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昭。
从小我就有一种古怪的能力,就是一触碰到人,就知道他未来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
就在今天,我的养父端了一碗血汤让我喝。
他诡异的笑着,还让我千万不要去家里的地下室。
而地下室中,却时不时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嚓嚓……嚓嚓……"
夜晚,我被一阵磨刀的声音吵醒。
我坐起来,看了看手机。
凌晨三点半。
"嚓嚓……嚓嚓……"
磨刀的声音像是指甲划在黑板上的声音,十分尖锐。
它似鬼魅般离我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急促。
我紧抿着嘴唇,浑身颤抖,害怕的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
"吱——"
它停在了我的门前,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秉着呼吸,喉咙发紧,全身紧张的紧绷起来。
是谁?
周围静寂的十分诡异,没有一丝声响,我咬紧牙关,安静的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的"砰砰"声。
"昭昭。"
裴叔敲了敲我的门,走了进来。
原来是裴叔。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我叫李昭。
从小我就有一种古怪的能力,就是一触碰到人,就知道他未来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
而裴叔是我的养父。
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他收养,他为了我放弃了娶妻的念头,一手把我拉扯到大,对我也是宠爱有加。
"裴叔,你大晚上磨啥刀啊?"
"快把这汤趁热喝了,晚上睡得舒服。"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手上的汤递了过来。
不对!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换做平时裴叔早就睡了,哪有这闲工夫给我送汤喝?
我看向那汤。
汤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猩红的腐臭浆水冒着热腾腾的烟,令人毛骨悚然。
我胃部一阵恶心,随手把碗放在了床头。
"味道不好吗?"
裴叔阴笑着,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
我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他脸部已腐烂,几只白胖的驱虫在脸上蠕动,脸部呈扭曲状,白色眼珠毫无生意的向下耷拉着。
他离我太近,以至于我都能看到他腐烂的黑肉。
"啊——"
我一巴掌拍向裴叔的脸。
他没有痛觉般歪了歪头。
"原来昭昭喜欢看我歪着头啊……"
他森冷的诡笑着,缓缓转动脖子。
他的脖子竟以180度的方位开始快速旋转,每转一下都会发出"咯咯咯"的响声。
我连忙跑向门口,却被他死死拽住腿。
"放手!"
"来人啊!救命啊!"
怎么办!!
我连滚带爬的想要挣脱他的手,惊恐的往外爬着。
他飞身过来,腐烂的烂肉紧贴着我的脸,白色的眼珠直挺挺的掉在了我的眼睛里。
"啊————"
我大叫着醒来,紧张的穿着粗气。
幸好……幸好只是一场梦……
我环顾四周,窗外透着灰暗的幽光,把床边诡异的人影照的依稀模糊。
我吓了一跳!紧紧的抓着被角。
"昭昭,咱们该吃药了。"
沧桑又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还是裴叔!
我转头抢先一步打开了床头灯。
裴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先把药吃了吧。"
我额头岑出一头冷汗,胡乱的拿起他手中的药塞进嘴里。
他看我吃了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快睡吧。"
他替我捏了捏被角,转身走了出去。
开门的那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怎么回事?
难道这次我梦中预感的也能成真?
我静默了一会儿,决定壮着胆子出去看看。
阴沉凄冷的氢氧弥漫在四周,幽冷静寂的房子中从地下室传来女人的低低啜泣声。
我倏然一惊,屏住了呼吸。
我在这栋别墅中生存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进过地下室。
主要裴叔说地下室杂乱无章,从来没让我进去过。
我推开地下室的门,里面的血腥味十分浓重。
我恶心的捂住了鼻子。
地下室开着昏暗的灯,氛围凄冷非常。
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
"李昭!"
突然一声歇斯底里的女声从前方响起。
我吓得一惊,赶紧颤抖着手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
"谁!出来!别在这儿吓人!"
