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再见前任。
他成了我的顶头上司,还把我壁咚在角落。
「欠了我4年的抚养费什么时候给?」
???
难道我们俩分手后,他怀孕了?
当晚,看着分手前我俩养的大橘,以及它生的两个崽崽,我麻了。
新公司入职第一天,我被叫到了老板办公室。
人事说老板的秘书昨天下楼把腿摔骨折了。
公司里一下子找不出合适的人,老板看了我的简历之后就点名让我来当他的秘书。
我一脸懵逼,觉得有诈,当即犹豫道:「可我没做过秘书,会不会……」
人事姐姐打断我,一脸意味深长。
「老板秘书一个月2w,五险一金另交,逢年过节老板发红包都五位数起。」
我:「……」
「虽然我没做过秘书,但我觉得这个工作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我保证咱老板满意到嘎嘎叫好!」
我现在浑身充满了斗志。
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批的人民币在向我挥手问好。
我跟着人事来到总裁办公室,刚进门,我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柏总,这是新来的秘书宁柠,简历你昨天看过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人事点了点头潇洒的离开。
我身体僵硬,讪讪的笑道:「那个……要不我也一块走算了?」
柏松哲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确定你刚入职就要离职吗?」
我:「……」有那么一点不太确定。
柏松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步便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好退到墙边,一下子便被他抵在了墙上。
柏松哲是我的前男友,我俩分手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过节。
我怎么也没想到时隔多年再遇前任他会直接变成我的顶头上司啊!
柏松哲当年不是说自己很穷吗?
这柏氏可不是这两年才起来的新公司啊,最起码从他爷爷那辈就开始了!
我有些欲哭无泪,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是你啊。」
柏松哲挑了挑眉,气笑了。
「我怎么了?你应聘之前没查查公司老板叫什么?」
我当然没查啊!
谁找工作还特意查老板叫什么啊?
我一个普通小员工,说的我平时能天天跟老板见上面一样。
我很想这么吐槽,但鉴于我现在的确正在跟老板面对面,我最终还是决定把话憋回心里。
柏松哲低着头看我,他神态悠闲,目光却带着一点压迫。
「宁柠,我们分手四年了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下头,警惕地看着他。
「怎么了?我们可是和……差不多和平分手!你不能以公谋私的报复我吧?!」
柏松哲嗤了一声,不屑道:「我才没你那么小心眼。」
我:「……」
好,行,你是老板你说得对。
我懒得理他,他却突然道:「说起来,你欠了我4年的抚养费什么时候给?」
我:「???」
我一脸懵逼,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抚养费?你怀孕了?」
柏松哲脸色一黑,像看傻子一样看我。
我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的离谱。
有些心虚的咳了一声,我小心翼翼道:「那抚养费是?」
柏松哲冷笑着看着我,他没说话,只是等到下班让我跟他去了他家。
我站在他家楼下,再次委婉的拒绝:「我就不上去了,这孤男寡女不合适……」
柏松哲侧眸看我,语气阴阳怪气:「哦?你这是不想负责?」
要不是我跟他交往那几年十分确定他是个男人生不了娃。
不然我看他这个样子,还真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女一样。
他已经转身往楼上走,我摸了摸鼻子,认命的跟了上去。
柏松哲的家是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
我一路跟他到了他家门口,刚开门,就看到好几个橘色的身影等在门口看着我们。
我低下头,终于看清了「孩子」的真面目。
