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出轨了。
我已经想好了报复的手段。
结果他死了,我变成了嫌疑人。
今天是我们3周年结婚纪念日。
我定了五星级酒店的情侣套房。
我摸着手边布料柔软的风趣衣服,嘴角勾了勾。
这可是我为他们准备的盛宴。
他们会感激我的。
你说是吗?
我看着面前的镜子,喃喃自语道。
…
发现傅年出轨是在三个月前。
他说他在隔壁市出差。
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搂着秘书逛奢侈品店。
当天晚上秘书就发了朋友圈。
「人家只是说了一声,他就带着我买了这只手镯,大家觉得怎么样呢?表情表情表情」
下边配了个九宫格,全方位的展现手镯的美丽。
而我捏着同样的手镯给秘书点了个赞。
毕竟人家的镯子是满钻的,我的就是个铁疙瘩。
…
我和傅年在一起7年。
好的时候,一天打几十个电话都不觉得腻歪。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渐渐没有了话题。
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
虽然遗憾热情不在,但是我觉得爱情转变成亲情也不错。
显然傅年不是这么想的。
这几年的打拼让傅年成了别人眼中的精英。
我知道做生意必不可免的要应酬。
只要他晚回来,我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着烟酒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
我一点都不怀疑傅年会出轨。
因为傅年有洁癖,从来不在外边过夜。
知道他出轨以后我恍惚了一段时间。
我现在是个家庭主妇,依附着傅年,我不知道离开他我还能干什么。
但是我不可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反应过来以后,我去医院做了一个紧急筛查。
我可以没有男人,但是不能没有健康。
思及此处,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正好傅年的电话打来了。
任它响了10秒,我才慢悠悠的接了起来。
傅年低沉磁性的声音夹杂着电流声传了过来。
「阿矜,身体还好吗?」
「很好。」不能再好了。
傅年好像没想到我这么冷淡,沉默了几下才回复的我。
「阿矜,工作进度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你看看,想干坏事还得确认我回不来。
我装作生气道:「今天得通宵了,任务太多,明天可能都回不来。」
傅年好像松了一口气,安慰道:「阿矜,等你回来,我去接你,咱们出去玩几天。」
「好呀,阿年,你可千万别累着,我可是会心疼的。」
例行电话通完以后,我立刻从家里出来走到了楼梯口。
没过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就亲亲摸摸的出现在电梯口。
那个女秘书还说着:「你老婆不在吧。」
傅年嫌弃的说道:「说她干什么?」然后摸了怀里的女人,接着道:「一个黄脸婆,哪有你有魅力。」
「黄脸婆你还留着干什么?是我不够好吗?」
「我和她离婚得分一半财产,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
女人好像不太满意,傅年安慰着:「我在她每天喝的蛋白粉里加了东西,她的身体会越来越虚脱,到时候……」
走廊响起两人尖锐的笑声,边说边进了门。
我捏着手中的手机,顿时漏了一拍,汗液瞬间溢满我的后背。
怪不得最近几个月我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虚,掉头发越来越多。
我还以为是压力过大,焦虑导致的。
竟然是傅年!
我记得前段时间傅年给我买了巨额保险,受益人是傅年。
我本来也无所谓,就当是为我们两个攒钱了。
可真是我的好老公!
第二天傅年给我打电话说要出差三天,我欣然同意。
三天之后,傅年回来了。
我一脸贤惠的帮他做好饭,放好洗澡水,和以往的任何一天都一样。
反而傅年不太适应了。
忙推脱道:「阿矜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我见他脸色不好,正想压下升到嘴角的笑,结果便看到一个绝不属于傅年的东西。
我漫不经意的捡起跌倒地上的手表,问道:「阿年,你的东西掉了。」
傅年好像并不想我碰他的东西,马上抢了过去,扔到一边。
「阿矜,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用管它。」
我笑了笑,拿出我给他买的手表,装似怀念道:「阿年,这是我为你买的礼物,还记的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最喜欢我买的东西,一直带着,都不舍得拿下来。」
傅年好像也怀念起了我们的曾经,严肃的神色缓和了下来。
伸手拿过我手中的表,戴在左手腕,握着我的手说道:「阿矜,我一定会一直戴着!」
我微勾嘴角:「好的。」
当天晚上,傅年要对我动手动脚。
没过五分钟,傅年又回到了自己那边。
我眼底闪过一丝锋芒,看来傅年不行了。
确认好以后,我安心的睡了。
只剩傅年一个人惶恐了一晚上。
接下来的一周,傅年的脸色越来越黑。
我的脸色却越来越好,越来越亮,为了不露出破绽,我每天在脸上涂腻子,力求达到神色恍惚的样子。
果然傅年没有怀疑我。
趁着傅年没心情管我,我辞掉了工作。
想想我一个top大学油画系毕业的学生竟然当了3年文员。
我和傅年是同学,严格说起来,我的成绩比他的好很多,一直是年级第一。
只是因为傅年的花言巧语,我放弃了继续深造。
我准备捡起以前的学业。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导师家。
当年我是老师的关门弟子,本想着在这个行业发光发热,没想到毕业后我就黯淡下去。
我知道老师极不赞成我为了傅年放弃专业,可我当时被猪油蒙了心,觉得傅年是我的良配,死活要嫁给他。
至那以后我再没有去过老师家。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老师家。
开门的是师母,师母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反应过来后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边往进拉,边喊着:「死老头子,你看看谁来了。」
客厅正中央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是一个非常儒雅的男人。
看到老师的那一刻,我突然不紧张了。
我走到距离老师三步远的地方,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老师,我错了。」
我知道老师不会轻易的原谅我,但是我会努力争取。
老师全程没有说什么,但是也没有赶走我。
临走之前,师母递给我一份文件,欣慰的说道:「老头子准备再招研究生。」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会付出全部的努力。
结果刚出学校门,电话就响了。
我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了。
刚接起电话,刻薄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
「江矜,你怎么照顾我儿子的,天煞孤星就是养不熟,我们傅年就是心太善,娶了你,遭的罪了,你赶紧回来。」
这样的话从我嫁给傅年就听了无数遍。
每次都是我妥协,但是现在我可不会惯着这个老太太。
「我瞧着他脸色好的很,眼睛看不见那就别要了,浪费那点光线。」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我打了一辆车,去了傅年他妈家。
没想到我竟然看见了他的秘书。
这可真是一家三口齐聚了,我倒是个外人了。
傅年的妈见我空手来,开始冷嘲热讽:「我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儿媳妇竟然不管我的死活,还不如人家露露,人来了不说,还带着一堆高级补品。」
傅年的爸爸在傅年小时候出意外去世了,是傅年的妈拉扯着他长大,在农村,一个人带着孩子或多或少的都会招人非议。
傅年的妈妈一直觉得傅年是属于他的,傅年做什么都想插一脚。
就比如我这个儿媳妇,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是那个抢走她儿子的恶毒女人。
我将手中的书包放在玄关。
餐桌上得饭菜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鱼汤。
我满意的点点头,端起鱼汤朝着他们浇过去。
鱼头很准的投射到傅年妈妈的头上,我更加满意了。
「你可不需要我关心,我看你身手矫健,估计活的比你儿子还久,都说坏人遗前年,估计你能打破纪录,老子可不配合你们演戏了。」
「还有你儿子是个洞就能钻,也不知道得没得病,还想碰瓷我?」
傅年一脸失望的看着我,难堪道:「阿矜,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露露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翻了个白眼,不屑道:「那是什么样?是你能一张床睡觉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