漆黑昏暗的前方断然掠过一个披着长发的黑影。
我战战兢兢的大口喘息着,摸索着前进,脚底下被一个不知名的物体绊了一下,我一个踉跄堪堪站稳。
这是什么?
我疑惑的用灯照了过去。
"啊——"
我惊慌失措的畏缩起身体,转身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是个女生的尸体!
她瞪大了灰白的双眼,眼里泛着红色的血丝。
她的头发紧紧贴着头皮,穿着学生时期的校服,身体像是被人抽干了血,干瘪腐烂,浑身散发着一股腐臭味。
看到这些,我头皮发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地下室为什么会有一具女尸?
这到底是谁干的?
"李昭!"
尖锐的女声又从前方传来,那抹身影忽然瞬移般向我飞来。
"别过来!"
那身影伸出枯萎般白森的双手,好像是即将索命的阎罗。
"啊————别过来—————"
我惊的脸色煞白,带着哭腔的颤抖往外跑着。
"别过来,别过来!"
"小昭?小昭你怎么了?"
我抱着头大口喘着粗气。
"小昭,你醒醒!"
我一愣,缓缓转头。惊魂未定的看向来人。
"小昭,你在干嘛?"
是麻婶。
麻婶是我家的保姆,她在我家已经做了十几年了。
我环顾四周,周围黑漆漆的夜晚静寂非常,而我正站在地下室的门口,根本没有进去。
我没有进去,那刚刚看到的是什么?
"麻婶,这下面有声音,我想下去看看。"
麻婶惨白着脸,面目呆滞,无声的张了张嘴。
"下面只有垃圾,我来处理,你回去睡觉。"
声音听上去十分沙哑。
不对。
麻婶一般只有周六周天才会过来打扫卫生。
可是今天是周二,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家,还是晚上?
今天这里的人都是怎么了?
怎么看上去都那么古怪?
我心里骇然,面上装作无疑的样子,心有余悸的用手拍了拍麻婶的胳膊。
当指尖触碰到她身体的一瞬间,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我看见一小时后,她正在凶恶的捆紧一个漂亮女人。
并唾弃的往她身上泼了一盆脏水,麻婶阴险的笑着,恶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那女人看上去十几岁,脸庞稚嫩,表情恐惧。
"怎么了?"
她发怵的表情让我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我去睡了。"
我吓得浑身颤抖,踉跄走向自己的房间,
"昭昭!"
她突然叫住我,面无表情的惨白着脸回头看着我。
我战战兢兢的看向她。
双腿止不住的抖动着。
她想干嘛?
"别信裴叔。"
我愣了一下,转身立马把门反锁。
麻婶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让我不要相信裴叔?那我刚才看到的都是假象吗?
不可能。
我摇了摇头,这个古怪的能力从来没有失效过。
我又想起刚刚看到的场景。
难道地下室藏着一个女孩?
麻婶把女孩藏在地下室,准备杀了她吗?
种种疑问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一晚上我翻来覆去一整晚都没睡好。
第二天晚上,我被一阵剁肉声吵醒。
"咚咚咚!"
"咚咚咚!"
声音有条不紊的敲击着,在黑暗中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紧张的喘着粗气走下床,打开了门。
听声音像是在厨房传来的。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令人作呕。
我捂着嘴小心翼翼的向厨房走去。
谁大半夜的在切肉?
我屏住呼吸贴着门缝,猫着眼看了过去。
一个男人正拿着斧头泄愤似的恶狠狠的砍着肉。
只是那肉的形状非常奇怪。
异常纤细的骨肉露出五根指头,而那指头上面染着红色的指甲油……
那是人的手!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的看着他。
有人在剁人肉!
这个认知简直颠覆了我的三观。
那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大晚上的在剁人肉?
难道……我最近闻到的血腥味都是他弄出来的?
我心中骇然,心紧张的砰砰跳着,脑子里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猜想,嘴唇泛白,捂着嘴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睛里透出不可遏制的恐惧之色。
我害怕的环视了一周,竟看到有个人头被诡异的放在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