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上富婆榜姐后，男朋友当场出轨。
我因此做了有生之年最傻的举动，千里走单骑，在离跨年只剩三十分钟时踹开了狗男人的房门。
紧接着就跟一对穿着清凉的狗男女对上了眼。
男的是张洋，女的居然不认识。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楼层了，要不你们继续？」
我赶紧退了出去，生怕张洋误会我的意思，以为我是跑来坏他好事的。
一个月后的大过年，渣男被骗得欠债10w，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我家门口。
「宝宝，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借我点钱吧，我爸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他们受不了这种刺激。」
「你帮帮我，让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我看着一屋子的豪门亲戚，赶紧撇清关系：「什么宝宝，谁是你宝宝，你敲错门了吧。」
我是张洋的第一任榜姐，并且还是他地下恋情恋了半年的正牌女友。
这两个身份并不重叠。
他是抖音大火的虚拟主播，皮套一套，粉丝百万，各种pk赛人气赛几乎无败绩。
而我表面上仅仅只是他某商场开业活动中，在台下被他歌声迷倒的贫穷小迷妹。
这种身份的悬殊一直让我对「张洋是真的爱我」深信不疑，也一度让我的好闺蜜林染觉得我的脑子进水了。
「陆婉，我就说吧，这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猜我今天在岛上看见了谁？」
「女榜姐！张洋那个最近给他刷了30w的女榜姐！」
我一愣。
张洋是跟我说过要去参加幻音跨年的事。
我当时还想和他一起去，被张洋揶揄搪塞：「公会不让，你过不去。」
跨年夜定在岛上，邀请的都是22年对公会有过巨大贡献的主播或者顶级网红。
但我没告诉他，这公会就是我哥幻音娱乐旗下的，跨年的岛也是我家买的。
我还没听说过去自家公司跨年还有去不了的。
「你就不想和我一起过第一个跨年吗？」
我挽住张洋的胳膊，凑近他的脸。
只要他告诉我，他想，我就会在漫天烟花下给他一个惊喜。
就在我的嘴唇要贴上他时，张洋眉头忽然皱了一下，不自然地扭过了头。
「陆婉，你支持一下我的工作……」
「我不是去玩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拍个vlog把你拍下来，那我以后的工作还做不做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洋早就和我计划好的，当2023年春晚开始倒计时的时候，他就要发布第一首原创歌曲。
叫做《致我最爱的人》。
那是他专程写给我的。
倒计时一结束，他就会对所有人宣布，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的女朋友是我。
「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
我有些失落，还是听话的收回了手。
张洋唱歌很好听，声音很温柔，我曾一度觉得他是可以吃这碗饭的。
而我自然不能做他的绊脚石。
况且，他这么爱我，不能一起过在一起的第一个跨年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觉得语气太严肃了，张洋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间时又拦腰抱住了我。
「宝宝，我不是答应过你吗，不管我成了多大的主播，有了多少榜姐，永远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我的女朋友，永远都只有你，所以，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林染和我说张洋带了别人去跨年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绝对看错了。
张洋说得对。
幻音晚宴那么多网红，虽然正常来说，这种公会团建的vlog剪辑发出都是要经过运营的审核的，但谁知道有没有那一两个好事的嫉妒张洋流水卓群，把他拍下来送上热搜。
「人家榜姐是谁？两个月刷了30w哎！就算张洋因为被拍下来上热搜了，靠这个榜姐也能养活他吧。」
林染说得阴阳怪气。
对她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上海公主来说，30w也就不到她一个月的零花钱。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张洋我的家世，这也是当初林染教我的。
「装穷！有多穷装多穷！你是不知道，这些主播都是看钱认人的，不哭穷怎么检测真爱啊！」
「你听姐姐的，你跟主播谈恋爱姐姐没意见，但你记住，给男人花钱就是不幸的开始。」
我因此从来没有用大号给张洋的直播事业刷过一分钱。
「没准啊，是人家本来以为跟我们小公主谈恋爱能圈出个百八十万的，结果发现我们小公主是有脑子的，他毛都没圈到，就把你甩了呗。」
我懵懵的，脑子里冒出张洋临走前贴在我耳边跟我说的话。
他是答应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的。
况且这半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眼瞅着我们就要公开了，我也决定在他公开后就带他见我的家人了。
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误入歧途了？
「得了，瞅你也不信。」
林染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甩来一张图。
照片里，笔挺的男人怀里搂着一个烈焰红唇的女人。
我血液凝固，瞬间从头凉到脚。
男人是张洋，女人没拍清脸。
但看穿着就知道，是他新晋的大榜姐。
我认识这个榜姐。
甚至我还在张洋面前提过这个姐姐，但张洋连眼皮都没抬起来一下。
我碎碎叨叨念了好久，说这个姐姐没准对你有意思啊，张洋忽然停下在剪的视频，盯着我看。
「宝宝，我不想听你提别的女人。」
他是那么有安全感，霸道得让我不好意思，再提不起我吃醋的小心思。
我给家人发了条消息，不回去跨年了。
12月31日的晚上11点半，在距离跨年只剩半个小时的时候，我踹开了张洋的房门。
「谁特么大晚上——」
门虚开一条缝，露出张洋憔悴的脸。
看见我，他脸色一变，转头就要关门。
被赶来撑场子的林染又一脚踹开。
随着轰隆一声，门被踹倒了。
幻音对员工的隐私保护很好，但这踹门的动静还是吸引来了不少正准备出门跨年的网红主播的关注。
套着睡衣的狗男女就这样赤裸裸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站在门外的我显得冤种。
主播网红大都见惯了这种事，有些甚至和身边的女人窃窃私语，瞧我这个正宫多不懂事。
「怎么敢的啊，自己拴不住男人，跑到他公司闹事。」
「这是那谁吧，能看得上她？怕不是什么脑残梦女吧。」
我听得见那些窃窃私语，只觉得反胃，作呕。
两条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动也动不了。
「这女的他妈的谁啊？」
说话的是林染。
她也认出来了。
张洋房里的，并不是他白天怀里搂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