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在搜素栏打出这个问题,
觉得自己完犊子了……
我特么竟然将我老板兼闺蜜的儿子给睡了!
而且这崽子说要对我负责,要跟我结婚!
造孽啊 >。<
(奶狗弟弟太甜啦~笑到头掉~HE~)
睡了自己闺蜜的儿子会被打死吗?
我快速用手机在百度上打出这个问题,手心里都是汗,指尖还有些微微颤抖。
觉得自己完犊子了。
事情是这样的。
今儿凌晨不知几点,突然醒来,我习惯地摸索去开床头灯。
约莫是睡前喝了太多酒,我宿醉,头疼得十分严重。
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灯的开关。
突然,黑暗中,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摁在了开关上。
我:“!!!”
毛骨悚然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恐惧。
我,宁猫猫,一个三十岁、独居、单身、老阿姨。凌晨时,房间里突然多了一只手!
“鬼啊,啊啊啊啊……”
在我惊恐的尖叫声中,我看清楚了手的主人。
一个俊美到让老阿姨尖叫的年轻小鲜肉。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锁骨性感,腹肌结实,只穿了一条沙滩裤。
裤头还拉得十分低,露出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全身上下都是行走的荷尔蒙气息,比春药还浓。
当时,这春药……啊不,这小鲜肉盘腿坐在我的床前,无辜的大眼看着我,说:“猫猫姐,是我。”
我也是酒还没有醒,又吓得不轻,下意识问:“你谁,是人是鬼?”
然后他用更无辜的眼神看着我,说:“猫猫姐,你五个小时前缠着我的时候,不是感受过我的体温了吗?”
然后,他偏了偏头,给我展示了他脖子上的草莓印记,又在我的目瞪狗呆中,侧身给我看了看他背上的抓痕。
我:“……”
我完了。
待我彻底看清楚小鲜肉是谁后,这是我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因为这小鲜肉正是我闺蜜兼老板的唯一宝贝儿子:林长歌。
而我之所以会睡了林长歌,全怨我前男友那个贱人!
一个星期前,我在公司的晨会上例行公事听手下那班人做季度总结。
结果,总结做了一半,我好友睿文疯狂发信息给我。
等我听完报告,好家伙。
近三十条她的信息。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信息里的重点——我男朋友齐敏劈腿。
睿文发我的信息里,有几张照片,正是齐敏亲着一个漂亮小姑娘的额头,小姑娘看上去还有些面熟。
往下翻,睿文还怕我健忘,不记得这小姑娘,重新给我做了介绍。
“江氏集团千金江澄澄。”
“就是不久前酒会上觊觎你男朋友的那个姑娘。”
末了,约莫是我一直没回她信息,睿文颇有些不确定了。
“猫猫,喵一声,你们是……分手了?”
我分他奶奶个锤子的手。
我在开会前,还特么收到了齐敏的早安信息。
我回了电话给睿文,问:“你在哪里见到齐敏跟江小姐的?”
睿文说:“宁云路,江氏集团门口,齐敏应该是送江小姐去公司的,他的车也停在门口。”
睿文那天是刚好公司跟江氏有合作要谈,去了江氏。
我深吸了无数口气也压不下心中的怒火。
于是,直接将睿文发给我的图片转发给了齐敏,问:“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齐敏很久都没有回我信息,而当天我还很忙,空不出时间去找他算账。
一直等到下班。
齐敏来找我,约我在我们公司楼下的餐厅一起吃饭。
结果,我以为他要解释他跟江小姐的事儿。
他倒是真解释了,开口却险些让我将盘子扣在了他的头上。
他说:“猫猫,我爱的人是你,我跟澄澄只是各取所需。我们两家现在有合作,长辈希望我们联姻。我跟澄澄说好了,我们就假结婚,婚后各自不干涉对方,也不发生关系。”
我:“……你的意思是让我做小三?”
