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阿飘,困在一个呆娃身边一个月后,天杀的系统终于出现。
可那个废物一出现就吱哇乱叫:“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的女主呢?”
我的老天啊!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可还记得我活得好好的。
忍无可忍,我一拳干碎那个光点。
那个系统却一脸猥琐地问我:“你想当女主不?”
我,张星月,从农村出来的小麻雀,好不容易飞上枝头,嫁进豪门,给老家修了套三层大别墅,就等着回乡接受十里八村的羡慕,可还没怎么享受,一夕之间天翻地覆,变成了阿飘哦。
还被困在一个呆的像棒槌一样的三岁半女娃身边。
怎么会有这么个样子的呆娃。我无语我震惊,我当年可是一根烧火棍轮的虎虎生风的村中小霸王,再世穆桂英。
看不惯啊真的看不惯!
正当我头痛不已试图撞墙,而穿模一样的将脸卡在墙上时,一个光点出现。
那玩意悠悠然然地飘过来,可看到我的下一秒,爆发出尖锐的机器音。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的女主呢?”
原来这也是个搞不清状况的,呵呵。
我冷笑一声,一拳将它打散。
它一聚合,我就打,直到把心里的那口恶气出了。
事情说复杂也不简单,据系统说原本应该是女孩母亲意外变成她的守护灵,这个濒临破碎的家庭经历种种困难后,女主终于理解孩她爸也就是男主的好,于是重返意外前夕,从爱玩大小姐变成新妻良母,从此一家和和美美的故事。
“要不你来完成原目标吧,这可是个纯纯的甜文,没有挖心跳楼,就是养崽子和一点追妻。”
系统谄媚又得瑟地说:“我观施主骨骼清奇,一定是做女主的好料子,做了女主,那你可就是世界的宠儿,宇宙的中心。”
我大刺刺地翻了个白眼。
谁家宇宙中心这么随随便便就能换的。
于是问:“那换个男主怎么样?我结婚证上有个老公,你看看行不?”
系统吓得都变色了。
哦吼,换女主可以,换男主就不行。
它结结巴巴地开始转换话题,说自己只能出现两次,第一次出现后小姑娘就能看见我了,第二次出现男主就能看见。
我随口问了一句,女主叫啥名儿。
毕竟我感觉我平白无故替女主挡了一灾,想问问是不是认识,她是不是救过我的命啊!
系统将男女主的名字字正腔圆地念出。
女主听起来就是那种明艳的大小姐,但不认识。
而男主——常柯。
沉默片刻,我发言:“那你知道男主有啥情史不。”
系统勃然大怒:“你这是在侮辱人,我们男主干干净净,母胎solo,老婆都是相亲找来的。”
“可我跟他谈了三年唉,彼此初恋。”
我摊摊手。
“那种事情也做过,就正常生理需求。”
当剧情失控到这种程度,感觉系统都要炸了。
在濒临爆炸的那瞬间,我问:“现在能换男主不?”
它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跑掉了,只留下一句。
“我先去向上面反应情况。”
那个呆娃娃小名叫木头,我跟在她身边的时候就一直心情烦躁。
整天一个人呆在角落,被别人抢走玩具也不吭声。
想尿尿不敢跟老师说,握着拳头看着老师,老师走近了她就探头探脑,可一看到老师手上还有东西,还有事干就缩回去,等啊等啊,最后尿在裤子里,又不好意思地红着眼,还是老师发现才带她去换。
太会看人眼色了,不讲吃,不讲穿,还喜欢默默帮忙干活。
我之前一直觉得熊孩子烦,但是她这么安静懂事真的很容易被人忽略。
不是需要她多么活泼开朗,但是有些东西是她本来就该有的,大大方方拿的,而不是犹犹豫豫,看人眼色。
可我也知道不怪她,应该怪那两个,这一个月我都没见过的爹妈。
估计是一月一次视频,木头今天明显活泼了那么一点点,抱着手机等阿姨劝了三四遍才撒手。
她奶在一边笑:“是不是想爸爸妈妈了,想妈妈了就让她快点回来,整体呆在国外算什么?”