分手前我跟柏松哲一起救助的小橘猫,现在竟然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一大两小三个脑袋挤在一起,好不可爱。
多年未见,没想到那只叫团子的橘猫只是歪了歪头,就冲着我奔了过来。
条件反射地蹲下了身,正好接住了冲进我怀里的猫猫。
团子的小舌头舔着我,一点也不认生。
心瞬间就被融化了。
柏松哲半靠在墙边,看着我和团子久别重逢的温馨画面,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小心翼翼地抱着团子,顺便颠了颠轻重。
扎实的手感搭配柔顺的毛发,越发地惹人怜爱。
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柏松哲对它绝对是疼爱有加。
脚下另外两小只没见过我,贸然不敢上前。
柏松哲顺势捞起两小只,一起端到我的面前。
「这是你们妈妈的妈妈,叫外婆。」
辈分确实没错,就是听着有点显老。
团子似乎听懂了柏松哲的介绍,还立刻冲着她的两个猫宝宝喵喵了起来。
很快,听懂了喵语的两小只也被放到了我的怀里。
被三个猫头同时蹭着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以至于我都忘了我是在前任男友兼现任老板的家里。
瞧着我这幅久别重逢的合家欢,柏松哲的毒舌道明了当初的真相。
「某人亲口说要好好养的,结果人跑了,猫也不要了。」
往事重提,我倒没了反驳的底气。
好在猫猫们听不懂太深奥的人话,依旧在我的怀里安心腻着。
没错,之前的豪言壮语都是我讲的。
救猫的是我,说要养起来的是我,最后分了手没管猫猫的也是我。
那时候想法简单,属实有点儿冲动了。
现在想想,猫始终是无辜的。
怀里的小东西似乎早就忘记了我曾经离开的事实,还像以前一样对我撒娇。
对比猫猫的亲昵,更加突显出我的薄情寡义了。
啧啧啧,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渣。
毕竟是我错在先,我决定多少表示点忏悔之心。
「它们平时吃的猫粮罐头什么的都多少钱啊,我先付一点。」
掏出了手机,我要表现下我的执行力。
面对我的付款码,柏松哲刚刚有点笑意的脸又黑了三度。
「团子它们缺的是钱吗,是爱!」
柏松哲那表情像极了一个独自照顾孩子的单亲父亲,训得我一愣一愣的。
十分钟的唠叨加谴责后,柏松哲给了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回也认识地方了,以后你常来看看它们,顺便买点XX牌的猫条就行了。」
点头记下,避免忘记我还点开了备忘录。
小动物是最能激发人类爱意的,我真是恨不得立刻弥补这几年的缺失。
猫也见过了,自知理亏的我就想着要走了。
才一开口,柏松哲半黑的脸又深了几度。
「合着我说半天,都是白费了。」
男人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开始给上猫粮。
嗅到了食物的味道,怀里的团子一下子就跳了下去。
三个头头三个碗,排排吃粮好温馨。
光说不做假把式。
对比柏松哲照顾猫猫的娴熟自然,显得我妥妥是个画饼大师。
实在是太打脸了。
「照顾猫都这么厉害,养儿子也一定是个好爸爸。」
糟糕,一激动把实话说出来了!
听见我的话,柏松哲也直起了身子,朝着我走来。
面对我那张生无可恋脸,柏松哲递来了一个小杯子。
「你也可以试试。」
柏松哲的笑好有深意,我尴尬地不敢回应。
来得早不如赶得巧,电话在此时响起。
铃音超级中二,不用看屏幕我都知道是我的怨种室友。
接通的时候我还被柏松哲盯着,手一滑按上了免提。
闺蜜扯着个嗓门在电话那头喊着:
「你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在加班啊?」
「没回来正好了,刚才整片区爆发大停电,物业说抢修至少得八个小时......」
「我去投奔男友了,你就留在公司继续榨干你们老板吧!」
扯着嘴角,我笑得比哭都难看。
反倒是柏松哲,竟然有点小小的得意。
「请问下宁柠小姐,打算怎么榨干你的老板啊?」
榨干两个字被柏松哲加了重音,我恨不得直接钻到地缝了。
我们都晓得我舍友明明不是那个意思,越解释反倒越奇怪。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大脑进行着高速的运转。
现在是三伏天,身处没有空调的室内堪比受刑。
柏松哲公寓的中央空调凉爽适宜,跟外边的闷热酷暑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