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结束的当天晚上,她被她爹堵住嘴绑进了屋子里。
他们计划让她和那傻子生米煮成熟饭,等她怀了孕,心就收了,
不会再想着往外跑,还会自愿去民政局扯证结婚。
但傻子仅限于去摸一摸她的头发,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于是他们带他去看公驴配母马的过程……
晓晓想去大城市,但她爹妈不同意。
她已经23岁,在那个落后的小县城里算不小的年纪了。
她的同龄人都已经结婚生了孩子,她却连婚事都没定。
其实晓晓长得很漂亮,头两年来家里说媒的人很多,门槛都快被塌断了。
但她靠一己之力,谈崩了所有亲事。
她一相亲就说胡话,要么说自己不能生育,要么说自己有梦游的毛病,梦游的时候就喜欢杀鸡杀羊杀猪,反正见什么杀什么。
不管晓晓的爹妈怎么跟人解释,这事儿由晓晓自己半疯半傻地说出来,别人就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纷纷避而远之。
晓晓的爹拿着皮带追着她打,母亲也天天骂她、拧她,但都没用。
她说:你们打死我,我也要去大城市!
母亲说:大城市有什么好?王二家的闺女王凤娟,去了城里三年,住的房子比鸡窝还小,你想去住鸡窝?
晓晓说:我宁愿住鸡窝!
她太倔了,爹娘拿她没办法,这婚姻大事只要一直拖延着。
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个麻烦的。
街口卖油条的油条张派来了媒人。媒人说,油条张的儿子不嫌晓晓不能生育,也不怕她梦游时杀鸡杀人,总之他们非常有诚意想结这门亲。
晓晓的爹妈在屋里跟媒人谈了很久,晓晓躲在窗户下面听。
起初爹妈不高兴,爹说:他一个傻子,当然不能嫌弃我女儿,我家闺女除了年龄大点,其它都很好!
晓晓也知道油条张的儿子,叫张有余,听说他十岁的时候得脑膜炎没救治及时,后来就变成了傻子,如今已经26岁,没人愿意嫁给他。
不知道媒人又说了什么,晓晓看见父母竟然不生气了,还开始给媒人递茶倒水。
等媒人走了以后,晓晓才知道,爹妈替她答应了这门亲事。
因为油条张出的彩礼钱很诱人,见面礼给六万六,订婚时再给九万九,有了这16万,就能给她弟弟在县城最好的楼盘买房子娶媳妇了。
晓晓的妈劝她说,那孩子虽然傻,但不会欺负你。你嫁过去,他们全家都感谢你,都会对你好,闺女你吃不了亏。
晓晓死也不肯接受,而且她更想离开家了。
她爹就扣了她的身份证,把她软禁在家里,时时刻刻地盯着她,除非她答应和油条张的儿子订婚,否则哪儿也别想去。
事情僵持了小半年,晓晓做出了决定。
晓晓同意订婚,反正订婚不等于结婚,她还是自由的,只要能离开,以后的人生就是她自己的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爹和油条张都看穿了她的心思,为了拴住她的心,已经设好了计策。
他们计划让晓晓和那傻儿子生米煮成熟饭,他们盘算着,等她怀了孕,心就收了,不会再想着往外跑,还会自愿去民政局扯证结婚。
于是订婚宴结束的当天晚上,晓晓被她爹堵住嘴绑在了张有余的床上。
但张有余是个单纯的傻子,他喜欢晓晓也仅限于去摸一摸她的头发,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当天晚上并没有成功。
油条张为了启迪傻儿子,第二天他特意带傻儿子去观看了公驴配母马的过程。
他对儿子说:“你今天晚上也要对晓晓干这件事,记住了么?”
张有余红着脸傻笑。
油条张也不知道傻儿子听懂了没,就捏了把儿子的裤裆,见儿子身体有了反应,稍稍放心,这饭看来是能煮熟。
那一晚,晓晓的爹妈和油条张就蹲在窗台下,他们听到晓晓的哭喊求救,知道是傻儿子拿掉了晓晓的堵嘴毛巾。
油条张很紧张,怕再这样下去惊动了邻居。
他想进去扇自己那傻儿子一巴掌,去重新给晓晓堵上嘴。
但晓晓的爹更冷静,他让油条张先别急,再等等。
晓晓的妈听着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于心不忍,红着眼圈抓着她丈夫的手:“老头子,咱们这么干,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不好?咱这就是为了她好!”
“可是她不愿意啊……”
“你给我闭嘴,再废话信不信我扇你!”
果然没多久,晓晓就不再喊叫了,屋里只传出了张有余像动物一样的粗重呼吸。
晓晓的妈抹了把眼泪,默默回到自家小偏房里,跪在菩萨面前开始祷告。
这天之后晓晓就被软禁在油条张的家里。
她每天趴在窗口,沉默地看着外面的天,母亲给她送饭来,她就乖乖吃,但她拒绝和母亲说话。
以前,她以为她的父母只是思想守旧,现在她对父母亲情有了更深刻的反思,她不是是他们的女儿,更是一个可以交换的物品。
她的心里充满了恨。
一个月后,晓晓怀孕了。
母亲和她进行了一次长谈,规劝她踏实过日子。
晓晓听着母亲的话,掉下了眼泪,“妈,我错了,我早就该听你们的。”
“不晚不晚。”母亲欣慰地笑着,给女儿擦了擦泪。
晓晓又说,“妈,我想去把结婚证领了,这样将来孩子能办准生证,上户口。”
母亲对于她的醒悟更加满意,便把身份证找出来还给了她。
不过领证时,爹妈和油条张还是一起陪着去了。
晓晓自始至终表现地很顺从,甚至还有些呆滞,这和晓晓她爹预料的一样,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