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蛊师的我一朝魂穿,到都蔚家的庶女身上,
新婚夜当日被嫡姐下毒杀害!
我反手打脸渣姐,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转头还傍上了不知名残王!
后来我的王爷成了皇帝,带我权倾天下!
“不好!这女人没气了怎么办?”
“赶紧把她丢进去,明日就说是那废物把她捅死的!”
“可是万一太子追究起来……”
“放心,里面那废物本就活不过三天,到时候太子殿下奖赏我们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
“你说的对,来,一……二……三……扔!”
砰地一声,我被人重重地扔在地上,我痛得闷哼一声,好半天才睁开眼。
我不是被蛊虫反噬死了吗?这是什么地方?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会痛!这不是做梦!我真的重生了!
我前世为末世一隐世家族的传人,天生可与生灵万物沟通,操纵植物动物,天资绝佳,可惜练蛊被意外反噬而死。
没想到我居然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不过这是什么地方?
入目是大红色的帷帐轻纱,红烛摇曳。
我吃力的从冷硬的地板上爬起来,跑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铜镜,镜子里是一张惊世骇俗的脸。
巴掌大的小脸上,印着一块紫色的瘢痕,牢牢地覆盖在右脸上,遮住了半只如明镜般透彻的眼睛。
不过如果不看这瘢痕,原主长得倒是十分清丽出尘。
我眨眨眼睛,动动嘴,左看看右看看,半晌满意地放下镜子。
除了脸上的胎记,其他都没啥问题。
而这瘢痕对于她来说也不难清理,等以后有机会她就把这瘢痕清理掉。
反正都是借尸还魂,能跑能跳比什么都强。
我睁大了眸子,朝周围打量。
古色古香的房间,处处张红结彩,儿臂粗的红烛落下一层红泪,金色的焰火将灭将明,发出刺鼻的灼烧味。
这,这好像是在结婚啊……
床上那个躺着的,难道就是我的便宜相公?
那……
我屏住呼吸,慢慢抬腿往床榻走去。
床上躺着一个近乎绝美的男人。
眉若刀裁,鼻梁高挺,气息微弱地几乎快要消失,看到那张脸的瞬间,脑中忽然闪过一些画面,我一下子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孟云峥!”
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数零碎如走马灯一样的过往回忆。
这具身体也叫我,可惜只是一太傅家的庶女,出生时脸上带有可怖的瘢痕,加之亲娘早死,便被人视为天煞孤星。
原主从小受尽欺辱,也养成了胆小懦弱、的性格。
回想到这里,我一双眸子里迸发冷意。
至于这次的婚事,也并不是原主的。
本来应该是原主嫡姐的婚事。
太傅嫡女和战神王爷,两人身份本来十分合适,结果成亲之前,王爷意外受伤,双腿残废,又因为受伤导致战争失利,被天下人唾弃!
原主嫡姐自然不愿意嫁给一个残废,于是就把婚事推给了原主。
原主一开始并不愿意,不过被原主嫡姐派人打了一顿,被迫愿意了。
记忆到这,我已经恨得牙痒痒。
可这还不够,原主的嫡姐居然还不甘心,气自己从来看不起,当成奴婢使唤的原主居然成为了王妃,压在了自己的头上。
虽然原主只是一个残废王爷的王妃。
于是干脆给原主下了毒,想要原主嫁过来之后直接暴毙!
我也是这才穿越到原主身上的。
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既然我继承了原主的身份和躯壳,那当然 会帮原主报仇的!
此仇不报,她就不是我!
“咳……咳……”
突然床上的人剧烈咳嗽起来,我回过神,赶紧从小桌上的酒壶里倒了杯酒递过去,只是刚送到嘴边,那人却扭开了头,怎么也不肯喝。
“喂,你快喝啊,你都快咳死了!”我着急道。
“酒里……酒里有毒……”孟云峥忍着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恍然大悟,孟云峥在朝时一向刚正不阿,雷厉风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落魄后,这类的事情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我急忙将酒水泼掉,四周看了看,终于在墙角的鱼缸里发现了干净的水,我赶紧提着裙子过去,接了水回来,可惜人还是不喝。
我皱眉:“怎么?这水也有毒?”
