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男朋友的秘密，他被人调换了。
我头皮发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披着我男朋友的皮囊，温情脉脉地对我笑。
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八年了，我们一直很融洽，可我知道男朋友被换了一个人。
他还是对我很好，记得我的所有习惯，记得我们的纪念日，像往常一样送我去上班，下班接我时还不忘递给我一支玫瑰。
我抱着冰咖啡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笑着夺过我手里的咖啡：“怎么又喝冰的？这几天你该不舒服了。”
我盯着他的脸一阵恍惚，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温柔，如果不是前天晚上亲眼看见他在书房里打开隔间，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真正的男朋友陈楠木被他关在那里。
他们有一模一样的脸。
我从没有关拢的门缝里看见他一刀一刀地劈开陈楠木的身体，鲜血直流，红得刺目。
我呆立在隔间外面，畏惧从心尖涌起，动弹不得，双脚不听使唤地发抖，我想呼救，却发不出如何声音。
仓皇之间，我和陈楠木对上眼神，他通红的眼眸在颤抖，他让我快走。
我眼睁睁看着凶手杀死了我的男朋友。
我蹑手蹑脚努力让步子声音小一点，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没有勇气冲上去对抗他，我颤巍巍地拿起手机想报警，还没来得及按下电话号码，就被人一把拥住。
“婷婷，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他抱着我，我身体一僵，连忙黑了手机屏幕，强行扯出一抹微笑看他。
他看我的眼神温柔又狐疑，我扯了扯嘴角，“没事，可能是月经快来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他点点头，拉着我：“我给你准备了惊喜，来！跟我走。”
我手都开始哆嗦了，但我拒绝不了，他强行拉着我前行，看着是去书房的方向，我眼冒金星，血腥味争先恐后地窜进我的鼻子，我想吐。
我在书房站定，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有那么一瞬间我破罐破摔，心想他把我杀了算了。
我很懦弱，不敢反抗，他捏着我的手腕力气太大，我隐隐作痛，男人和女人的生理差异让我畏惧。
他松开我的手，笑吟吟地看着我，指着隔间对我说：“婷婷，打开看看，我给你的惊喜！”
我脸色又白了几分，他见我呆立不动，笑着捏了捏我的脸后推开了门。
我猛然闭眼，不敢再看，想象着一片鲜红与残肢断腿赫然。
“婷婷，纪念日快乐！”
我一愣，缓缓睁开眼，想象中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蛋糕的甜腻充盈在我鼻尖，书房隔间里是大朵大朵的玫瑰花和气球，没有半点血腥。
我反应过来，今天是我和陈楠木的八周年纪念日。
可他不是陈楠木啊！
陈楠木不是被他杀了吗？就在刚才！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隔间，真的没有一丝痕迹，连气味也没有。
是我出现幻觉了？但为什么那么真实？
“阿楠，你……一直在给我准备这个？”
“对啊，开心吗？怎么觉得你不是很喜欢？”他挠挠头。
我接过蛋糕，却笑不出来：“没有，我很喜欢，只是我们家里怎么会出现这个隔间？”
“啊，我也是上个星期才发现的，想着你不知道我就打扫了一下，想给你惊喜，吓到你了？”
“没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我看着满地的玫瑰，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一如往常一样对我嘘寒问暖。
晚上我趁着他睡着偷偷跑进隔间里，打开灯，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的房间，我仔仔细细地寻找痕迹，可惜一无所获，别说血了，玫瑰打扫了以后连红色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可幻觉怎么这么真实？
“婷婷？”
我一哆嗦，转头看见陈楠木站在我身后疑惑地看着我。
“哦，我戒指找不到了，我找一下。”我欲盖弥彰。
“明天再找吧，很晚了。”
我点点头，离开了这个小隔间。
“婷婷，怎么感觉你最近有点心不在焉？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看着陈楠木关切的眼神，心下犹豫：“可能是吧，最近精神有点恍惚，明天去看看吧。”
可能真的是我的幻觉？我真的病了？
我走在前面，陈楠木跟着我出来，他在后面锁门，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一抬眼，冰凉的寒意从脚底冲上头顶。
从玻璃窗的反光中，我看见陈楠木阴冷地看着我，像毒蛇吐着信子。
我急忙错开眼睛，若无其事地走回卧室。
我躺在床上，努力回想着今天突如其来的一切。
莫名其妙的隔间，一模一样的脸。
等等！
我发现我遗忘了一个细节！
那个隔间，根本没有这么小！
陈楠木躺在我的身边，他可能是个杀人凶手，我装睡着，心里惴惴不安，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送我去上班，我没能再去隔间证明我的想法是不是真的，但我敢肯定隔间大小绝对不一样。
我报警了。
“喂！警察吗？我男朋友被杀了！”
我和警察到家时，陈楠木也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有些惊讶，看着我的眼神仍带着点笑意，让人毛骨悚然。
警察不由分说地搜查了隔间，我在一旁看着，如坠冰窖，手脚发凉，隔间已经被打扫好了，干干净净看不出一点点痕迹。
“警察同志，抱歉啊，我是温婷的男朋友，她患有精神分裂，所以会产生幻觉，让你们白跑一趟了。”陈楠木拎着治精神分裂的药物和病例单给警察看。
“我没病！”我扯过病历单，看着上面的文字心里满是不相信，可上面的文字写的就是我的名字。
“婷婷，没事的，我会照顾好你的。”他抱住我，左手轻拍我的后背。
一无所获的警察查看了病例单并没有多说什么，直言让陈楠木好好看管病人。
门被合上了，我眼前发黑，我真的有精神分裂？
陈楠木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看着我：“婷婷，怎么了？”
“我真的有……精神分裂？”我迟疑着，我看着他俊秀的脸庞，确确实实是我男朋友陈楠木的脸，如果是两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像？
“噗嗤。”他轻笑，走过来抚摸我的头发。
他抱住我，言语轻柔：“没有呀，我真的杀人了。”
我一把把他推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他重新走过来，嘴角勾着笑，直接拽住我的手，把我拖向次卧的衣柜。
他一把推开衣柜的门，一把扯过我的头发：“你看！”
我的脸差点就要贴着衣柜里的血肉，汗珠从我身上滚落，我几乎崩溃，拼命往后挣扎，眼泪鼻涕糊成一团。
“我真的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他就是下一个？在你身边藏了这么久，总算有点回报。我就知道你不会没有一点想法。”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缩在角落，身子不住发抖，不知道他的意思。
他坐在床沿，欣赏着我的狼狈：“陈楠木死了，我可以成为你的男朋友吗？我们有一样的脸，现在我还拥有了这个名字。”
“疯子！你是个疯子！”
“你这么说也可以，但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他耸了耸肩，“不然你也不会活到现在，你可是我第一个目标哎。”
“什么……目标？你在说什么？”我鼓起勇气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