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不爱孩子,
而我是个疯子,
临盆后将胚胎冲进厕所。
隔天就被老公关精神病院,
出来后还意外失明!
于是,老公夜夜进入地下室,
却不料早已掉入我圈套…
我蜷缩在床上,奄奄一息,用仅有的力气拨出老公辛俊的电话,「老公,我……我把孩子生在家里了,可刚生出来他就叫我妈妈。他是个怪物,还好我把他冲到马桶里了。哈哈,你老婆我厉害吧,可以消灭怪物……」
电话那头半晌没有声音,我继续对着电话大笑。
「白尘,你……疯了吗?真的把孩子扔了?」
「白尘是谁?老公你改名叫白尘了吗?」
我发出魔幻的笑声。
「看来你真的是疯了,我这边工作马上结束了,明天就买票回国,把你送到精神病院。」
老公的语气咬牙切齿,恨不得下一秒就冲进来咬死我。
我和老公算是闪婚,网上认识,仅一个月就领证了,婚后像很多夫妻一样,按部就班地怀孕。
直到产前一周,公司通知他紧急去国外出差。
他的工作就是这样,公司要求走,马上就得走,我们也都习以为常。
此刻,躺在床上的我,闭上眼睛,零散的碎片回荡在脑海中,我真的疯了吗?
早上,我睡得正香,一只手伸过来,拽着我的手臂,把我往床下拖。
疼痛让我瞬间清醒,龇牙咧嘴地看着面前老公凶神恶煞的脸。
他恶狠狠地说:「我的孩子呢!在哪里?」
我笑得花枝招展,「没有孩子,他是怪物。」
紧接着我双臂环住老公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自豪地说:「我把怪物消灭了,我厉害吧,快夸我!」
老公挣脱我,反手将我推到床上,「我看你是疯了!走,跟我去精神病医院!」
「去哪都行,别这么凶嘛!」
我笑嘻嘻地挽着老公的胳膊,跟随他往外走。
就诊后,医生将我确诊为轻度精神分裂,安排入院三个月。
辛俊离开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院长是闺蜜肖楠的朋友,辛俊走后,院长给我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
我并没有被当成病人治疗,因为我没有疯,入院完全是为了躲避辛俊。
第二天肖楠来看我。
她告诉我,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她来帮我盯着辛俊。
试探他的下一步动作,或者找到家里地下室的密码。
我双手拉住闺蜜的手,眼泪汪汪地感谢她。
我和肖楠是非常好的朋友,她比我大十几岁,人脉和经验都高于我。
她知道我嫁给辛俊的原因,这次躲到精神病院也是她的主意。
我临盆的前一天,她发给我一些视频。
视频的内容是辛俊在泰国赌场内与老板交谈,说是在我出月子后,就将我卖给赌场。
而辛俊告诉我这次出差的地点就是泰国。
仓促间,肖楠想到精神病院这个主意,两全其美。
因为我并没有真的怀孕,正好可以借杀死孩子装疯。
如果辛俊没有主动送我到精神病院,肖楠也会来提醒他,毕竟家里不能总放着一个疯子吧。
这三个月,我想明白很多。
如果我没有猜错,辛俊是想卖掉我之后,威胁我说出画的下落。
他还能得到一笔贩卖人口的钱,并且跨国,犯罪成本很低。
他完全可以在泰国制造我意外走失,被赌场人骗走的假象。
住院期间,我一有空就出去找草药,制成药片,为回家之后做准备。
三个月后,辛俊来接我回家,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隐忍。
平静的生活依然继续,他的态度回到了从前,我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切如故。
我暗自苦笑,隐约听到各自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老公,你在哪?开灯了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回家后,我每天偷吃自制药片,药效很好,我失明了。
我不是演员,如果装成失明,那么朝夕相处,我肯定骗不过辛俊。
为了让他信以为真,我决定让自己暂时失明。
但只是视力下降,能感受到光,看得到人的轮廓,字要贴在眼前看,并非完全看不到。
辛俊用手在我眼前挥舞,紧促眉头,我感觉他在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我慌乱地双手乱摸,模仿着紫薇突然失明时的模样。
辛俊从床头柜抄起一个杯子放到我面前,我挥舞的手臂瞬间将它打翻。
他的目光没有看向摔在地上的杯子,而是一直看着我。
