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4日凌晨4点44分,警察局收到一份匿名邮件。
其内容实在触目惊心。
警方当即出警。
等到达现场的时候只见两具男尸。
某部位血肉模糊。
死状极为惨烈。
酒吧五颜六色的灯闪个不停,混乱的音乐声在耳边炸开,第一次来酒吧喝酒,有点不适应。
和同来的朋友打完招呼以后我就独自走出了包厢。
外边也很吵闹,却没有包厢里的那样沉闷。
我在卫生间里掏出粉底扑了扑,又拿出口红上了个日常的色。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化着清纯的妆容,楚楚可怜,娇艳欲滴,我看着很满意。
任谁看来都是没有丝毫攻击性的小白兔。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小白兔的皮囊之下说不定是一只狼呢?
我从镜子里瞥到外面的一角,然后走出去。
突然有个醉酒的人撞过来,把我往前撞了几步,一时没有站稳,摔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怀里。
正值夏季,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露脐短上衣和一条短裙。他的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
他伸手扶住我,结实的手臂揽住了我的腰,我不禁颤抖了一下,想推开他。
他似乎以为我没有站稳,又抱紧了一点,我们贴在一起,我知道此刻我的呼吸一定是紊乱的。
我听见心跳加速的声音,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我的还是他的,因为此时我也清楚地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温度在慢慢升高。
不过很快我们就松开了。
他朝我礼貌地笑笑,看起来极为绅士,“要小心一点,别摔着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我有些慌乱,害羞地低下头,娇娇一笑,“谢谢你。”
“不客气,你一个人来的吗?”他蹲下来了一点,我一抬头,他的面庞就近在咫尺,因为在笑,所以卧蚕很明显,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我似乎又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玩味和兴奋。
“没有,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但是我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就找不到房间了。”我睁着一双的大眼睛,眨巴两下。
那可是我对着镜子练了好久的,这样一双无辜的眼睛,又有谁会怀疑这之下藏着什么呢?
他眼底的兴奋更甚,“你要不要来我的包间先坐一会?”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打个电话给他们就好了。”
“是的是的,我倒是一时忘了,不过遇见即是有缘,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如果我们还能见到的话就加一个联系方式吧。”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本来就短的上衣又扯上去几分。
“好。”他的视线下移。
我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看见他还在看我。
我嫣然一笑,眼波流转。
偶像剧里的剧情倒是被我演绎地极好,就是不知道我们的这场剧到底是在言情剧的平台还是在其他的什么平台播放了。
不必等我去找他。
没有几天他就再一次出现了。
“好巧。”他身上散发出一点点木制香水的味道,从头发到衣服都像是精心打扮过的,“没想到在这里也遇见了你,我们真有缘分。”
我对于他的出现先是微微有点惊讶,而后有掩盖不住的欢喜表露出来叫他看见,“真的好巧啊!”但是我的身体却装作无意地往后退了一点。他身上的香水味道叫我恶心。
他从便利店的架子上随手拿了一瓶水,然后连带着我的东西一起结账,“那我先走啦。”
我提着一大袋子的我本不爱吃的零食,急忙拉住他衣服的一角,“等一下。”
我今天的妆容也是恰到好处的甜美,一身有点露背的黑色超短连衣裙,裙摆贴在光滑白皙的大腿上,风一吹裙摆就会晃出好看的幅度,引得不少路人纷纷注目。
“那个,我们上次说了再见的话就交换联系方式,我能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还要谢谢你帮我一块结了账。”我一脸的真诚。
“好呀,你一会有空吗?能请你吃个饭吗?”他依旧绅士款款,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似在蛊惑人心。
“应该是我请你才对。”我摇摇头,银色的长条耳坠随着我摇头的幅度晃荡。
那天吃完饭以后,他提议我们一起去喝一杯酒。
我同意了。
我只喝了半杯就没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他的身边了。
“你昨晚喝多了,我问你家在哪里,你也说不清楚,我就只好带你来了这里。”他看见我醒来,急忙起身,衣服整整齐齐。“我们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担心你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所以我才留下来照顾你。”
我掀开一小点被子,发现我的衣服也完完整整,“谢谢你。”
我感激不尽,同时适当地露出了独属于情窦初开,春心萌动的小姑娘的娇羞的表情。
“不客气,只是……”
他凑过来,在离我还有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我原本看着他靠近,紧张地攥住了被子,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然后又见他停下来许久未动。
“只是什么?”我开口问,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一些颤抖。我想我可能天生就是做演员的料。
“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啊?”
他看着我呆呆的模样,浅浅一笑,然后压低声音,再次靠近我,“可以吗?”
他眼中的我应该是这样的。
我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害羞极了,然后飞快啄了一下他的唇,然后跑下了床,“我要回家啦。”
他用手摸了摸嘴唇,“好,我送你。”
“不用啦,我家很近。”我穿好鞋子,然后朝着他挥挥手,“下次再见吧。”
打开门的时候我停了一下,然后回头灿烂一笑,“男朋友,我答应你啦!”
第二天,我坐在混乱的房间里精心打扮,因为不想收拾,所以房间总是很乱。
又脏又乱。
桌子上的向日葵早已经干瘪,我从网上搜集制作干花的办法,然后把他们做成了干花。
所以这几只向日葵还一直摆放在桌子上。
其实半个月之前不是这样的。
虽然半个月前我还不住在这里,但是这里绝对比我住的地方还要干净整洁。
半个月之前我还会每天打扫一次房间,每周买两次鲜花,家里干干净净,亮亮堂堂。
我想着要是有人来了,我可不能让她待在一个乱糟糟的房间了。
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需要了。
今天穿什么好呢?
要假装是一只单纯可爱的小白兔,才能让对方以为自己才是大灰狼,而且就要捉到了一只碰巧送上门来的猎物。
想想就很有趣不是吗?
小白兔的不能总是可爱的风格,突然变化的风格才更能引起别人的兴趣。
我打开衣柜,挑着衣服,红色?黑色?粉色?各式各样,只是缺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我换了一件包臀的深红色连衣裙,涂上鲜艳的口红,再踏上细高跟,把未及腰间的头发卷了几个卷。
我照照镜子,今天是妩媚版的小白兔。
他看到我的时候目不转睛,“你今天真好看。”
“谢谢。”我走过去,然后自然地牵住他伸出的手,再挽上去,贴着他的胳膊。
……
“去酒店吗?”他突然拽住我的手,发问道。
我另外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角,有点羞涩,但说出来的话却很大胆,“想去你家。”
我的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扶过一道道被指甲划出的痕迹。
应该抓狠一点的,连血都没有出,太可惜了。
我的手发了狠,想把指甲嵌入他的肉里,拉出血条,可是我突然注意到了床头的向日葵,于是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床头有一束塑料向日葵,似乎已经积了一层灰,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并不爱惜它。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可是因为很近,所以我听得很清。
他很高,比我高了一个头还多。
也许是他因为常年健身又或者是别的原因,身体很壮,所以我比起他确实瘦弱很多。
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能回应他的只有小小的哭泣声。
我全身虚脱地躺在他怀里。
他却依旧不老实,我没有制止他,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听”上边。
床板咯吱咯吱地响着,而我从这“咯吱咯吱”的声音中又分辨出了不同于床板的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