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传说中天王凉破的豪门千金。
在知道自己是替身时,我撕了要送给陈景目的房产。
他是我追求真爱失败的第十一个。
失败后,我必须和死对头竹马陆敕结婚。
京城人尽皆知,我和陆敕水火不容,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我成年后才得知我们自小便有婚约。
我很抗拒,闹了半月,妈妈松口说如果我可以在三月内找到合适、爱我的真命天子,婚约取消。
为了未来的幸福,冲!
陈景目是我遇见的第十一位,被我认作「可静待观察」的人选。
他寒冬起早给我带餐,期末考前耐心辅导我复习,会照看我捡到的猫咪……
与前面十位不一样的是,他在不知情我真实身份下,包容了我的坏脾气,不嫌弃我租在外校的15平米的房子。
温润、体贴。
接触一月多后,我将他划为了十一人里唯一一位「可恋爱」人选。
我觉得我要赢了。
找到了妈妈说的真命天子。
校运动会上,陈景目以第二的名次跑完了三千米。
我惊叹,他和跑个八百就要嘎的我,不是一个次元。
旁边的圈内好友夏黎摇了摇我,「送水啊,窈窈!你愣着干什么呢?」
「再不快点赶进度,‘真命天子寻找期限’就过了!」
我回了神,点头。
不经意间,我看见了早已经跑完,悠哉悠哉坐在一侧被数位女孩围起来的陆敕。
他是男子三千米第一。
像他这种全能完美却欠揍的人,我已经习惯。
视线相交,头次送水有些怂的我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时间紧急,我迫切想和陈景目表明心意。
我抬头挺胸,小跑到陈景目身侧:「怎么样?你还好吗?」
他正擦拭白净脸颊上的热汗,见是我,温和一笑:「窈窈?天太热,你不该来的,当心晒黑了。」
我看了眼我瓷白如玉的肌肤,摆摆手。
顺势给他递水:「听说你喜欢喝农夫山泉?好巧,我也是。」
陈景目肉眼可见愣了几秒。
他含笑接过,说了声谢谢。
「那个……我、我有事想和你说,陈景目,你可不可以——」
我的话被闷头跑来的黄发男打断。
「景目!不好了,出事了!!」
他看见我在,便凑到陈景目耳畔,继续低语。
说完,黄发男转过头,吊儿郎当的眼一愣,眼底闪过惊艳和复杂。
「抱歉窈窈,你要说什么?可以下次再说么,我现在有急事。」
陈景目向来稳重的脸变得慌张起来。
我望着陈景目和黄发男离开。
莫名地,我回了头。
陆敕已经不在原地。
后来,陈景目生日派对上,我没有犹豫地来了。
上次没成功和陈景目在一起,这次必成。
我打扮的很简约,但家族基因摆在这,我的脸、身材都精致无暇,引来众人目光。
派对上,关于我和陈景目的八卦并不少。
「那边的绝顶大美女,就是寿星的绯闻女友舒窈?」
「那可不?大美女仗着一张脸,吊着我们的陈大帅哥呢。」
「……」
我纯当他们嫉妒。
今天来,我带了份不算多么贵重的礼物,京城浣花小区整个区的房产。
还有——
我男朋友的名分。
我怀揣着第一次表白的忐忑感,去找陈景目。
正准备敲门,就看见门露出一条细缝,有声音传出。
「景目,听说最近你和新来的那位校花舒窈走的挺近。」一道疑惑的男音。
陈景目没回,那道男音又说:「她和宛白那么像,说的难听点,景目,你不会把她当成宛白的替身了吧?」
「虽然她比宛白漂亮很多……但你真打算变心,不要宛白要她?」
「不是。」
这次,是陈景目的声音。
陈景目声音很淡:「宛白是无可替代的,至于舒窈,我对她没那方面的心思。」
「那就好,否则宛白不知道该多伤心。对了,上次宛白因为跳高入院,当时好像就是她来给你送水?」
黄发男回想起,「那时情况紧急,她好像要和你说什么?」
陈景目嗯了一声,「宛白更重要。」
我看见,他的表情淡漠,很陌生,不像在我面前温润如玉、宠着我的陈景目。
小红帽酒吧。
房产证被我泄气地撕了个彻底。
如同陈景目在我心里的形象,破碎的完全。
派对上听见屋内的谈话,和运动会陈景目慌张离开的场面结合——
坐实了我是替身的事实。
我坐在角落,面无表情拉黑了一直打电话过来的陈景目。
只给他发了条信息:
【陈景目,是我慧眼识猪了。我不屑当别人的赝品,再骚扰,我是舒窈,也可以是原告。】
乐了。
长这么大,抛去身世后,我经历的这一月多,比我过去二十年还要跌宕起伏。
身为富可敌国、天王凉破的千金,我成了替身。
是钱不好花?还是美男不好泡?
