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阿姨要给我介绍对象,海归二代,推脱不过,我便见了;
对方问我什么职业,我只说是自由职业,却没说具体的。
见我有所隐藏,对方笑笑,便没有再说话了。
一个女孩子,没有工作,却有一栋别墅,两套位置极好的公寓。
我知道,在他那混浊带着纵欲过度的眼袋里,无非觉得我的钱可能是靠被人包得来的。
彼此都没有聊下去的想法,吃了饭便分开了,连个微信也没留。
的确,我干的确实不是什么能拿的上台面的工作,我是一个感情调度师,尽管这职业是被逼所致,但坦白说,我庆幸自己做了这个。
我的故事说起来挺像小说的,故事要从我那个“外来娘”说起。
在我不懂事的时候,村里的人将类似我妈这一类来自“外面”的人称作外来户。
从我和妹妹出生起,我妈就不怎么喜欢我们,也很少和我们说话,但她偶尔却会笑着欢迎我爸的不同朋友,呆在房间里一晚,第二天再送那人离开。
五岁那年,我妈跑了。
可惜没过两天,就奄奄一息被抓回来了。
伤好以后,每晚都有不同的男人来我家,有时候甚至一次四五个。
我万万没想到,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妈用生命的代价告诉我作为一个女人真正的意义。
那一年,我妈又跑了,临走前她告诉我和妹妹,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一次我妈又被抓回来了。
当着全村所有人的面,我爸拿着占了辣椒水的荆棘把我妈活活打死了,并且告诫所有女人,离开的下场只有一个。
火光映照了我妈血粼粼的身体,接着被扔进养狼的笼子里撕扯成碎片。
我惊恐、大哭、绝望,却被一个阿姨按趴在地上,妹妹吓晕过去了。
我和妹妹被带了回去,晚上我听到父亲和外面那些人商量,要把我和妹妹提前送到那个“教育机构”。
我妈曾经对我和妹妹说过,那是个吃人的地方,让我们用尽一切办法不要进去那里。
于是,我拿出硫酸,让妹妹咬住毛巾,把妹妹的脸给毁了三分之一,正要毁了我自己的时候,我爸进来了,我们这点手段他立刻就明白了。
一脚就把我踹到墙上去了。
第二天,我被提前送到了那个吃人的“教育机构”,我爸威胁我,如果我没有拿到优秀毕业,就像弄死我妈那样弄死我妹妹。
“送来个这么小的?但身子发育的倒是不错,这脸……和前天被打死那个外来户这么像?”
我被领到一个叫刘哥的人面前,刘哥上下把我打量了一番。
领我的女人在刘哥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什么,刘哥目光生辉,说我以后肯定是个好苗字。
“乖点,就少受点苦,你那个妈的下场你看到了?”
我先冲上去就骑在刘哥身上打,刘哥一脚就把我踹翻了,肚子疼得我动也不敢动。
我的头发被拉扯起来,“看样子挺桀骜不驯啊,可却是个蠢货,我要是你,现在就夹起尾巴做人。”
刘哥没有惩罚我,但晚上我去看到了妹妹被打的视频,妹妹被我爸拿皮带用力抽着,时不时抓着她的头往地上撞,妹妹哭叫的撕心裂肺。
我跪在刘哥面前,说我以后一定听话,求他找个大夫给我妹治疗。
“第一次见求饶这么淡定平静的,有意思啊。”刘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然后挥手让我回去了。
意识到他答应了我,我就放心了。
我翻开了母亲给我偷偷留下的日记本的第一页。
燕王村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贩子聚集地,那些全国各地的被拐卖的人被断了胳膊腿,到处乞讨;在这里三观毁灭,人心扭曲,女人只是延续后代的畜生;这里的男人,几乎每个手上都沾有人命,也许这辈子我再也没法逃出去了,只希望爸爸有朝一日,能将我的孩子们救出去。
——《外来娘的日记》
这里的课程就如我妈日记里说的那样,教你怎么做畜生。
在这里没有所谓固定的课程,你每节课唯一要做的就是听话,每节课的内容大部分都是“现场学习”。
我的第一节课眼神勾人。
为了练习这个眼神,我面对屋里的两个男人三天滴水未进,教导我的人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在我眼神下心动起来,我才能出去吃饭。
第一天我盯着他们看,他们嘲笑我说眼珠子要瞪出来了。
第二天我站在他们面前,两张不耐的脸,让我很没有自信了,
第三天我甚至都不敢看他们那不屑一顾的眼睛,我完全被当成空气了。
第四天我要被饿的全身无力只能靠在墙上的时候,刘哥派人来告诉我,如果我五天不能发挥自己的作用为燕王村做贡献,就砍断我妹妹的腿,让她去乞讨赚钱。
我拼命摇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我无助的看向四周,此时正好有人给那两男人送饭,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上去抢走了一碗饭拼命往嘴里塞,身后的人骂骂咧咧的踢我,可我就是不松手。
啪!
