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身名门性子高傲,常常与皇上闹的不可开交,
可她不愿做的事情,这世上当有千千万万个女子愿做。
比如我,什么溜须拍马、温柔小意,
我最拿手了。
而且不把后宫搅得乌烟瘴气,
又怎么对得起我入宫一场呢?
(心机的女主你爱了吗~)
“你这疯妇!”
“啪!”殿内又传来一阵瓷器破碎声。
我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跪在殿门口默不作声。
帝后夫妻情深不错,但也常有争吵。
皇后性子倔强高傲,每次吵架,都是倔强着一言不发地含着泪看皇上,看到他心软,再说不出一句伤人的话来,为着面子只能甩手而去。
三,二,一。
皇上气冲冲地从正殿跨出来,因怒气上头,一时没看眼下的路,狠狠被门槛绊了一下,我眼疾手快,扑上去扶住他:“皇上小心。”
他恼羞成怒,甩开我的手:“别扶朕!朕没事!”站稳了身子,又指着门槛,“现如今你宫里是连条门槛都要同朕作对是吗!来人,给朕把这门槛拆了!”
皇后出来了,眸中含泪,将落未落,珠光盈盈,面目清冷如月,我见犹怜。
她走到门口,挺着身子,不肯服软:“彼此情浓的时候连门槛也要踏破,现如今看人不顺了,自然连带看这门槛也不顺了。月妍,平时当你是个机灵的,怎么今日反应这样慢,皇上不喜,你还不赶紧带人拆了这门槛。”
我与宫人们看着帝后这火药味浓浓的神仙打架场面,谁敢上前啊。
皇后继续叫我:“月妍!”
我只得答应一声,走上前去。
走到光亮处,还没来得及再应两句话,皇上看清了我的脸:“这宫女,倒是有你年轻时候的几分韵味。”
皇后冷笑一声:“臣妾与皇上才刚吵架,这就要巴巴的上前来要臣妾宫里的人了吗?若是皇上真喜欢,大可今夜就收了月妍去。”
怎么说,皇上终究是皇上,再怎样让着皇后,终究是九五至尊,面子上过不去了,他一下子怒了,大步上前,将我打横抱起:“皇后大度,朕便领了你这份美意!”
我被皇上抱起的那一刻,仿佛腾空在云中,脑子里像是浮起粉色云雾,我状似拘谨地揪着皇上的前襟,羞涩地缩在他怀中。
夜里皇上在床榻上辗转念着我的名字:“月妍,这名字怎么好似有些耳熟。”
我便羞怯地低了头:“奴家是吴家女儿月妍,父亲疼奴家,就用奴家的名字给胭脂命了名。”
皇上面上更浮现一丝疑惑:“月妍,朕记得是哪宫经常用的胭脂,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
我垂眸浅笑,没再回答。
好在他也并未深究,手探过来,捉住了我的下巴。
方才那一低头的娇羞,是将皇后娘娘学了个十足十的,皇后性子冷傲,皇上偏却最爱她这一低头的温柔。
我早知我与皇后的面容有三分相似,刻意探听她的喜好得了皇后青睐调去了她宫中近身服侍,如今,我已经将她的神韵姿态学了八分。
皇后出身名门,性子高傲,又与皇上是少年夫妻,曾与他同生共死,这样的感情自然不比普通嫔妃。是以皇后待皇上并不以一颗普通妃嫔之心,反而是夫妻之间的赤忱真心。
可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道理,待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是有脾性,缺点毛病就越是明显,也越拉不下面子身段去求好讨饶。
但那是皇上呀,皇后不愿做的事情,这世上当有千千万万个女子愿做。
比如我。
皇上越是气恼于皇后的清冷孤傲,就越会喜欢我的含羞带怯,温婉动人。
我像是全心全意地依附着皇上,我有与皇后相似的眉眼气质,还有皇后所没有的柔情分寸,会同皇上撒娇取闹,却聪明的绝不越雷池半步。我小心翼翼地侍奉着皇上,像是给一只猫顺毛一般。
为了让皇后放低对我的警惕心,承宠次日一早便诚惶诚恐地赶到皇后宫里,仍穿一身宫娥的衣服向皇后请罪,求她饶恕我。
皇后眼下乌青,显然是一夜未睡,对我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便一直哭着,求皇后原谅,满嘴只道皇上只是赌气罢了,心中从来只有皇后一人,若是对我承宠不满,我终生必再不见皇上。
