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沮丧的发现,我一娇滴滴的女娃,成年了依旧没有来过大姨妈!那岂不是以后结了婚也生不了孩子?
思来想去,我决定去科研楼找母后,让她陪我去医院做做检查。
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实验室的门,没成想开门的是她的开山大弟子,关山越。
那个被称为江大天文系新星,大神一样的男人。
这就很尴尬了。
谁都知道我考上这所大学后,觉得和他同校的感觉很不错。就一时冲动找他表个白。结果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过花低头闻了闻,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丢了大脸。
从此我玉面小飞龙的称号就落榜了。
女追男隔层纱,我小白龙可不没捅破这层纱么?还有什么可牛的。
此刻整个屋子里除了我妈这个老太太外,一屋子帅哥。
好看的都上交国家了,这话是真理。
一个个宽肩细腰,剑眉星目,全是好衣服架子。
而我,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虽然都与我无缘,但不妨碍我还是要点脸的,我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说。
“赵白龙,你不在你们系好好待着,跑这来干嘛!”我妈已经快六十岁了,还和年轻人一样中气十足,“我和你们院长不熟啊!出什么事别找我,也不许找你爸,自己解决。”
“哪能啊,我这才开学几天啊,没有的事。”
“那啥事啊,没大事你不会找我,你爸就给你解决了。”
“我都给您说了没事呀,就过来看看您和各位师兄们,哈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我点头哈腰的鞠了几躬,谁让我在我妈眼里没她学生重要呢。
“小师妹好啊!”“小师妹又长高了”“小师妹好久没来找关哥了啊.....”
你妹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你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啊!”我妈摆弄着仪器,头也不抬道。
“妈,要不您出来一下?”我小声道。
我妈依旧不动。
空气瞬间凝滞。
师兄们开始各忙各的,不再看我。
“我一直没来过大姨妈!”真的,老子豁出去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啊,白导,我还有点事出去了”!“啊,师兄等等我”!“喂,啥事啊,我现在过去。”
不消片刻,整个实验室的人走了个七七八八。
我斜着眼看过去,关山越正倚在窗台前,似乎窗外有什么吸引住他一样,一脸沉思的表情。
“你是不是怀孕了?”老妈审视道。
晕死,我翻了翻白眼。
只好又详细了说了说事实真相。
老妈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似乎是在验证我说的真伪。
说实话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小越,最近都是你在实验室里坚守,今天出去走走,放你一天假,正好陪龙龙去趟医院做个检查吧。”妈妈边说边把我往外推,好像我晚走一刻就会对她的工作造成很大干扰一样。
“什么!”我强烈反对。
关山越已经默默开始收拾衣物,我急的堵在门口,“妈,我要你陪我去。”
话没说完,已经被关山越拎鸡仔一样拎了出去。顺手还体贴的给我妈关上了们。
来到医院,这尊大神全程监视着我做各种检查。简直就是行走中的摄像头。
然而检测报告显示一切正常。子宫发育完善,内分泌正常,甲状腺激素标准值.....
医生疑惑的看着我俩,想了想道:“你们两个是急着要孩子吗?要不去不孕不育科看看吧。那里仪器比较精准。”
我顺手擤了把鼻涕,用报告纸擦了擦。白了白眼道:“老公,我都给你说了我还小,你何必逼我呢。”
“......”关山越一脸黑线。
“没想到你小子也有吃瘪的这一天”,我气鼓鼓的回忆着——
关山越比我大3岁。是我们教职工家属大院里的传奇。
他家没有女儿,我就是关伯伯的干女儿。
从小到大,我都是吃两家饭长大的。
他是标杆,是秤砣,是我们大院孩子心目中的神。
妈妈让我什么都要像他看齐,奥数,围棋,书法......什么都要和他比。
这不是屎壳郎出洞——找屎(死)吗?
终于,在无数次失败中,妈妈认清了现实。她女儿只是比白痴强一点。
我上小学,他初中。我高中,他大学。我大学,他保研。
虽然我们两个是同一所大学,可是,我只是个水货。我心里很清楚。
到现在我还记得,去大学报到的前一天,关伯伯拉着我的手对关山越说的话。
“小白龙现在是你学妹了,白阿姨还是你导师,到学校你要多照顾照顾她,别让坏孩子欺负我们小白龙哈。”
“我很忙,谁要管这个笨蛋。”说着扬长而去。
气得关伯伯追了他好远,回来还一个劲的跟我说好话。
我小白龙有恩必还,有仇必报!
可怜的孩子看着周围护士小姐姐的窃窃私笑,气的本来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明显此刻智商不够用了。
没办法,实验室里长出来的高岭之花,总要经受一下社会的风吹雨打。
我正暗自得意,没想到他一把拉起我,拖着就走。可怜我娇小玲珑,怎抵得过他?
医院停车场,关山越松开了我。
“小白龙,你别不识好歹!”他气喘吁吁的说。
“我怎么了?是你惹我的!”我一脸得意。
“我也是出于关心......算了算了,你身体有病,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他热的扯了扯领子,转身从车后备箱拧开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哼,你才有病!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吗?就这一瓶水还不先给本宝宝,自己倒先喝起来了!”我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记得你肠胃不好,不能喝凉的啊。”关山越说完用食指敲了敲我的头。
从小养成的爱用手指敲我头的坏毛病还在。
“谁说的!人是会变的。”我捂着头,夺过去一口干了。
一股奇异的暖流随着嘴巴流入肠胃,四肢,乃至脑神经。我感觉这瓶水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我全身轻飘飘起来,只想闭上眼睛躺下来睡一觉。
“小白龙,小白龙,你怎么了?”关山越这个大直男,打断了我的美梦。
我不耐烦的收起陶醉,回了句,“没怎么,再见吧倒霉蛋。”
转身就打算离开。
但此刻一股热流自上而下,奔流而出。
我瞪大眼睛低头一看,白色的连衣裙慢慢浸出了血色。
关山越吓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还站着干嘛?快扶我去车里啊。”我喜极而泣。
他反应过来脱下衣服包住我下半身,然后小心翼翼把我抱进了车。手都是颤抖的。
除了年少无知时,这是第一次和他这么近相处。
不得不说,靠近他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细胞雀跃不已,血流的更快了。
他一个大直男肯定不会涂香水,但身上的气息却很好闻。
肤白貌美大长腿,这活色生香画面让我有点把持不住,罪过罪过。
“小白龙,别怕,我现在就回去找医生。”他看着我,眼角有点发红。
“没事,你送我回家吧。”
“那怎么行?你流了好多血。”
“让你送我回家就送我回家,非让我说的很直白吗!”
“什么意思啊?”
“我来例假了,你真啰嗦啊,快点!我要回家把这好消息告诉我爸妈!”
“哦!”关山越顿时面红耳赤,像被调戏的小媳妇一样。
风驰电掣,一路无言。
还不到爸妈下班的时间,家里除了猫咪,没有其他人。
我先去了卫生间,留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
中间还喊他去给我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哈哈,借机欣赏一下他手足无措的囧迫模样。大神也是人呢。
半个小时后,我出来了。
手心里塞着他提前准备好的保温杯,我趾高气扬点点头说:“做的不错,小越子。回头我替你去我关爸爸那美言几句。”
关山越已经恢复了冷静。
他云淡风轻的看了看我,慢慢走近,越来越近,压迫感接踵而至。
在他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我觉得空气已经不够用了。
修长的手搭在我的额头,停了大概三秒。
“你在期待什么?”他温热的话语低低的弗过我的耳垂,惹得我心里痒痒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