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好像摸到自己拥有了六块腹肌。
好家伙,手感真好。
迷迷糊糊的,我又摸又捏,好不快活。
直到……
「昨晚没摸够?」男人刚醒的哑音近在耳边。
我的心咯噔一下。慢慢转过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房,房东?!?
空气一度窒息。
我拉了拉已经快滑到腰线的被子,磕磕巴巴问,「你。你是进来叫我。起床的吗?」
他侧过脸,盯我一眼,又转头朝下看去,没理我。
我眼神跟过去,终于看到我梦中的‘六块腹肌’。
啊,原来不是我的,我一边想,一边还又顺手摸了摸。
「怎么,我‘叫你起床’猥亵我?」
魔爪迅速缩回,抓起被子仓皇盖过头顶。
救命!现在转世投胎还来得及吗!
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我悄悄朝外偷看。
他穿上了短裤,正在到处找上衣。
唔…窄腰,腹肌,想摸。
大概是我的视线过于渴望,他停下动作看向偷窥的我。
下一秒,就裸着上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别看了,还没十五,你就要化身为狼?」
被一只硕大行走的男性荷尔蒙说‘化身为狼’,我有点羞,但也有点馋。
啊。手感是真的好啊。
还没等我回味一番昨晚到底发生了啥,手机响了。
徐一凡?
我心虚的按了接听键,「喂。」
「苏酥,醒了吗?我给你买了早餐。马上到。」
我脑袋一懵。这才反应过来,我昨晚到底睡了谁!
时砚!
我睡了时砚!我的现任房东!我暧昧对象徐一凡的发小!
电话还通着,徐一凡没等到我的回音也不在乎,「喂?苏酥?还没睡醒吗?那你在睡会儿。我到了叫你」,说着就挂了电话。
大脑一片空白的我听着话筒里嘟嘟的声音还没回神,那头就传来时砚由远及近的声音,「起来,我煮了。」
话没说完,他已经走了进来。
手机界面还亮着,而他的视线也正好落在我的通话记录。
「呵…」时砚低下头凑近,嘴唇碰上我已经僵硬的耳
垂,要笑不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狼小姐。一顿吃俩?」
半小时后,在徐一凡三番两次的敲门声中,我实在躲不下去了。
「苏酥,快来。时砚回来了。」
我朝他指的人看去,没跑了。果然是之前从徐一凡那里视频见过的时砚。
我和徐一凡是在实习单位认识的,进公司没多久,徐一凡就在尝试追我。
那天我和闺蜜打电话说学校要假期了,太远了不想住校,被经过的徐一凡听到,立马向我推销了他发小的空房。
什么发小经常出差,两室一厅空着也是空着,离公司又近,正好他还养了只布偶猫,想找个室友出差的时候帮他照顾。
说得好像这房子就是为我而生的一样。
徐一凡带我去房子里看过一次,确实各方面都很符合我的要求。本想等房东出差回来再商量合租的事。可因为疫情学校又提前放假清校。
不得已,在徐一凡的搭线下,我们通过视频,既‘迅速’又‘草率’的确定了‘合租室友关系’。
愣神的功夫,徐一凡又说起来,「我带了街口那家你爱吃的小笼包。你尝……」
话没说完,就见时砚优雅的夹起一只小笼包朝醋碟蘸去。
「看我干嘛?唔…你们不吃吗?」说着,小笼包被他咬入口中,「嗯,这包子不错,苏小姐好品味。」
「时砚你怎么回事,不是买给你的。」徐一凡伸手就要去抢,却被时砚抢先一步又夹了一只。
时砚吞下口中的小笼包,抬头朝我看过来,「怎么?都是兄弟,吃你一个不行?」
我正端了杯水装淑女,听到这个‘吃’字,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没事…吃……咳咳……咳咳」
我咳得惊天动地,徐一凡忙走过来帮我拍背顺气,「没事吧没事吧。苏酥你别理他,他那人……」
话没说完,就见时砚站起来,边朝浴室走边说:「我吃饱了,先去洗澡。」
「赶紧去赶紧去,又是红点航班,大早上才回来,迟早熬得你肾虚。」徐一凡边给我顺气边回他。
「早…咳咳…早上?」
「是啊,早饭都没吃,他还煮了粥呢,唉对,我去看看好了没?」
我震惊的看着已经快走进浴室的男人。
狗男人撒谎才回来???
