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是京圈有名的玩咖,
而跟我在一起后,纨绔子弟成为了居家好男人,
从来不公开恋情的他,在朋友圈微博高调示爱,
京都人人皆知,傅斯年爱我如命,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就看过他给小情人发的聊天记录,
【她比我大十二岁,我早就看腻她了,又老又丑,早就想把她甩了。】
接到我胃出血出院的消息时,傅斯年一连闯了五个红灯,一路飙车赶到了医院。
朋友也在一旁叨唠着我,
【沈慈啊,你何必呢,干嘛这么拼,谁不知道你将来会是傅氏集团的老板娘,傅斯年动动手指,就能把你那破公司给收购了。】
傅斯年是京圈的太子爷,也是傅老爷子膝下唯一的儿子,
起初,当身边的人得知我们在一起后,
所有的人都在劝我。
一是傅斯年玩得花,二是我比他大了十二岁。
但今年,是我们相恋的第五年,
谁都知道,傅斯年还没成年就泡妞,泡吧,赛车,打架,
但自从跟我在一起后,他所有的都戒了,
从纨绔子弟变成了居家好男人,
甚至,会在朋友圈和微博高调显爱,十条动态九条都是关于我的。
看着我们只增不减的感情,周围的人纷纷感慨,说我真有本事,竟然能让傅斯年收心。
我没有说话,笑着从朋友手中接过苹果,
收心?
世间哪有什么浪子回头,有的,只是本性难移。
京城皆知,傅斯年爱我如命,
但只有我知道,他早就背着我在郊外的别墅里养了小情人。
我嘲讽地一笑,
一抬眼,对上了讪讪赶来的傅斯年。
傅斯年明显是跑上来的,气喘吁吁,但依旧冷着一张脸。
朋友识趣地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向傅斯年叨唠两句,
【傅斯年,你好好说说你老婆,三十六岁的人了,工作起来还这么不要命。】
傅斯年的脸色很臭,开口的语气更是凶,
【沈慈!你还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你胃不好,不能喝酒,不能喝酒!领导要是让你去,你就告诉我,我转头就给他开了!】
他这般语气,仿佛我依旧是被他珍视捧在掌心里的人,
但我知道,我早就不是了。
因为,我早就看过他和他的小情人的聊天记录,
【她比我大十二岁,我早就看腻了她,又老又丑,早就想把她甩了。】
【我现在喜欢的是你呀,小宝贝。】
身边的朋友都知道,傅斯年爱我如命,
在这三年里,他也是近乎所能对我好,
事业上升拼搏的那几年,我没日没夜地应酬喝酒,胃出血进医院更是家常便饭。
我拼了七八年,才爬到了总管的位置,
而自从我跟傅斯年在一起后,短短一年,就飞升为总监。
我再也不需要应酬,而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傅斯年,竟然跟着网上学煮粥的教程,
从来不做家务的他,每次下厨房,手指上都烫出好几个大泡,
我劝他请阿姨,他却板着个脸,
【阿姨哪里会有我细心!】
我看着糊了的粥底,搅和了半天,
【我还想多活两年。】
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却被傅斯年记下了,
之后,早上的粥再也没有糊过,
而他的手上,显而易见地多了很多烫红的伤疤。
我常常胃疼起来连吃药都不管用,
傅斯年就搓热自己的手掌,给我揉着肚子,
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个老中医,即使工作再忙,也坚持给我去拿药,
我嫌煎中药麻烦,他就每天围在厨房里,煎好了给我送过来。
周围的人都嬉笑他,变成了居家好男人,
而他只是笑着把他们赶开,
【我的老婆,我当然要自己宠!】
他却是很宠我,跟他在一起的五年里,我发胃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之前,号称只玩从不公开恋情的京圈太子爷,
在与我相恋后,朋友圈里都是关于我的动态,
甚至在微博上高调示爱。
在网友抨击我是老女人时,他会气得上线与人对峙半天。
就连傅斯年的母亲在见到我后,也激动地拉着我的手,
【小慈啊,阿年跟我说了,你他是非娶不可。】
傅斯年之前是个十足的混蛋,他追求我的那一年,
他十九岁,我三十一岁。
对于浪迹情场四处流芳的情场子弟,我自然是看不上,而他高调宣誓要追求我的誓言,我也只是当作小孩子不懂事罢了。
没想到,他竟然认真了。
他可以毫不顾忌地追求一时的新鲜与刺激,而在而立之年的我,只会权衡利弊。