何必拘泥于所谓的陈景目?
坦白说,让我真正伤心的,不是陈景目。
而是,我根本遇不见真命天子。
第6个帅哥在我身边坐下,一脸讨好地问我:「美女,加个v?」
我正打算逗一逗他缓解心情。
却听见一道磁性好听又邪肆的声音:「她欠我一千万,不怕被她赖上?」
陆敕?我一惊,如同狮子遇见老虎汗毛立起,「你胡说什么——」
话没说完,那位帅哥马不停蹄离开了酒吧。
我脸色沉了下来,「怎么?我竹篮打水的消息那么快传到你那儿,赶来听我笑话了?」
陆敕没回。
他黑沉沉的眸微眯,一张挑不出一点瑕疵,堪称完美的俊脸没什么表情。
半晌,他冷笑:「买醉?」
我瞪了他一眼,微醺泛红的脸皱起,颇为不悦赶他走。
「诋毁了我的名声,就别碍我的眼。」
陆敕挑眉,装似漫不经心在我身侧坐下。
我眉心一跳,「陆敕,你起来,坐到我的房产了。」
陆敕不语。
他瘦削而骨节分明的手拾起一片片碎纸,表情晦涩。
「一个陈景目,让你这么难过?」
我撇过头,不予理睬。
手机不断弹出消息——未接来电,陌生号码(32),以及数条信息。
【我打了个好多电话和信息,窈窈,你怎么拉黑我,还给我发一条我看不懂的信息?】
【窈窈,你怎么了,不是来参加派对吗?是不是……派对上听见了不好的传闻?】
【窈窈,理理我。我想,你误会我了。】
……
我嫌烦立即关机合眼。
一边不悦反驳陆敕:「关你什么事?」
「陆敕,期限没结束前,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别招惹我。」
「嗤。」
陆敕冷呵,走上前扯过我,挑着我的下巴沉眸对视:
「要不是想着你怎么也算是我的妹、妹,谁管你会不会在酒吧失身?」
「喝成这鬼样,真丢舒家和陆家的脸面。」
我抿唇睁眼,却清晰可见他挺直的山根,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还有他薄削的唇,一如他那么薄情。
撇开头,我讥讽冷笑:「我丢人?你又算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别碰我!我嫌脏!」
陆敕只觉莫名,他加重力度:「舒窈,你再动一下试试?」
她一身温软在他怀里,一点不安分。
我动的更厉害,「你滚!别用你碰过别人的手碰我!」
默了会儿,陆敕好像反应了过来,勾了勾唇,「可是舒窈,你又失败了。」
失败了,他们就注定绑在一起。
我头脑昏沉,愣愣看着他,很久没说话。
「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凭什么啊……」
眼角的一滴泪被他用手拭去。
舒家和陆家两家,是京城里顶级中的顶级家族。
我妈妈和陆敕他妈妈,是圈内众所周知的好闺蜜。
好到,我呱呱落地,就定好了未婚夫的人选——当时年仅一岁的陆敕。
妈妈说,一岁的陆敕特别聪明,摇摇晃晃走来,吧唧嘴了我一口。
跟印证似的,让我们从此牵扯不断。
事与愿违,长大后的我们关系很差。
小到曾经一起上下学,大到二人的婚约。
我无一不厌。
论起原因,也有点模糊了。总之,我不会喜欢陆敕。
但不得不说,陆敕的长相身材,都戳在了我的xp上。
这是我醉酒翌日,看见陆敕穿着睡袍,从洗浴室出来时的想法。
我脱口而出:「陆敕!你卑鄙、下流,趁我病、要我身!」
「我要告诉妈妈和雨妈妈,说你强迫我!」