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爆发,我成养父母推出去的肉靶子,足足被啃了三天。
我还没死透,他们就在我的钱买的房子里喝啤酒,吃火锅。
嫌得无聊就来看看:“咋还没死,哟,今天手没了,还好下巴啃没了,之前那叫声太烦了,晚上都睡不着。”
呵呵,重来一世,睡不着那就别睡了吧。
我重生在彩票开完奖的那天。
上一次我没藏钱好被发现,被迫把钱交给养父母买了套大房子,丧尸来临那天,我被推出去当肉盾牌,那地狱般的三天的痛楚历历在目。
从眩晕中醒来的时候,我头顶剧痛。
我下意识伸手按住头,血淌了我一手,我弟在一旁冷笑:“妈,你看,姐就是藏钱了。”他手里抓着我的钱包,里面还有一张寸照,“哟,不止存钱了,还在和这个穷小子谈呢。那二十万彩礼那穷鬼能出吗?”
我弟从我身上跨过去,一脚正好踩到我手指,剧烈的疼痛涌来。
我反而笑起来,我竟然重新活过来了。
想起来了,这一天,因为争钱包我被弟弟用椅子砸倒在地,然后彩票掉了出来,被发现中奖……
我松开了试图去抢钱包的手,彩票在兜里。
只要这个在,一切都在。
养母等我弟弟拿到钱才慢悠悠出来。
我是三岁被他们领养的,因为他们没法生育,领养了我一年后生了弟弟。
然后我就成了保姆,五岁踩着板凳煮饭,半夜起来冲奶粉,挨打受骂是常事。
长大后,我养母天天说要不是他们我早就饿死了,他们也是心疼我的,但我是姐姐,要让弟弟。
我被他们洗脑,觉得只是不会表达,不断讨好他们。
结果却落得那种下场。
重来一遭,再看这一家人嘴脸,我只觉得恶心。
我忍着恶心说:“妈,让你难过了。你说得对,弟弟做生意重要,你把我身份证给我,我明天就去办贷款。按照最高额度,你卡号也给我,我明天就去存。”
我弟给了我妈一个眼色:瞧着吧,就是欠收拾。
我爸从房间里端着茶杯踱出来:“对了,我听说那个网上有什么微粒借贷的,都可以借。”
“好的,爸爸,明天我就把花呗,腾讯,美团什么的都借一下。”
血从额头流流下,我慢慢笑起来:“爸,之前是我不懂事,别生气。你们说的那个一米四的张大哥,我想了下,虽然矮了点,但是彩礼给的多,弟弟结婚以后都不用麻烦了,我也同意的。”
我爸妈瞬间喜笑颜开,我养母还把冰箱里面藏起来的樱桃拿出来给我吃。
一颗一颗,血红的。
还有七天丧尸病毒即将降临。
到时候,一切都是红的,腥的,臭的。血红的獠牙和疯狂会席卷整个世界。
丧尸将要降临的第七天。
我拿了身份证,办理完了所有的APP借贷手续,审核很快,钱很快就到账,然后我故意输错了三次密码,只给我弟转了250卡就被冻结了。
我抱歉看着我弟那张无情纨绔的脸:“弟弟,你别急,现在银行下班了,明天,明天我就去柜台解冻。”
当天晚上,我和全家去看了两波相亲对象。
一波是那个一米四的疤赖脸张大哥,四十岁,家里拆迁得了一百万,我爸爸要五十万彩礼。
另一波是个轻度智障的小伙子,二十八,家里独子,他爸妈愿意给一套房子,价值一百万。
自从我同意由家里决定婚姻后,我养父母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得到了一夜之间发家致富的机会。
他们开始频繁打电话,反而有些看不上我这三瓜俩枣的借款了。
我打电话约了十来个中介,然后整理清单。
晚上十二点,我爸妈回来,在家里哼歌。
“早知道当初多要俩回来。那时候一个女娃也就三五百块,现在你看……哈哈。”是我爸的声音。
我妈压了压嗓子:“小声点,一会听见。”
我一声声冷笑,坐在镜子前,拿着剪刀将头发全部剪短,剪成了齐耳短发。
清爽无比。
小时候傻,留着头发养长了卖掉给他们买东西。
我最讨厌长头发。
我深深记得那个丧尸啃我头时,扯着长头发时有多痛。
丧尸来临前的第六天。
我包了个车,去看了十八套房子,然后选中了一个靠郊区的别墅区。
现代化的安保设置,透明坚韧的防弹玻璃,后面带着一个小花园,下面另有地下室,全部都是独立密码指纹锁,安全无比。
我当下直接签订合同,直接租下了十套,拿到了钥匙。
中介大喜,还贴心给我介绍了后院那个一体化能源机。
“我知道。我就是看中这个。”这个高科技的电能转化机器,可以将动能转化成良好的电力。
然后我买了九百个驴拉的石磨放进来,围着别墅五圈,看起来颇有些古朴特别的美。
倒不是为了好看,而是,末日来临,那么多丧尸,如果不充分利用这样的“永动机”来干活,那真是浪费。
顺便它们还可以在外围充当保镖。
然后,我买了种子,化肥,营养土,孵蛋器和受精的蛋,一般孵蛋器小鸡半个月可以出壳,几个月就可以食用。
接着便是疏通别墅区里面的景观井,保证干净充足的水源。
能源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租赁了两辆新能源混动汽车,然后花了半天时间学习开车。
无所谓技术,只要能走能停能用就行。
基础的可持续生活保障结束,然后就是大量的生活物资。
至少要保障三年的时间。
按照丧尸的衰减速度,三年后,他们在没有足够食物的情况下,牙齿就该掉得差不多了。
而那时候,外面大概也开始了重建。
在一边采买物资一边去彩票店兑奖的路上,一只可怜的小狗断了腿在地上叫,我伸手将它抱起来。
“真可怜。”它哼哼唧唧不动了,可怜巴巴舔我的手。
我摸了摸它的头,手机开始响起来,是我弟:“姐,你怎么还没打钱。”
我站在彩票店前,拉了拉口罩和眼镜,微微一笑:“等等啊,姐在给你裸贷呢,能多得十万,别给妈说啊,我怕她说我。”
电话那边笑眯眯:“姐,你真好。那你多拍点,多贷点。”
呵呵,姐姐的好,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