闻言皇后哀哀地梳落了一缕青丝:“罢了,你能承宠也是个有福气的,便好好珍惜着吧。他若是当真心中只有我一人,便不会宠幸你,更加不会现在还不踏进凤仪宫半步。”
我低伏在地,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我早知皇后娘娘会这般回答。
她出身名门,性子高傲,又与皇上是少年夫妻,曾与他同生共死,这样的感情自然不比普通嫔妃。是以皇后待皇上并不以一颗普通妃嫔之心,反而是夫妻之间的赤忱真心。
可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道理,待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是有脾性,缺点毛病就越是明显,也越拉不下面子身段去求好讨饶。
但那是皇上呀,皇后不愿做的事情,这世上当有千千万万个女子愿做。
比如我。
皇上越是气恼于皇后的清冷孤傲,就越会喜欢我的含羞带怯,温婉动人。
我将皇后性子里的倔强、尖锐一一剔除,只剩下皇上最喜欢的似水柔情。
顺着他,捧着他,依着他。
我像是全心全意地依附着皇上——,我有与皇后相似的眉眼气质,还有皇后所没有的柔情分寸,会同皇上撒娇取闹,却聪明地的绝不越雷池半步。
我小心翼翼地侍奉着皇上,像是给一只猫顺毛。
所以皇上在与我相处时,恍惚之间,还仿佛回到了与皇后最最情浓的时候。
我便是使了这般不光彩的手段,勾了皇上一个月。
我使了不光明的手段,勾了皇上一个月。
他前朝事务繁忙,一下朝我便等在宫门口了。我特地选了粉色衣衫,笑意盈盈地站在皇上下朝的必经之路,皇上恍然之间,还仿佛回到了与皇后最情浓的时候,
什么都顾不得了,盛宠了我一个月。
皇上这次铁了心的不服软,日日只召见我陪着他,皇后冷眼看着,更加不会服软,往日恩爱有加的夫妻,这一赌气,竟是一个月没见面。
直到后宫来人传消息说皇后病倒了,皇上才如梦初醒一般急匆匆地赶到皇后宫中去,皇后病得不轻,嘴唇发白,发髻只松松挽着,披一件薄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喝药,背后是三月春景,更显得皇后体态纤弱,病姿柔美。
皇后所生的三皇子也在一旁侍疾。皇上心中一下子涌起对发妻的歉疚和对儿子的柔情来,好声好气地赔了许多不是。
帝后最终是和好了。
但也有裂缝了。
有裂缝就好办了,我进宫不就是为着帝后间的裂缝吗。
我派人传了信出宫,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第二日早朝完了,皇上留下大司马陈墨笃与内阁首相许太傅并上户部尚书沈大人来商议潮州大水过后的赈灾事宜。
那时我正提了点心,站在御书房门口等着皇上。
陈墨笃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大哥,看了我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福身向他们行礼,许太傅与沈大人的脸色还好,陈墨笃的脸色却早已黑似潭水。
皇上示意身边伺候的王公公接下我的食盒,王公公要撵我回宫的话还没说得出口,我便已经咳了好几声,抬起头来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身旁的丫鬟适时地开口:“小主,身子还未好全,就别站在风口了。”
陈墨笃在一旁冷冷开口:“还未祝贺皇上又得佳人了,这位娘娘看着身体不太好的样子,时常在御前行走,也不怕过了病气给皇上吗?”
我又是一阵猛咳,沙哑着声音对皇上说:“是臣妾不好,得了风寒还非要出来看陛下,请陛下恕臣妾冒失之罪,只是臣妾,实在思念陛下,咳咳……”
“臣妾告退。”我顺从地将食盒交给了王公公,柔顺地行礼退下了。
皇帝面色不虞,掀开帘子:“好了,都进来吧。”
赈灾的事宜并不难办,只是着意选上一个稳妥的赈灾使便也就罢了,难就难在,此人是代天子行事,身份低了不行,处事不稳不顾大局不行,能力不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