火辣辣的疼痛从后背传来,皮带打在我身上啪啪作响。
“艹你妈,也不看你有没有命吃东西,我抽死你!!”
我清楚地知道,再不吃点东西,我任何事情都做不成,后背越疼,我吃的越大口,动作麻木到连眼泪啥时候流出来的我都没感觉。
终于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我被踹到墙上,嘴里的饭也都喷了出去,不知道下一顿饭是什么时候,我忙趴在地上将那些米饭都添了干净。
“呕!真他妈恶心,吐出去了还能吃进去,刘哥这次怕是走了眼。”其中一个男人对我吐了一口,吐在了我正要吃的饭上。
看我真要去吃,不知道谁又把我踹到远处。
嘴里一口饭呛的我喘不过来气,周围又没有水,氧气越来越稀薄,我对着自己胳膊就咬了下去,然后拼命的吸着。
“这贱货和他妈一样,真他妈的狠啊对自己,敢喝自己的血!”
旁边两男人瞳孔缩了缩,诧异的看着我。
好不容易就着血把我嗓子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我才惊觉全身都疼,疼得撕心裂肺。
我缓缓扭头看着那两人,一边舔着我下巴上的滴血。
顶着浑身鲜血淋淋支撑着站起来,然后我抬起手腕……
将还在流血的部位一点点的……舔舐吸允的干干净净,从头到尾,我目光嗜血,从未离开那两人。
拿起一根皮鞭,我套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人居然没有反抗。
我用力将那人头拉低,抵着那人额头——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力量,可以任人宰割,但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会让你们给我当狗。”
在那人的瞳孔里,我看到我带着火焰,妖媚又俾睨的眼睛,我自己都看怔了……
做好被狠狠收拾的准备的时候,我居然过关了。
出去以后,刘哥对我我的重视多了一点,给我找了医生,但也不轻不重的警告了我——
“你是个能忍的,但我也希望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你有能力反抗这里,那是你的本事;就怕有一天自以为是过了头,让自己万劫不复。”
十天后,刘哥说来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人,让我用心点,这个客人招待好了让我见妹妹一面,如果出了问题,倒霉的就是我妹妹。
那天我被里里外外洗了三遍,才被承上去,包房异常的大,燕王村几个重要人物都在里面,包括我爸!
可惜我爸只扫了我一眼,就笑着迎向主位村长旁的另一个男人。
“季总,这是本地的特色,给您呈上的都是最好的,希望您在这有个愉快的旅程。”
我用余光扫了那季总一眼。
这个叫季成风的男人和那些我见过的脑满肠肥的男人们都不同——
四十来岁,长得并不是特别出众,但第一眼看过去,却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稳重、沉郁、距离感十足;季成风身坐着一个二十岁的年轻男孩,男生看着彬彬有礼的样子。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干净气质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但目光偶尔从我脸上扫过的时候却波澜不惊,中间吃东西酱油滴在我小腹上得时候,男孩优雅的将酱油抹去,平静的神态就是在擦一张桌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