我凑鼻闻了闻,只有淡淡的鱼腥气,没有毒素的味道呀。
孟云峥此时已经缓过气,他支撑着手坐起来,冷脸打掉我的手。
“我不喝鱼缸的水。”
气质高冷,声音低沉,语言嫌弃。
我立马来气了,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嘿,你这人,都快死了还挑三拣——呃!”
语气窒在喉咙,我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
孟云峥手上用力,凉薄的唇轻挑,语气裹挟着森冷的杀意。
“你是谁,怎么会在本王的屋里?”
我张着嘴,从喉咙里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是我,你新过门的王……王妃。”
“王妃?”孟云峥朝四周看去,终于看到满屋的红色,他俊美紧蹙,眼睛里冷光翻涌,手下力气加重。
“我不需要王妃,滚出去。”
我被掐的白眼直翻,心里骂他娘的,你以为谁愿意当你的王妃。
我才刚重生,还没玩够呢,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死命的掰开男人的手,终于找回一丝空气,掐着嗓子费力地说道。
“我……我能救你的命……“
终于,掐着脖子的力道松了一丝,我赶紧拉下男人的手,站起来躲的远远的。
在男人再次发火之前,赶紧抢白道:”我说真的!我真的能救你,你是不是忘了我娘是谁,我娘当年可是闻名于世的大夫,我跟她学了一些医术,虽然不咋地,但是治你绝对够!“
我噼里啪啦一阵说话,空气突然变得极为寂静,纸糊的窗户不知何时破了个洞,传来呼啸的北风声,室内落针可闻,我喘着粗气,看着靠坐在床上的男人。
此时距离拉远,我才意识到床上的男人虽然俊美不减,但是因为病气缠身,不良于行,身上的亵衣已经洗得泛黄,如墨的长发枯草般胡乱地散在身后,脸色蜡黄,两颊深深凹陷下去,已经瘦了脱形,菲薄的嘴唇乌青干枯,除了越发瘦削凌厉的轮廓,竟已经找不到半分昔日战神的影子。
我心里唏嘘,刚才那番话我也不是胡说。
别说我自己就是个蛊师,原主那个早死的娘亲本身就是极为厉害的医者,当年也是因为救了陆都蔚才被纳为妾室。
只是说能治好孟云峥这事就是她瞎掰的了。
我现在除了一堆毛毛虫啥都没有,原主她娘也根本没教她什么医术,连伤寒论都没看过,还谈什么治病。
但是为了保命,我可管不了这么多!
孟云峥坐在床榻上,阴沉地眼睛注视着我,眼底幽暗得仿佛化不开的墨。
他的面容隐匿在烛影后,半明半灭,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的情绪。
终于烛火微跳,他微微起唇,语气云淡风轻,却有种山雨欲来的架势。
“你说的是真的?”
“嗯嗯,比珍珠还真!”
论说谎保命,我那可是手到擒来。
为了保证自己话语的可信度,我又补充道。
“我可以帮你缓解一下疼痛,你刚才是不是腿又痛了?”
我微微侧着头,目光落在男人藏在锦被下的双腿上,语气带着小心翼翼。
刚才我闻到一股血腥味,估计是男人哪里受伤了。
一阵沉默,男人终于动了动身体,一截干枯瘦弱的小腿露出被外。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猛然倒吸一口气。
嚯,饶是我当了几百年的蛊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吓人的伤口。
蜈蚣般的伤痕从脚踝一直延伸到小腿肚,哪怕过了这么久伤口依旧红肿得不轻,不知道伤口上抹了什么东西,看上去十分凄惨。
好家伙,这谁这么狠,竟然给他涂了芒硝,这不摆明了要他命么。
我忍着恶心走上去,从靴子里掏出一包银针。
这东西是原主娘亲留给她的遗物,所以在死之前她还带在身上,甚至刚才用里面的刮骨刀割了腕。
我拿出那把刮骨刀,在床前缓缓蹲下,刚要伸手,又害怕地抬头道。
“我先给你清洗伤口啊,你别动手啊,不然我手上的刀可不长眼啊。”
我色厉内荏的恐吓一番,然后就低头朝着那伤口伸出手去,不知道是真的信任我,还是怕我动手,总之这次我的动作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