我三观都碎裂了。
然,我碎裂的三观还没有捡起来,他又说:“怎么能说是小三呢,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公共场合需要避一下嫌而已。”
而已……
我而已他娘的锤子。
我终于没忍住,将手里的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你给我滚,老娘这辈子都不会做小三的。”
泼完他水,我头也没回出了餐厅,他还在后面继续说:“猫猫,这分手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又来纠缠我。”
出门时,我看见了江澄澄,她朝我扬起一个笑。
我终于知道了,齐敏来,就是故意逼我说分手的。
翌日,宁城各大新闻头条都是我泼他水的照片,标题大写加粗写着:林氏总裁宁猫猫与齐氏少爷疑似感情不和,分手了。
我四年前跟齐敏在一起时,宁城各大新闻头条就炸过一次了。
齐敏在遇见我之前,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富二代。
女友一大堆。
当时我们在一起时,媒体就差公开开赌局,赌我俩好不过三个月。
但是,齐敏跟我在一起后,却让各大媒体跌破了眼镜,破天荒收起了他的花花心肠,再没有出过任何花边新闻。
时过四年,倒是让媒体朋友看成这热闹了。
在媒体朋友看热闹的时候,我还得考虑会不会因为那杯水将公司的形象给泼没了。
于是,齐敏做初一,我做十五,我将他那番碎人三观的言论,全发出去了。
还隔空问候了一下他的新女友江澄澄,让她看好了自己的男朋友,小心头顶能放羊。
媒体朋友们倒是会搞事,就着我当反面教材,几家自媒体的头条改成了:千万别信浪子会回头,女总裁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洋洋洒洒几万字剖析我跟齐敏这四年的过往。
我:“……”
我特么……
我心力交瘁。
要说我对齐敏没有感情,我自己都不信。
当年,我尚不是林氏的总裁,只是林氏一个高级打杂工时,遇上齐敏的。
那时,林氏与他家有合作。他做为齐氏少爷负责那档合作,而我刚好是林氏那档合作的负责人。
便是这样认识的。
他与我同岁,但约莫是他自幼便在自家公司混,而我因为是个私生女。
虽然我母亲死后,我父亲将我接回家了,但我父亲的生意从来轮不到我插手,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甚至不让我进自家的公司。
所以,齐敏比那时候刚毕业没多久的我,老道很多。
我其实不太知道,他当时到底看上了我哪点,从跟他家合作起,他就一直在教我东西,对我也是处处容忍,甚至为了我收了四年的心。
后来他倒是跟我说过:“看你这么拼命工作的样子,很让人心疼,就想疼你一辈子。”
但知根知底的人,戳人心窝子也是一戳一个准。
他知道,我因为我母亲的缘故,最是容忍不得做小三,所以,他逼我分手便这么狠。
连让我去纠缠跟挽回的余地都不给。
一般来说,遇上失恋这种倒霉事,最难受的都不是当事人,而是当事人的好友。
因为要陪着喝酒。
所以,我将我的好闺蜜睿文一个电话叫了出来。
我们俩在一间清吧,把酒痛骂。
准确地说,是她看我边喝边骂。
我在清吧里叭叭叭。
“老娘四年的情深全他娘喂了狗了。”
“以后谁跟老娘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老娘扇他几个大嘴巴!”
“齐敏那狗东西怎么能这么狠呢,他说一句分手,我难道还能不同意吗?为什么要这么戳我的伤疤?”
“……”
我越喝越气,越气越喝。
渐渐喝多了。
人开始不太清醒。
正此时,我接了个电话。
正是林长歌的。
林长歌今年刚刚毕业,毕业后,我老板就将他丢给了我。
她将林长歌丢给我的时候说:“儿子终于长大了,是时候给他一个霸总的身份了。”
但霸总显然还没有适应他的新身份,他一点也不霸总地说,他怀念以前高中学校门口的宵夜,宁城暂时又只有我一个熟人,问我能不能陪他去?
我:“?”
对,霸总的高中是在宁城读的。
我的老板当年离婚,来宁城创业,顺手将她儿子一起给拎过来了。
我当时刚好大学毕业,也是一腔热血,在她公司刚成立的时候,一头陪她扎进了创业大军。
这一干就干了七八年。
现在公司是越做越大,分公司越开越多,事业蒸蒸日上。她也已经离开宁城,回了云城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