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徒弟发情了,眼尾发红,沁着泪珠,
求我疼爱他。
我一巴掌给他扇飞,
当初我发情时你一身正气,
现在想诱惑我,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是的本体是柔兔,别人千年发情一次,我则百年发情一次。
本来忍一忍就过去了,我那不长心的小徒弟冲进来问我怎么了。
我让他滚出去,他非不,非要问个所以然。
我一把把他推倒,解他的衣带,不走?
那就留下来给我开荤。
流昭脸颊通红,捂着春光大谢的身子,施法给我困住。
失算了,发情期修为尽失,一只鸡都能给我踩一脚。
流昭整理好衣服,抱着我往外飞,他正气凛然,没有丝毫杂念。
「师傅放心,徒弟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还不会出事,我现在都快爆炸了。
流昭飞到冷潭前,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是对的。
他一把把我丢进冷潭里,我冻得两眼一黑。
「流昭,我*~#:&」
他把我摁进冷潭,这一下子我感觉我都看见我太奶了。
「师傅,再忍忍,徒儿听说发情期很难熬,徒儿在这保护师傅。」
没危险的时候,徒弟是最大危险,没开玩笑。
我被泡个半死不活,被流昭拖了出来。
他关切地问我还有没有事,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流昭瞪大双眼,瘪嘴委屈
「师傅,昭儿做错了什么。」
我冷笑
「别给我整这死出,快去。」
流昭是我五百年前挖野菜的时候捡的,彼时他浑身淌血,躺在地里,灵力尽失,只剩一口气。
那时的我虽已修炼万年,可不谙世事,专心做一只挖野菜的好兔子。
这突然遇到个半死不活的可怜人,我善心大发,耗费千年修为保住他一条命,又卖了挖了五千年的野菜,请百晓生治好他的内伤。
我承认救他的时候有私心,万年兔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可没想到上天开启了他的美丽之窗,关上了他智慧的大门。
他醒时两眼充斥迷茫,大眼睛扑朔扑朔,软萌可爱。
我让他叫我师傅。
他呆愣愣地看着我
「师傅是什么,能吃吗,昭儿好饿。
我握住他的手,气若游丝地开口,他侧耳靠近。
「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自罚五百鞭。」
」
幻想破灭,是个傻子,我择了把野菜丢给他,到门外暴风哭泣。
他嚼着野菜,轻拍我的后背
「你不要哭,我叫就是了,师傅。」
我吸了吸鼻子,还没傻全。
「妈妈说哭多了会变傻子,我不和傻子玩。」
我哭得更大声了,没救了。
从此流昭就跟我过上了,额,挖野菜的生活。
后来我发现这小子不傻,只是情丝被抽了不开窍。
不开窍就不开窍吧,他赚来的灵晶可是货真价实的。
要不是看这小子还能养家,我直接给他逐出师门。
「师傅,昭儿错了,昭儿再也不敢。」
我给他上药,他忍着痛,额角流下豆大的汗珠。
「错哪了?」
「昭儿该陪师傅一起泡冷潭,不该让师傅一个人难受。」
你小子人还怪好的勒!
我哐哐把药给他倒完,他痛的眼角生泪,也不多顶嘴一句。
我给他包扎好,揪住他的耳朵
「下次师傅让你滚就滚,别多问。」
他含在眼里的泪刷刷流下,好不可怜
「师傅,昭儿知道了。」
这下总该长记性了,我可不想每次发情被他压在那口破潭和我太奶打招呼。
流昭被我修理一顿后,特别安分守己,乖乖赚钱养我。
凌枝听说我的事后带着她的山鸡徒弟来看我,说来也巧,她的山鸡徒弟也是半死不活的时候被她捡的。
看到为我忙前忙后的流昭,她踹了她那不成器的徒弟一脚。
山鸡:「?!」
凌枝坐在摇椅上,仰天叹气
「真好福气收了个好徒弟,不像我入不敷出。」
我笑眯眯地回她
「发情给你整个半死,这福气你要不要。」
凌枝移开眼,挠头
「那还是不要了吧,没命享福。」
流昭忙完过来给我捏肩,山鸡也不甘示弱,跑到凌枝身后给凌枝捏。
流昭给我倒水,山鸡也给凌枝倒水。
整整一下午,流昭没歇过,山鸡累的两眼发白。
凌枝走的时候笑了花,说下次还要带山鸡来做客。
山鸡走前那幽怨的眼神,我忘不掉,真忘不掉。
流昭疑惑的问我
「师傅,他瞪我干嘛。」
我拍拍他的肩,笑着夸奖他
「大概是羡慕你懂事能干。」
流昭双眼放光,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猛地一个起跳把刚才摆好的的茶叶踹翻了。
……
流昭收了笑,双手握紧,垂下头。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夸不得,会倒霉。
流昭近日除了把赚来的灵晶交给我,总是不见人影。
这臭小子不会被人骗了,给别人数钱去了。
我悄悄跟在他身后,看哪个狗崽子敢骗我徒弟。
他走到冷潭,咚得一声跳下去。
这小子铁定给人洗脑了,我立马冲出去要给他拉上来。
「臭小子,别听别人洗脑,哪个人让你这么做的,师傅给他揍一顿。」
他纹丝不动,声音发闷
「师傅,难受,潭里舒服。」
我才注意到流昭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体温偏高。
这是,发情了?
我松开他的手,算了,他还是泡着吧。
为师无能为力。
流昭从潭里飞上,抱住我,刺骨的潭水冰得我一激灵。
「师傅,难受,帮帮我。」
我一巴掌给他扇飞,当初你一身正气,心无所动。
现在应该也能靠着一身正气熬过去。
流昭顶着半边红印,又巴巴跑来抱住我,眼尾发红,泫然欲泣
「师傅~」
不好意思,我的心如磐石。
我给了他右脸一巴掌,给他扇回冷潭。
他顶着两边红印子,眼泪顺着脸颊留下,双手扒拉在冷潭边,可怜兮兮,我跑过去揉揉他的脑袋
「乖,忍忍就行了。」
他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我,眸色愈深。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我这么待这,才更让他不好过。
身后突然传来水声激荡,一条龙尾圈破开水面,圈住我的腿,把我拽进冷潭。
流昭发间幻出蓝白的龙角,平日里清澈的眼眸混了不明的情绪,他拂开我鬓角的碎发,龙尾寸寸往上。
手掌抚上我的腰身,声音暗哑低沉
「师傅,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