徐一凡从厨房伸出脑袋,「唉?粥不喝了吗?」
「不喝了,给苏小姐喝吧,毕竟我吃了人家…的小笼包。」
啪,浴室门…关上了。
惊魂未定的早饭之后,徐一凡约我明天去爬山。为了不跟房东先生尴尬相对,我答应了。
可谁知…下一秒…
「时砚,明天周末。一起去爬山啊?」
???
他就是这么追人的?
徐一凡,你完了。你这辈子都追不到我了。
不等房东先生说话,我赶紧接上,「别了吧,他不是刚出差回来吗?让人家多休息休息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说的也是,那时砚你别…」
「好啊,我也好久没爬山了,毕竟…身体不好,得多锻炼…」
卫生间门打开,时砚一边擦头一边接上我的话。
路过餐桌,时砚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还在滴水的上半身,明晃晃的六块腹肌,怎么看,怎么不像身体不好…
临出门,我才知道爬山之行不止我们三个…
前面,徐一凡和一群五大三粗的男生热情地打着招呼…
而我,只能求助的看向身边明显一点也不想加入【群聊】的房东大人…
「尴尬?」他有些无聊的翻着手机,压根没看我。
「尴尬就把你朋友也叫上。」说着,抬手把鸭舌帽又往下压了压。
……
「苏酥,你是不是快来姨妈了?」
正在我气喘吁吁向上攀爬…就快‘阵亡’的时候…
耳边传来我们半途顺路接上的闺蜜友情提醒…
很好…我觉得我阵亡加速了…
好像…腰比刚刚还要酸了…
腿,也更不听使唤了…
「苏酥,你还好吗,脸色好差啊。」暧昧对象终于发现了快阵亡的我。
「没事,太久没运动了,你们先上去吧,我慢慢来…」
我看到前面有块石头,我想去坐会儿。
正看着触手可及的石头,时砚一屁股坐了上去,「爬不动了,你们上吧。」
「兄弟,怎么了?」徐一凡问。
「累了。」时砚长腿一伸,不走了。
他们的朋友好像都互相认识,有人打趣时砚,「砚哥腰痛吗?」
「懂。我们懂。」一群人暗笑起来,相互传递眼神。
时砚没吭声,似笑非笑瞟了我一眼。
腰越来越酸,我实在爬不动了。在时砚斜对面坐下,推着闺蜜道,「你们先上,我们马上跟来。」
「生理期?」房东看着大家远去的背影,随口问道。
那态度随意的,若不是周围只有我一个人,我是必不能自作多情他在问我的。
「嗯…」
和OneNight房东独处那肯定是比逃避暧昧对象还可怕的。
实在是不想继续尴尬下去,我只能捂着小腹尝试慢慢站起来。
该死的姨妈一直不太准,第一天还尤其痛不欲生。
还没等我再次跌坐下去,手臂就被人拽住了。
时砚拽起我,将运动外套围在了我的腰间。
???
嘛呢这是?
我看着他白T下面肌理分明、力量感十足的胳膊…只觉双腿间有种异样…
有点馋是怎么回事…
「漏…漏了?」
他给围在我腰间的外套打好结,诧异的抬头看我。
「我以为你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看你昨天的表现,还挺羞涩的。」说完竟还低笑了下。
妈妈耶…他笑的好撩啊啊啊啊啊!
大约是我脑子里废料太多,导致语言中枢没能及时找到反馈道路。
他看我半天没回话,也不打算再等我。
而是…
径直在我身前,蹲了下去…
?!?
这又是干嘛?
「上来吧,这个样子你难不成还想继续爬山?」
「还是…」说着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点淡淡的凉意「你对他深情不悔,打算一路滴血的上去找‘备胎’?」
什么备胎?
谁?徐一凡是备胎?
那正宫是谁?
房东?!?戏过了啊喂!???
老实说…我有点不记得昨晚…的过程了。
刚找到房子又逢周末,我和闺蜜出去放纵了。
又菜瘾又大说的就是我…
我估计是闺蜜给我拖回去的,可是房东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