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影院门口用一桶爆米花把一个男人骗进了酒吧,又骗上了床。
本以为我和那男人一夜情后,会相忘于江湖,谁知道隔日他竟然拉着行李箱来找我负责。
好家伙,我真没听说过你情我愿的一夜情还需要负责。
我遇到陆少迈是在我和沈贺分手后的那个晚上。
沈贺是我的男友,他出轨了,找了一个小网红,两人睡在一起的第二天就被粉丝爆出来。
说实话我是没有想过我们会是以这种局面分开的,从大学走现在,我们在一起五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但我的理智还在,事后我只打了他一巴掌,然后找出行李开始收拾东西。
他一直垂头看着我,等我把东西收拾完,才低低向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但我并不需要,提了箱子从他身边离去。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个人看了场电影,一部喜剧片,在周边一片欢笑里,我哭的一踏糊涂。
电影没完我就出来了,外面在下雨,好像是在配合我的心情,我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抱着一桶吃了一半的爆米花,站在商场门口发呆。
一个清冷的男声忽然说道:“衣服打湿了。”
我猛的回头,发现站在门口避雨的男人,灯光虽暗,却让我看清他的面孔,人很高大,脸很好看。
他指了指我的裙摆。
雨越下大越,被风带到我的跟前,不知何时我的裙摆已被淋湿大片,我忙朝后退了两步。
我向他道谢,他不言不语,眼睛盯着我怀抱的爆米花,我举过去:“想吃?”
他居然没有拒绝,伸出手来在我的桶里拿了一颗,小心谨慎的放进嘴里。
他竟是一脸满足的样子,好像吃到零食的小孩子,我觉得好玩,把整桶递给他,结果他竟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够了,谢谢。”
谨慎而又有一点羞涩,像一个大男孩。
我到商场里买了一把伞,路过电影院时,鬼使神差的去买了桶没有开封的爆米花,等买完了,发现自己买的莫名其妙,好在那个男人还在,靠在墙边望着雨夜,样子有点忧郁。
也许和我一样,也是刚刚分手。
走到他跟前时,我把新买的一桶爆米花交给他:“送给你。”
他一脸惊讶,我觉得好玩,忽然想要恶作剧一下,我说:“要去喝一杯吗?”
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拒绝,于是我带着一个手拿着爆米花的高大英俊男人坐进我的汽车。
我带他去酒吧,说的是两人一起喝酒,可到了,他却没有点酒,我说:“怎么?怕我欺负你?”
他弯了弯唇角,说:“你不会。”
我受了他的激,或许也和沈贺分手有关,有意放纵自己,我勾住他的脖子,仰头亲上他,他开始有些抗拒,我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尝到鲜血后的他忽然开始回应我。
酒还没有喝多少,我已经醉了。
顺理成章,我和这个男人睡到了一起。
醒来时在我的公寓里,天已大亮,男人背着我在穿衣服,我有点恍惚,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不是沈贺,但那人已经转过身来。
他朝着我笑了一下,含蓄的笑容让我一下清醒,我竟和一个刚认识的人睡在了一起,这可能是我做过最疯狂的事情。
然而经历了沈贺的事情,我把这些也基本看开了——感情即不牢靠,我何不及时行乐?
他说:“你醒了。”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自己,仍是有点不相信和他睡在一起:“我和你……”
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可说的话和他的模样可不太一样:“我们挺和谐。”
这话让我闹了个大红脸,好在我脸皮一向厚。
他垂头系着衬衣的扣子,长长的睫毛盖住他漆黑的眼睛,是个帅哥,还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帅哥,我一向重颜值,当初和沈贺在一起就是因为他那张脸,虽然肤浅了些,但这也没什么错,谁人不爱美?
“我,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我有点结巴。
他抬起头来,眼神复杂,最后笑一笑说道:“怎么讲?”
我笑,除了钱我也给不了他什么,我说:“我们可以在一起,但我不想告诉别人。”
他眯起眼睛来,我发现他的脸很白,白的有点不正常,他勾起唇角说:“你想包我?”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好明讲,他倒说出来了,说出来也好,省了麻烦。
我眨着眼睛看他,我以为他会生气,可他只是一笑,有点轻佻地说道“我很贵的。”
禁欲系帅哥偶然的轻浮也是让人受不了。
我拿手机想给他转账,发现自己不知道他的微信,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做了件疯狂的事情。
拿着手机发愣的时候,他已经穿好衣服,临走时还同我说了声再见。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再见的时间会那么快。
那晚因为应酬我回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停车的时候看到楼前站着个人,灯光一打,那人转头看来,苍白的面孔尤其的醒目。
停好车,我过去:“你怎么来了?”
他皱眉:“你说过要对我负责任的,难道后悔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脚边的行李箱,哈,他倒是不认生,连家都要搬过来了,见我不言语,他自行提起行李:“后悔也晚了。”
我们一同走进电梯,他向我解释:“我的房子装修,在你这里借住段时间。”
我没话可说,这理由好像也还行,可能我的态度太敷衍,他挑了下眉:“你不信?”
看他认真的样子,我忙点点头:“信,我信。”
信你个大头鬼,哪有那么巧的事,我刚和他认识,他的房子就装修了。
“不会白住你的。”
什么意思?他打算交房租?
他笑看着我,忽然弯下腰来,在我耳边说道:“总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愣了愣,他已经站直身体,轻描淡写地说道:“毕竟你还挺喜欢我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你可快闭嘴吧,我白他一眼。
他挑眉不满,好像我真的做了事不认账,难不成我真说过喜欢他的话?可我不记得了。
他愤愤不平:“下次我拿手机录下来。”
是录像?还是录音?这两者可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天晚上,我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他叫陆少迈,和我同龄。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看到他行李箱里占了四分之一的药品,再看看他的脸,我有点担心,我说:“你生病了吗?”
他没回答我,自顾自的把东西收拾出来。
他有点强迫症,行李箱的已经收拾的十分整洁,拿出来后还要再重新整理。
他拿着衣服抬头问我:“我住哪间屋?”
房子挺大的,三间房,他想住哪间就住哪间,但是,我以为他会和我住一起的。
我随便指了指,他根本没按我指的方向走,拿起东西朝主卧走去,走几步又回过头来,我仍是对他生病的事情有点担心,我说:“你身体没事吧?”毕竟要吃那么多药。
他看了我几秒,好像忽然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似的,苍白的面孔一下子带了点红潮,胸口起起浮浮,仿佛动了气,语气也重了点,他说:“我没有性病!”
我虽松了口气,但看着他气哼哼的进了次卧,竟有点不忍,他竟气的不打算和我睡一间了。
我靠在门前看他把衣服放进衣柜里,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他朝我看来,冷冰冰的打断我:“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一时语塞,好,我确实是这个意思,但陆先生您也没必要拆穿我。
我想上前帮他收拾东西,手指碰到他冰凉的手指,他忽然攥住我的手,他说:“周曼语,我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传染病。”
可他还是没有说为什么吃药,不过有上面这些话就够了,毕竟我又没打算和他结婚。
我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松开我的手,又去整理他的东西。
他好像没说做什么工作,不过第二天早晨我就知道了,因为他起的比我还要早,我睡着觉的时候他已经敲开的我门,我一脸不高兴的打开门,问他:“干什么?”
我穿了个吊带,他的目光落在我的锁骨上,那里还有他那晚留下的痕迹,别看他一派斯文的样子,在床上他挺狂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