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在一起三年的男朋友出轨后,我果断分手。
为情所困?不可能。
当然要去寻找下一段邂逅。
不曾想还真在异国他乡,捡到了一个帅气男朋友。
我叫黎歌,26岁这一年,我毅然辞去了陪伴了我四年的工作,
携着所有存款来到了苏黎世。
我每天都回到到利马特河边,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一个男人——江越平。
当时的我,由于喝了点红酒,头有些发晕,双腿开始渐渐发软,于是便蹲在河边,试图缓缓心神。
就在双腿恢复了些力气,我刚准备起身时,突然被一双黑色长臂,拥在怀里往后拉。
我的心抖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挣扎,我和他就倒在了冷硬的泥砖上,我旋即回头一看。
他戴着口罩,穿着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细碎的刘海遮挡着额头,黑色眸子透着担忧的神色。
不待我质问,蓝色的口罩下就传来他清澈爽朗的声音,“想开点。”
我愣了楞,便明白他此举的原因。“你误会了,我只是喝了酒,腿有些发软。”
我看不到他口罩后面的表情,但唯一能够观察他的双眼,显然一副怔愣的样子。
“抱歉。”他似乎有些尴尬,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开此处。
我急忙阔步站在他身边,“没关系,你也是好心。”
他只是嗯了一声,就抬脚往前走。
我清了清嗓子,问了一句:“你能送我回酒店吗?我还有些不清醒。”
其实从他拉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清醒了。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一把扯下口罩,一张俊俏的脸庞霎时落在我的眼前,“不清醒,还要带男人回酒店?”他质问的语气,有些生硬,神情也是冷冰冰的。
“不是带,是送。送到酒店门口就行。”我走近他身边,继续回答刚才的问题。
“你既然会救一个陌生人,我相信你不是坏人。所以,送我一下?”
他觑了我一眼,就转身独自离去,步履如飞。
我叹了口气,便听见那人清澈爽朗的声音再次飘入耳中。
“跟上我,我就送你。”
我反应过来,便立即向他跑去,他似乎听见了后方的动静,竟放慢了脚步。
街道早已寂静悄然,昏暗的路灯下,我和他并肩而行。
他目不斜视地走着,没有一点儿想要交谈的欲望,借着不太明朗的光线,我偷偷地打量着他。
他的鼻梁高挺,眉目清秀,五官很是紧致,棱角分明,很是俊朗养眼,但是眉眼间透露出一丝疲惫。
“你长着一副招桃花的脸。”说完,我没有看他,往前快走了几步。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冷哼了一声,说了句烂桃花。
我忍俊不禁,不再说话,他也没有因为我的笑而气恼离去。
酒店已近在咫尺,我想起了一件事,蓦地转过头。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黎歌。”
他似有迟疑,启唇说道:“酒店到了,上去吧!”
“不能说?”
“没必要”
“假名字也行”
“······江越平”
我了然,点了点头,又问,“假名字?”
“真名——”
话音未落,我就掩口而笑。
他明白我是在逗他,脸色开始有些难看.
见此,我哄笑着说:“别生气了,晚安。”
我推开了酒店的玻璃门,
正当我刚踏入酒店,
隔着那扇缓缓关闭的玻璃门,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晚安。”
我转过头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哼笑了一声。
难道这就是别人嘴中美丽的邂逅?
那天以后,我一如既往地出现在利马特河边,只不过再也没有见过他。
终于,在离开苏黎世的前一天,又和他偶遇了。
利马特河边的游客络绎不绝,纷纷攘攘。河面清莹秀澈,在夕阳的笼罩下,金光灿灿,余霞成绮。
我点了一杯咖啡,在河堤旁找到一张棕黑圆铁桌坐下。
半小时过后,对面忽然坐下一个男人。
我眼里冒出一丝惊喜,“江越平,你终于来了,我好多没见你了。”
江越平表情淡淡,“我每天见你。”
我微愣,皱着眉头说:“你跟踪我?”
