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1200元被拐去大山里的黑心医院,被强行取卵,从此沦为赚钱工具。
在那里,我看见了所谓的人间炼狱。
我叫赖颜,毕业以后去考了教师资格证,当时我们那片区域重视支教发展,所以学校联系我说有个外省县里的学校缺老师。
县起码不是村,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但这一去,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差点回不来。
我依稀记得那天下午,原本应该来接我的校园车在路上出了问题,掉沟里了。
而我穿的高跟鞋不方便走坎坷的泥巴路,所以坐在车站等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有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窗摇下,车主是个带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他说话带着口音:“去哪,需不需要我载你一程?”
我看了一下时间,天色不早了,如果等学校的车子来接我,估计到了学校都是深更半夜,然后再加上处理手续的时间,我怕是要凌晨才能安排宿舍睡觉。
一想到这些糟心事,我就头疼。
但陌生车辆我还是不放心,于是问他:“这个属于出租车吗?你是当地人吗?”
“我是后头鱼宝村的村民,在你这个车站等车的人全部都是去春水县的。”他把鸭舌帽的帽檐抬了一下,“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这里等,不安全,想着你顺不顺路,顺路我就送你一块去了。”
来之前学校跟我说过,春水县有一个附属村叫鱼宝村。
而且我所在的车站和他说的一样,只有一辆班车,就是直达春水县。
我正犹豫着,然后听到那个司机说道:“傍晚会下大雨,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一辆校园车卡路上了,我现在要去前面春水县找人帮忙,你要是不走我就得赶路了,不能耽误学校车的时间。”
这一下,我彻底相信他了。
既然他是帮校园车的,那自然是认识学校人的,我连忙跟他说我也走,接着上了他的车。
刚子坐上车,我恍惚在后视镜里看见了司机奇怪的眼神,但等我抬起头想看清楚的时候,他已经压下了鸭舌帽认真开着车。
我坐在后面,跟司机道了谢:“谢谢你啊,不然我得等到晚上去了。”
“没事儿。”司机的眼神看不见,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以后大家就是邻里,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我们春水县过两年也升五线了。”
我敷衍了几句,没打算和他真的一直聊下去,低头打开手机和学校联系人打电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人没有接我的电话。
我苦恼的叹了口气,这算是把我诓过来就不负责了吗?怪不得之前学姐告诉我,小地方事是又多又复杂。
要不是为了给学校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可以去重点高中任职,我打死也不来这块!
自己一个人嘟囔着,我忽然发现车晃悠的厉害。
我抬起头看向司机,他没有任何反常,但等我看向车窗外面时,我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外面灌木杂生,泥巴路蜿蜒曲折,旁边连一个路灯都没有。
“司机,你这是去哪?为什么越走越偏,我记得去春水县有一条完整的公路,你这为什么是泥巴山路?”
司机没有搭理我,继续开着车。
我突然心中大喊不妙,想打开车门跳下去,转而发现车门被锁死了!
“放我下车,你听到没有?我要下车,我是学校的老师,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学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听到没有?”
司机仍然不理不睬,冷冰冰的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这个眼神,和刚才淳朴和善的模样截然不同,我被吓得心里一紧,难道我遇到抢劫的人了?
“大哥,你是不是要钱?或者…”
不等我说完,他猛然一个急刹车。
因为惯性,我的身体朝前面急速的撞过去,脑袋磕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我痛呼一声,按着额头稳住了身体。
这时,我惊恐的发现司机的双手已经朝我伸过来。
“啊——!”
尖叫被打断,司机一脸狰狞的用白色纱布按在我的嘴上,我的挣扎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慢慢的,我失去了力气,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我陷入了一片黑暗,闭上眼睛之前,我的手仍然死死的抓着司机的衣领子,试图把他推开。
过了很久,我的意识渐渐地恢复,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团乱糟糟的声音。
睁开眼,我看见昏暗的房间和脏兮兮的天花板,以及脚边刺眼的手术灯。
我刚要起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架破旧的手术床上?!
于是我开始挣扎,弄出了动静。
“你醒了。”
身后出现一个男人,他穿着白色大褂,笑容渗人。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心里慌张的不行,控制不住的害怕起来。
“没担心。”男人走到我旁边,五官陷入阴影,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药的针管,“我花了1200元买下你,可不是为了听你质问我的。”
“你…你要做什么?”我声音颤抖起来。
他笑了笑,告诉我:“打促排卵针,方便取你身体里的卵子。”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开始疯狂的尖叫求救。
然而男人并不在乎,气定神闲的按住我的胳膊,笑容阴恻恻的把针管扎入我的血管里…
这家医院藏在大山深处,与世隔绝,根本没有路可以直达,所有的电子设备在这里都会被屏蔽。
身份证、衣物、随身物品全部被没收,我穿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白褂子被关在透明的房间里,周围十几个房间里关着的全是女性。
而医院的目的,是卵子和孩子。
对,他们是专门给那些需要孩子的人做生意的,试管婴儿、贩卖卵子,甚至可以保证孩子的性别。
我亲眼看见在我对面房间里的那个女孩儿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可肚子已经七八个月大了,她是个傻子,智力有障碍,是被自己家人卖过来的。
而我,则是被医院的人亲自骗来的。
我腹部疼的难以忍受,蜷缩在墙角,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一能做的,应该就是不吃不喝,以自杀来抗议黑暗医院里那些没有人性的恶魔!
昨晚给我打促卵针的医生叫李竹,这是旁边房间的女人告诉我,李竹以前是城里著名的妇产科医生,后来遇到了万恶的资本家,被陷害、被开除、被封杀。
我不想知道李竹的过去,我只想离开,我不想当一个生产卵子的机器。
那样,毫无意义。
“姐,你告诉我怎么逃走吧?”我趴在门栏上,祈求的望着她憔悴的脸,“我出去了一定报警,到时候第一个救你,求你了,姐。”
她双眼无神的望着我,笑的苦涩:“救我?我下个月就要被卖去缅甸北部了,因为我的身体再也无法供给卵子,李竹不会把没用的女人留下。”
我哑口无言,颓败的跌坐在地上。
“转念一想,我才二十七岁,家里还有父母。”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重新说道,“他们把我的身体弄坏了,我如今唯一的价值应该就是被卖,李竹不会放我走的,也没有人可以救我,你更加逃不出去。”
看来,她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别的条件取得她的信任,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可以跟我说话告诉我有利线索和消息的人,其他房间我过不去,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喊。
当天晚上,李竹来了我的房间。
他扫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饭菜,冷漠的说道:“一颗健康的卵子可以卖40万,如果你不配合,我只能把你卖去当妓女,把我的1200块本钱拿回来。”
我低着头,闷不吭声。
“你可能还不知道被卖的后果吧?”李竹冷哼一声,眼神深不见底,“缅甸北部、柬埔寨、非洲,你喜欢哪一个?”
他说的地方一个比一个可怕,都是去了就一辈子回不来的地方。
“如果你觉得这些地方都不够,我也可以把你卖去暗市。”他露出可怕的笑容,“富豪们喜欢的变态屠杀还缺很多表演者呢。”
对暗市有所耳闻的我显然被吓到了,我怔怔的抬起头,带上了哀求:“你放我走吧,我发誓我不会报警,我守口如瓶,可以吗?求你了!我还有亲人,我还想活着…”
他不以为然的勾勒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