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为了一个女主播花光了家里所有的存款,并且为了女主播逼我堕胎,和我离婚。
女主播趾高气扬地满世界宣布她成功上位的消息,但是当天晚上,她就跪在了我家门口,哭着求我救救她……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赵青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
只听见手机里传来甜腻腻的女声,“感谢榜一哥哥送来的游艇,爱你,么么哒。”
“我孕检结果出来了。”我拿着报告走到赵青对面。
赵青头也不抬,手指在屏幕上十指翻飞,脸上挂着油腻的笑容。
我垂下眸子,继续说道:“又是个女孩儿。”
和赵青结婚两年,我怀了四次,四次全是女孩子。
但是按照赵青的说法是,头胎生男孩子,家里才有福气。
“去医院做了吧。”一如前几次,赵青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想起医生的话,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医生说我要是再做流产,对身体不好,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不孕不育。”
话还没有说完,赵青就扣下手机,起身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的头给按到茶几上,昨天喝剩下的啤酒直接从脑袋上空浇了下来。
“李乔,你肚子不争气,就是子宫没了,也是活该!”他恶狠狠地说着。
我闭着眼睛,拼命地点着头,“打!我明天就去医院打掉孩子!”
赵青这才满意,松开了手,恶趣味地戳了戳我脸上的淤青,“乖一点,只有听话的小狗才不会挨打。”
我低着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赵青习以为常,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酒店要来个大客户,我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穿上衣服,赵青又恢复了“人性”。
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人。
我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洗手间洗脸。
镜子里,我头上全是啤酒的泡沫,精致的妆容被弄花,隐隐看见青紫色。
疼得我龇牙咧嘴,十分可笑。
我和赵青结婚后一个月,才发现赵青有家暴的恶习。
他忘记了那天是我们结婚一个月的纪念日,我唠叨了几句,然后他扇了我一巴掌。
那次他很快就对我道了歉,诚恳下跪,痛哭流涕。
我也觉得夫妻之间有争执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毒打。
只要赵青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他就会扇我巴掌、对我拳打脚踢,把我锁在柜子里……
直至最后,已然演变为动不动就掐我脖子,用刀扎我……
我不是没有想过离婚,报警,亦或者是逃跑,但是在第一次被抓回去,他把牙签插到我指甲里之后,我再也没有了逃跑的勇气。
“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揪着我的头发,恶狠狠地对我说着。
我不敢质疑他的话,只能乖巧地陪他一起在人前扮演恩爱两不疑的模范夫妻。
晚上,赵青真的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里玩手机,倒是难得地清闲。
“听说刘班花从北京回来了,大家要不要一块儿聚一聚啊!”
向来沉默地班级群,罕见地刷了屏。
“聚什么聚,人家可是北上广回来的大网红,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我的好闺蜜义愤填膺。
上学的时候,我谈了一任男朋友,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却被班花撬了墙角。
事情闹得很大,班里几乎人尽皆知。
我明明是一个受害者,却沦为全校的笑柄。
后来哪怕我结婚了,我的闺蜜也对这件事难以释怀。
“乔乔姐,我上学的时候不懂事儿,你不会还记着这么点儿小事吧?”刘班花发了话,仿佛只要我点头,就要嘲笑我小心眼似的。
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但是打字嘛,谁管你是真是假。
“有什么可介意的?如果不是你帮我鉴别了渣男,我也不会遇见我现在这么好的老公。”
“我同意大家聚一聚,正好我家的酒店准备要升四星,可以请你们过来尝一尝改良后的菜系。”
我找了一个帅气逼人,事业有成的老公,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乔姐威武!又是吃狗粮的一天,羡慕!”
“乔姐真的完美诠释了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啊!”
下面立马有人调侃了起我的婚姻,不过都是好话,我坦然接受。
没一会儿,刘班花又发出来一句话,配着一张图片。
“乔乔姐,这是你家的酒店吗?环境确实挺不错的呢。”
点开图片,是我家酒店的情侣大床房。
只有我知道,床上入镜的外套和赵青出门穿的外套一模一样。
我被班花挖过墙角的事情,赵青是知道的。
于情于理,我都不该相信赵青会出轨班花。
我给赵青打了一通电话,对面倒是很快就接了起来。
“不是说过今天不回家了吗?给我打电话做什么?”电话里传来赵青不耐烦的声音。
我甚至可以想象出来,如果我在他身边,他一脚把我踹出两米远的样子。
“我预约了明天下午两点,第一人民医院李医生的流产,你可以陪我一块儿去吗?”我克制着恐惧,快速找了一个借口。
“不就是流一个孩子吗?又不是让你去生孩子,还要人跟着去陪产?”赵青没好气地说着。
他丝毫不掩藏话里的厌恶:“我正忙着呢,没事别打电话烦我!”
“哎呀,你不要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生气嘛。”
挂断电话前,我听见了一个能软进骨子里的女声。
与其说是在安抚赵青,不如说是在挑衅我。
我捏着手机,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
其实我没有骗赵青,第二天,我真的需要去医院一趟。
不过比我更早到医院的是想要挑衅我的人。
“乔乔姐,好久不见啊!”刘曼语在医院门口拦住我的去路。
她留着波浪大卷,穿着有名牌logo的裙子和包包,脚下踩着一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
光鲜亮丽,仿佛是一个豪门大小姐。
她上下扫了我一眼,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嫌弃,“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吗?现在怎么……”
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被她眼里流露出的讥讽表达的淋漓尽致。
“我现在结了婚,又不怕自己嫁不出去,何必再浪费这些钱。”我垂下眸子,不想和她多浪费口舌,只想快速离开。
但是我退一步,刘曼语却不想海阔天空。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老公就是因为你现在这副样子,才会对你没有兴趣。”
“那你有没有想过,觊觎别人家的东西,是要遭报应的。”
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能把不要脸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刘曼语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她高傲地扬着下巴,“你现在要去打胎,连赵青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满足不了,就别怪别人钻空子。”
“风筝飞再高,线在我手里,就跑不了。我老公走再远,结婚证在我手里,就只能是我的老公。”
我直视着刘曼语的眼睛,轻蔑道:“你今天来找我,不也是想让我主动离开赵青吗?你放心,我已经不是二十二岁的我了。”
“他出轨也好,爱上你也罢,我都不会离婚。这辈子我都会是赵青的老婆,而你这辈子,就只能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
“小三”是刘曼语的逆鳞,而我无疑就是在戳她的肺管子。
刘曼语气急,发了狠,“以前我能抢走你男朋友,现在我就能抢走你老公。”
“那就祝你马到成功。”我勾了勾唇角,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再理会她的厚脸皮,直接越过她,去了医务台找护士,询问李医生的办公室在哪里。
刘曼语一拳打在棉花上,只能恨恨地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千里送人头,不远万里来找不痛快,也不知道她对我到底有多深的感情。
我看着刘曼语的背影,脸上却再也做不出任何的表情。
如果她的眼神再好一些,或许就能看见我手里单子预约的并非是妇科,而是普通外科。
从医院回来,我几乎是脱了一层皮,全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而赵青却接连三天都没有回家。
我每天都能从刘曼语的朋友圈里看见赵青的影子,时间久了,连我闺蜜都发现了些许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