用女人的第六感来衡量,他已经相信了一大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辛俊在不在家,我都保持盲人的状态,甚至经常戴上眼罩。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在暗自观察我戴不戴眼罩的状态是否一样。
他每天进门的时间不再固定,开门后蹑手蹑脚走进来,先观察我一番,再返回门口关上门。
我在之前住院的三个月里也没闲着,看了不少盲人的视频。
自信加上药物的作用,完全可以瞒过辛俊。
果然经过了半个月,他已经100%相信我了。
因为他终于打开了自从结婚以来从未打开过的地下室。
辛俊家有地下室,这个早在我认识他之前就知道。
一早他出门上班,为了不留脚印,我脱下鞋,穿着袜子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门口是密码锁,我用手机拍下照片,将眼睛贴到手机上仔细看,有几个数字按键上是没有灰尘的。
我的推测没有错,昨晚洗漱后,辛俊说去阳台吸烟,应该是去了地下室。
我戴上手套,将脸贴近密码锁,将那几个数字调整顺序后反复尝试。
一个小时后,我放弃了。
之后每隔两三天的晚上,辛俊都会在家里消失一会儿,我推测他是去地下室,看样子他对我的防备越来越低,也更坚信我是一个盲人。
我心里又盘算了几个密码,等到早上他出门后,我走到地下室门口尝试按下密码。
提示密码错误,怎么还是不对?
我正一头雾水的时候,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在干吗?」
吓得我一激灵,心跳加速,腿有点发软。
辛俊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真该死!心中一万头羊驼奔驰而过……
我急中生智,转过头来,理直气壮地朝他大喊:「我来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你的小情人!最近晚上你总来这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结婚这么久,家里有地下室,你竟然不告诉我?到底是何居心?」
反正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倒不如直接反问他。
辛俊沉默了,这一分钟,房间里静得让人发慌。
不知他是被我吓住了,还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他竟然主动输入密码,带我进去。
我怕被地下室的场景惊到,让眼盲露馅,所以干脆将眼睛闭起来。
辛俊指引我坐到角落里的椅子上,我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转过身开始整理,好像又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放到书柜上。
地下室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靠墙的是一排排书柜,上面放的像是敞开口的纸箱。
我的头保持微微偏低,让他看不见我的眼睛。
我的头不动,只移动眼珠来观察四周。
我看向左边墙角,一团白色的东西堆积成小山,那是什么?
视线移动到右边墙角,咦?和左边一样,还挺对称。
目光扫视一周,我有点失望,我一直寻找的那半幅画真的不在这里吗?
「这下你知道我没藏人了吧?这里都是我工作上的资料。」
「我怎么知道你这里都放了什么?我又看不见。」
「你站起来摸摸看,都是文件。」
我站起来扶着书柜,伸手去摸纸箱里的文件,趁辛俊转身时,将资料贴近眼睛,偷看几眼。
东西很杂,有资料,有照片,有报纸。
我看见照片中有被五花大绑的人,有躺在血泊里的人,有四肢残缺的人,有被刺破心脏的人……
我咬住嘴唇,将眼神移开,拼命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难道他是……杀人恶魔?
转念一想,其实也不奇怪。
我必须尽快找到那半幅画,马上离开他。
如果让他发现我能看见,估计很难活着离开这里了。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不小心按到免提,对面传来肖楠的声音。
「你那半幅放在银行保险柜的画快到期了,要续费。你眼睛不好,明天我去帮你办吧!」
「是肖楠啊,不用麻烦你了,明天我替白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