傅斯年追了我半年,我依旧无动于衷。
而在那一次,我终于松了口。
即使我厌恶酒桌文化,但当甲方老板将五杯装着白酒的酒杯摆在面前时,明确表示,只要你全部喝了,我就签。
我一仰头,火辣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胃。
五杯酒下肚,我的视线早就变得模糊,
迷蒙之中,如蛇蝎般油腻的双手游走在我的腰部,
我害怕极了,挣扎着想要逃跑,
却被他狠狠地拽着头发摁到在地上,
【臭婊子,老子上你是看得起你,三十几岁的老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十八岁的小姑娘了?!】
我痛极了,拼命地想要哀求,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正当我绝望地盯着天花板时,
一阵沉闷有力的声响响彻在耳侧。
映入眼帘的,是傅斯年猩红的双眼,和癫狂的模样。
他的膝盖抵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脸,狠戾地,一拳又一拳,
【操他妈的,老子杀了你!!!】
血,是满眼的鲜血,
我从未见过傅斯年这般模样,
直到周围的人惊叫着拉开他们两个,快来,要打死人了!我才猛地从这场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周围嘈杂纷纷,可我什么都听不清,
我只记得当时傅斯年眉梢还挂着血迹,可他的眼神却那么地谨小慎微,
他那副试探的模样我至今还记得,
【姐姐,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后来,甲方老板连带着他所在的公司遭到了商业制裁,在一众绞杀下,公司很快宣布破产,
而猥亵我的甲方老板也因财务问题锒铛入狱。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傅斯年做的。
为此,他特地求助了他的父亲,
而代价则是放弃他的音乐梦,学习企业管理。
我说我不喜欢他的孩子气,不喜欢他整日游手好闲。
而傅斯年就真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戒了,最看不起商场上弯弯绕绕这一套的他,竟跟着他的父亲学起了企业管理,着手开始接管公司。
就连傅斯年的母亲都认同了我,她激动地拉着我的手,
【小慈啊,多亏了你才让傅斯年走上正轨。】
周围的人都说,纨绔子弟的京圈太子爷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我,
可他若是真的爱我,
又怎会在网上小号中发布着,
【女朋友比我大十二岁,她现在又老又丑,我该怎么把她给甩了?】
【她不会以为我要娶她吧?外面年轻漂亮的女孩多的是,怎么找个体面的理由把她甩了?】
是的,在相恋之前,傅斯年跟我说,只要相爱,年龄不是问题,
而在五年后,十二岁,成为了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短短五年,以赤诚之心待我之人,在网上谈论我时,竟是这般的不屑与嘲讽。
又或许,他当时真的爱过我,
只是等闲识得故人心,而现在只剩下满目疮痍。
【我跟你说话呢,沈慈,你有没有在好好听?!】
见我不说话,傅斯年彻底地冷了起来,
五年之间,他从未对我红过脸,
语气中的质问,又仿佛我依旧是他所珍爱的女友,
而他衣领之间,散发着的,又是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
跟我在一起不到半年的时间,郊外公寓里的小情人就已经存在了,
早在半年前,我就发现了小情人的存在,
可是,身边的亲人告诉我,
你都已经三十六了,不要再折腾了。
就连一直以感性为重的闺蜜,也在仔细地替我清算着利弊关系,
【你跟他谈了五年,你就甘心放下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而这一次,我可能是真的累了,再也不想与他虚与委蛇。
【这是什么?】我指着傅斯年脖子上显而易见的暧昧的红疤,
傅斯年的眼底闪过一丝慌张,只是后退一步将衣领拉高,
【蚊子咬的吧。】
我笑了笑,并没有拆穿他,
现在是冬天,哪里来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