。
这些回忆或许就是支撑我活下去的一丝丝仅存的美好。
从前在班里时,我也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老师也会拿着我的奖状在班里夸奖我,说我现在学习这么刻苦以后一定会成为人上人。
人上人倒是没有变成,反而变成了一个拖家带口,伺候老公的经典农村妇女形象。
还记得刚上高一了,我就已经把钢琴七级的证书考下来了。
我记得我爸爸还把我的证书发到了家族群里炫耀一番。
叔叔阿姨们都夸赞我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孩子。
或许他们也没想到被拐卖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们的身边。
我记得那还是一个深秋的夜晚,高三的我上学天天很晚才能回家,在我有限且模糊的记忆里,我只记得那天的秋风刮得很大,凉飕飕的寒风直往人骨头里钻。
我那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回家躺被窝里暖和暖和。
一般到了我放学的那个点我的母亲都会给我倒好一杯果汁等我回家喝。
就在离家还有一条街的时候,一辆好像是银灰色的老旧面包车,突然出现在了我的旁边,似乎是在距离我不到五米的地方突然开始减速。
天太黑了,而且时隔这么多年,细节我根本记不清了。
只记得当时我被车灯直直地照着后背,我在那一瞬间感觉到浑身的汗毛倒立。
然后我就开始拔腿往家跑,只依稀记得我的家突然离我好远好远好远。
那时的我哪里比得上几个健壮的成年人,我也记不清自己是跑了多远,在那个阴暗无人的角落,我被他们几个壮汉死死地按着动弹不得。
我记得尤为清楚的就是他们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我的胳膊按碎了,还有一个人拿着灰白色很脏的毛巾覆盖在我脸上。
瞬间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你知道吗,那真正的蒙汗药,并不是一闻就倒的。
而是在你闻见后,这股刺鼻的气味会让你本能地犯恶心,想远离。然后你就不受控制地剧烈挣扎起来,但人已经被牢牢地禁锢住了,你只能承受。
在晕过去的那一刻,我好像从此就死去了,开始了凄惨悲凉的后半生,快乐和悲伤不再属于我。
是的你没听错,作为一个被拐卖的妇女,你是连哭都得要经过老公的同意的,否则就是一顿带着倒刺藤条的暴打,不好意思大家可能说的有点暴力了,但这就是我的全部经历。
接下来我说的可能远比藤条暴打更加恐怖,看文的大家或许有胆子小的,那就可以退出去了,因为我的出发点远远不是来吓唬大家的。
只是为了讲出我们这个群体的无奈与悲惨。
我在被人贩子的蒙汗药弄晕之后,就没有了任何知觉。
再次醒来,我只觉得口干舌燥,肚子也饿极了,然而我此刻还是在这辆破旧的小面包车上。
那时头昏脑涨得我连眼睛都迷迷糊糊的,我只注意到身边还躺着几个和我一样的女娃。
最小的一个看起来似乎只有十岁,最大的那就是躺在我旁边下身流着血的一个女人,她说她二十五了。
小面包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上下颠簸着。
我连稳稳地坐着都很困难。
今年刚满十八岁的我已经意识到了我这是被拐卖了。
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当时的我在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只觉得无尽的窒息感朝我袭来,恐惧蔓延了我的全身,使我的汗毛倒立。
现在的我再回想起当初那股恐惧依旧萦绕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我真傻呀那个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停地敲着面包车的门,哭着喊着我要出去,要出去。
但那些人贩子哪里是吃素的。
他们随便找了个拐角处,停下车。
打开车门的第一步就是狠狠地揪着我的高马尾,从后备厢将我倒着拽下了车,屁股狠狠地砸向地面,就那一下剧烈的疼痛传来,我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和挣扎。
但是我怕到了极点,趴在满是黄土的地上求饶,让他们放过我,那些十恶不赦的混蛋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围着我放声大笑着。
一共四个男人,直到今天我做噩梦还能梦到四个人贩子围着我大笑的恐怖场景。
像一个阴影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他们围着我,其中一个人就突然蹲下拽拽我的衣服,对着旁边的男人说:学生妹啊,肯定嫩,肯定比那个老娘们好玩。
我当时都无法相信这样的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但下一刻我身上的衣服就被他们四个人撕扯着,衣服碎裂的声音传入耳膜。
我的绝望已经无法用文字来形容了,在当时对我的打击是无比的巨大,仿佛整个天空都在一瞬间变得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