一旁的阿姨附和着说:“我昨天还看到网上有新闻说,爸妈要离婚,那孩子就闹着要跳楼的,现在的孩子都聪明的很。”
“为了我们木头,他们也得好好过。说离就离,还能由得了他们!”
她爷一锤定音。
在面对儿媳时,他们的确这么说,哪怕是木头正在说话,也一直见缝插针,灌输着自己的思想。
“小两口有点矛盾正常,可哪对夫妻不是这么过着一辈子。”
“为孩子想想,你作为母亲,你……”
话还没说完,屏幕一下就熄灭了。
她爷她奶嘟哝了两句,又开始指责起彼此当初选媳妇时的眼光。
“看她爸妈也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怎么生出的女儿这个样子。“
“还不如让他娶了上一个呢,好歹儿子喜欢。”
正在一旁观看的我,震惊,无语,我家庭事业美满,请勿cue。
等到和他们儿子视频时,念了两句好好过,看人家不听,就开始掏心窝子说话。
“你要是实在不想过,那就找个新的吧。”她爷抖抖手中的报纸。
“你还年轻,木头又是个姑娘,好找的很。”
她奶一向对自己儿子非常的自信与骄傲,是那种觉得自己儿子迟早给家里整个皇位,然后儿媳妇要生个皇位继承人的那种。
“等你结婚了,新媳妇不喜欢木头也不要紧,我们养着,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回,但是她得先让我们抱上孙子。”
“最近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我都留心了好几个合适的。”
常柯含糊几句,同样快速挂掉。
可接下来被骂的依旧是儿媳,没办法,人嘛,就偏心。
他们以为木头人小不记事,说话也不遮着。
我就看着木头的小脸一点点垂下,像是困了,蒙蒙的眼里一点看不出之前要打电话的兴奋。
幼儿园里木头上课时,我就躲到外面草坪,木头课外活动,我就躲到教室。反正我能穿墙,藏起来方便,也实在是没有准备好和她见面。
是初恋的女儿唉,好尴尬。
每个合格的前任都应该像死掉一样,互不打扰的。
我躺在木头课桌上,正发呆,就见一只小黑手摸过了。
不对啊,木头是个雪团子一样的白娃娃。
我抬头,就见。
啊!是之前那个抢木头玩具的小黑胖。
小黑胖从木头课桌里摸出水瓶,翘着兰花指将一只小虫子塞进去。
他得意地哼唧了几声,摇了摇水瓶,又如法炮制了另外两个。
我仔细回想,好像那两个也都是像木头一样偏安静的乖女孩。
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小小年纪就懂得挑软柿子捏啊,我简直恨不得把那些虫子塞满小黑胖的大嘴,再把他硬生生塞进大号农夫山泉里。
可是我是个阿飘,什么都做不了。该死,这叫什么甜文,把一个人正常好好的生活变成这个狗样子,很甜吗?
反正甜的从来不是女主吧。
木头运动完,小包子脸上出了层薄汗,她拿起水就要喝。
我钻出来,大喊:“别喝。”
木头水杯子里的水晃了一下,她的葡萄眼亮晶晶地望着我。
“里面有虫子,小黑胖放的,还有那两个人水杯也有。”
木头歪着头想了想,问:“那要把水倒掉?”
我本想让她告诉老师,但又想到这种事最多就是批评一下,小事化了,于是眼珠子一转。
“我们把虫子茶全部倒给小黑胖喝,好不好?。”
木头倒完,看着快满溢出来的杯子,还特地把水位倒回原位。
除了有时候会偷偷看我,木头对于阿飘的出现非常平淡。
我跟她说:“我叫张星月。”
她就叫我。
“月亮。”
我们两个一起看海绵宝宝,木头说去上厕所,好一会没回来。
等我去找她时吓得魂都要散了。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摸出来的蜡烛,她爷放在茶几的打火机,她从书包还一直在掏出来纸片片往火上点。
我好害怕一阵风吹过来,把沙发和窗帘点燃啊!那直接就剧终了!
难道熊孩子本性终于出现了!
我滑溜地飘过去。
“木头你在干什么啊?”
木头看了我一下,拧着眉头说:“你怎么还不换衣服,是不喜欢我送的吗?”
我:“啊!”
“没有收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