他好像以为我生气了,语气慌张地反驳道,“当然不是,我就住在河对岸的酒店里,坐在窗边,楼下的景象一览无遗,自然就看到见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没必要。”
“那你今天为什么来?”
江越平睨了我一眼,生硬且认真地回答,“闲的。”
听到答案,我噗呲一声笑出来,我看着江越平略微扭曲的眉毛,
有些憔悴的面容透露出一副疲态。
我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这般模样,于是我敛起了笑声,
弯着嘴角道,“你为什么要来苏黎世。”
江越平眼神沉了沉,“躲债。”
“躲债?躲在利马特河边的高级酒店?原来有钱人躲债都是那么奢侈。”我说完,还不忘发出啧啧的感叹声。
江越平却轻描淡写地说:“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不是吗?”
我嗯嗯了几声,点点头,不再追问,我能感觉到他不愿意提及此事,索性就换了一个话题。
“我明天下午就要离开苏黎世了,你可以送我吗?”
“回国吗?”江越平抬起头望着我。
“去巴黎,然后回国。”
“哦,明天下午可以送你。”
听到称心的回答,我又大胆起来,往江越平身旁凑了凑,
仰起头看着他的脸,用试问的语气道,“你要去吗?你当我的司机,我给你钱还债,还能旅游,特别划算。”
江越平低下头,垂眼看着我,一副无奈的表情,“不要得寸进尺。”
我也不强求,撇了撇嘴,“好吧,那我们交换微信总可以吧?”
他没有说话,只见他掏出手机,与我交换了微信。
见他这么爽快,我趁热打铁说:“今晚一起吃饭吧!算是明天你送我的回礼。”
“嗯。”
黑夜的苏黎世街道,又吸引了不少人游街观景,街道也渐渐有些拥挤。
我和江越平坐在河畔边的餐厅里,享受着地道的苏黎世美食,吃完餐盘里最后一片苏黎世小牛肉,我品了口红酒,就听见江越平问我为什么去巴黎。
我假装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转过头看向河面,不去回答江越平的问题。
他没有继续追问我,开始玩起了手机。
此时的我在脑海里思索着他问出的问题,为什么来苏黎世?
因为我从小就向往瑞士的生活,因为我想出国见见世面,提升眼界。
不是,这些都不是原因,是因为其他的,不过我不想说。
我和他氛围着实有些微妙,但并没有感到尴尬,起码我不尴尬,大概过了一分钟,我才回答。
“因为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
他睁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望着我,“就因为一首歌?”
“不,是因为咖啡。”我和他四目相接,几秒后,我们默契地笑出了声。
“你的脑回路有些清奇,挺有趣。”他扬着嘴角,望着我说。
“你说赌债,我说咖啡,所以我是和你学的,是你脑回路清奇”我反驳他,顺便也提醒他,我也不想说原因。
我靠着椅背,微眯着双眼假寐,不去看他。
“你们小姑娘,就是年轻气盛,听一首歌就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邂逅爱情,也不怕被人骗了。”他语气深沉,听起来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
我嗤笑了一声,“小姑娘?你也没有多大吧?”
“我已经30岁了,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都多。”
我听见他30岁,不可置信地睁开眼,“不是吧!真看不出来你比我大了四岁,还以为你和我年纪相仿呢。”
我见他轻轻地挑了挑眉,好似得意。
“你为什么来苏黎世。”
这一次,江越平依旧没有回答。
我兴致大发,想到了一个主意。
“不如我们打个赌,你陪我去巴黎,旅途中看谁先把原因说出来,先说的人就要去跳伞。”
他听完没有回答,问了我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让我陪你去巴黎。”
“无聊呗!带着你还能有人在危险时和我说说话。”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江越平双手放于桌上,微微前倾,“你不怕我是伪装的坏人?”
听到他的话,我的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身影,我微蹙眉头,“坏人我见过,不是你这样的······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